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傅,这个多少钱?”
师傅顺着她指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是国外进口的,比平常的要贵。”
师傅没说具体价格,但岑矜感觉她自己买不起。她犹豫了片刻,最终咬牙道:“师傅,最低能便宜多少?”
师傅笑了笑没说话,岑矜想继续说什么,木池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她身后。
她一转头,就看见他那对纤细的眉毛下琥珀色的眼睛,薄唇冷冰冰的吐出几个字:“愣着干嘛,赶紧回去了。”
“哦…”
*
岑矜跟着木池上了车,两人回到出租房。
木池坐在沙发上收拾地上的东西,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干涸,岑矜放下包从浴室拿来拖把,把血迹和泥土擦干净。
然后安分的坐在另一边沙发上,木池已经收拾好了东西,她开口道:“你是盗墓者吗?”
木池收拾的手一怔,把东西放好,双手抵在膝盖上,侧过头看她,眼神微眯:“为什么这么说?”
“我前几天在书上看到过,这些好像是盗墓者用的。”
“嗤-”木池被气笑了,“这些工具不是只有盗墓者能用。”
“那你是什么人?”
木池挑了挑眉,“考古家。”
岑矜放在两边的手抓紧沙发,所以是她没搞清楚状况,还失手打伤了他。
她微笑着朝他伸出右手,“你好,我叫岑矜,山今岑,矜持的矜。你呢?”
木池看了她一眼,没有握手的意思,反而站起来,“木池。”
然后拿着那袋工具进了房间。
岑矜讪讪地收回手,坐在沙发上打开手机微信,突然想到那些视频还没发给他。
刚想去找他,又觉得私自进别人房间不太好,于是继续坐着等他出来。
不知道过了多久,房门终于被人推开。
岑矜抬眸看去,一个高大的背影出现在她的视野,“你怎么还在这?”
木池只穿了一件睡衣,领口处露出一大块古铜色肌肤。他一手扶着门框,一手拿着毛巾擦着还湿透的头发。
水滴顺着发丝流到他的脖颈,直至锁骨以下。
岑矜看到他这模样,吓得站起身准备回房间。又想到视频,拿起手机往木池那边走,眼神闪躲。
将手机摆在他面前,“你加我,我把视频发给你。”
木池伸手接过手机,输了一串号码,编辑好消息,发送了出去,然后还给她。
岑矜快速接过,手指不小心碰到他,沾上了水珠。
岑矜顿时浑身僵硬,迅速将手缩了回来。看着手上的水渍,岑矜的眼神闪躲的更厉害了。
她跑回房间,砰地关上了房门。
手按着胸口,脸颊发烫。
怎么回事?岑矜拍了拍自己的脸,肯定是太久没接触过男生的原因。
同意加上好友之后,岑矜利索的把那五个视频发给他,然后进了浴室。
手机放在洗漱台上,里面放着《孤雏》,她浸过水的指腹划上屏幕调了一下声音。
声音在安静的空间里回荡着,带着淡淡忧伤和寂寞。
她喜欢粤语歌,觉得很有诗意和韵味。比起歌手动人的歌手,她更喜欢那些深入人心,叩击灵魂的歌词。
她站在淋浴头下,任由温热的水流冲刷在她纤弱的身体上。
岑矜穿着浴袍,镜子里她湿润的黑发□□发帽包住,白皙的脸蛋因为干渴泛起淡淡的粉色。
她从旁边拿了片面膜敷上,回到电脑前继续赶稿。
窗外春风习习,吹得树枝沙沙作响,随风飘扬着,像是落在了心里,有些痒痒的。
她十指敲击着键盘,突然抬手抚上额头,头晕。
从小她就很喜欢写作,后来学了历史还是不想放弃,便想着写有关历史的文学小说。
头一次觉得写作这么不容易,她以前认为只要有手有脑子,写得再差都有人看,结果偏不如她意。
现在没灵感,卡文,都是家常便饭。
所幸这个世界上还有她眷念的东西,可以让她有依靠,有追求。
然后一边怀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一边骂骂咧咧的对着电脑打字。
就像精神分裂一样,整天脑子不正常。
岑矜写到一半,微信打来视频电话,那边的岑母看到她笑脸盈盈。
岑矜敷着面膜不好有大动作,只能轻轻说着:“怎么了妈?”
“昨天到绥城了怎么没和妈妈打电话,我担心你呢。”
昨晚她去苏叶的聚会了,喝完酒回来哪还有精力打电话,“昨天忙着找房子呢,没来得及。”
岑矜隐瞒了合租还有打伤人家的事,要是让她知道,不得又是一顿说。
“行行行,过几天我们旁边有个邻居办酒席,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