南槿没有接话,夹了一筷子尝了尝,是一条鲈鱼,辅以各色调料蒸煮,色泽丰富、口感细腻,确实味道不错。
墨炎见他动筷,眉开眼笑,连忙给他倒了杯酒。两人相对而坐,墨炎不停地给南槿布菜倒酒,让他吃吃这个,尝尝那个。
吃了一会儿南槿开口问他:“你怎么知道我爱吃什么?我们曾经很熟悉?”
墨炎摇摇头:“我们相识时间不长,但要是喜欢一个人,把他放在心上,天天想着、时刻琢磨着,自然也能从细枝末节处推测推测出他的喜好。”
南槿只觉得胸口闷疼内力翻涌,有些难以自控地,他捂住心口,面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自己这两日这种情况频发,看来要找巫医看看了。
墨炎有点担忧的看着他,南槿洗髓换骨后来练了魔功,武学进步非常快,但是只这一天就已经身体不适很多次了,他恐怕这进度是以消耗身体为代价的。
想了想将自己的手掌按住他的后背,将自己的内力输入南槿的身体。
南槿刚想开口,墨炎说道:“噤声。”
墨炎将自己的内力在南槿体内运行一周天以后,发现他练习的心法和自己的根本不是一路,两种内力不能相融。
于是他收回手突然间觉得很无助:“怎么办?我该怎么帮你?”
南槿起立回身,看着他:“你为什么这么做?”
墨炎抬头看着他的眼睛认真地说:“你们都觉得内力重要,可我却觉得是你最重要。当初我以为你死了,恨不得跟你一起去。”
“是吗?”南槿怔怔想了一会儿,突然觉得一阵晕眩,一下子坐了下来。
墨炎扶住他:“你喝醉了。”
墨炎将他扶到小房间的床榻边,为他宽衣。
南槿一把按住他的手:“不要。”
“放心,”墨炎克制地说:“今晚我不动你。”
感觉到南槿把手松开,墨炎又凑到他耳边说:“但是如果你想要,我也可以全力奉陪。”
“你……”南槿刚要开口就被墨炎封住了唇,火热的吻让人无法拒绝。
胶着良久,放开的时候两人都是气喘吁吁。
“你若是再要讲什么,我便让你讲不出来,你若是要走,我就让你下不来床。”墨炎哑着声,全力克制着自己:“乖,莫要勾引我。”
他将南槿箍紧,让他贴住自己的身体,南槿自然能够感受到墨炎身体的欲望。
墨炎为南槿掖好被子,自己和衣躺下。
南槿皱着眉,他对感情的感知很弱,但是身体的欲望却还是很正常的,他知道这方面的欲望要克制住很难:“……忍得住?”
墨炎看着天花板:“忍不住,但是怕你吃不消。”
南槿今天的身体状态确实不太好,有些疲倦,很快就沉沉睡过去了。
墨炎支起半边身子看着玉笙的睡颜:“小楠啊小楠,好不容易你的少爷不反对我俩了,我已经把最大的拦路虎给你搬开了。你怎么,怎么就忘了我?哎——罢罢罢,想来你连曾离都忘了,何况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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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很早南槿就醒了,昨晚他睡得并不踏实,好像做了很多梦,很真实,但醒来又想不起来。
他刚一动,墨炎也醒了过来,一把压住他:“醒了?”
“让开。”看着墨炎深情的眼眸,南槿冷冷开口。
墨炎摇摇头说:“这才几睡了几个时辰?这武功邪门的很,你都没休息好怎么能压的住?”说着就把半坐起来的南槿往床上压。
南槿一把挥开他:“鲜于泽!”
外面应声进来一个男子,如果用芝兰玉树来形容他实在是再合适不过了,他长得高且秀逸,眉目十分深邃。
看到南槿有气无力的样子,他着急地过去扶住:“魔主,您没事吧?”
墨炎看着他,脸色蓦地一沉:“你是谁?”
鲜于泽仿佛此时才看到墨炎:“小人鲜于泽,是魔主的近侍,墨公子好。”
墨炎挑眉:“你知道我?”
鲜于泽恭顺地回答:“墨公子是大小姐的心上人,魔岭上下自然都知晓。”说罢他握住南槿的手架在自己肩膀上,左手搭在南槿的腰间将他扶起。
“不许你碰他。”墨炎一把打掉鲜于泽的手。
“啊,”鲜于泽吃痛收回:“魔主身体不适,小人作为他的侍从要搀他回去休息,墨公子不要欺人太甚了。”嘴上却说的虽委屈,眼神却很是挑衅。
墨炎上去要把南槿的手也拿开,南槿反手就攻向墨炎心口,墨炎眼疾手快赶紧避开,不敢置信道:“小楠,你、你为了他打我?”
鲜于泽揉了揉手说道:“那是自然,我是魔岭中人,你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非我族类?哈,哈哈哈……小楠,你也是这么想的吗?”墨炎此刻只觉得心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