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显灵(1 / 4)

凌峰有些狐疑,但还是随李微言步至后间。

“我夫人究竟是生了什么病?”

李微言抚了抚不存在的胡须,神神秘秘地侧身低声道:“大庄主……尊夫人身体康健,这病灶……恐怕不在夫人身上啊……”

男人最是难以接受在传宗接代的事情上被羞辱,凌峰一听便怒从心头起,斥道:“难道你是说我不行?!”

李微言面不改色,安抚道:“庄主稍安勿躁,稍安勿躁,在下也并非此意……大庄主乃是江湖闻名的高手,身体强健自是毋庸置疑,所练内功至刚至阳,雄劲强横,力可扛鼎,只是……这问题也正出在这内功上啊。”

“何意?”

只见这位妇科大夫,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摸着下巴,微蹙着眉头,一副高深模样,若是下巴上长出几搓胡子,就更应景了:“大庄主可知,人体内血气流转阴阳平衡,就像是温度适宜的水。阴气过重,则水凉,阳气过重,则水热。只有温度适宜,才能孕育子嗣。

大庄主所习内功,至阳至刚,已有大成,体内阳气过甚,水自然滚烫。您应知道,若是稻种过了热水,十有八九是抽不出芽的,就是能抽芽,也难长成。因此……”

听着李微言的话,凌峰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大夫……这……难道我要散去武功不成吗?!”

李微言诓人的话术水平不减当年,见大庄主上钩,便故作为难道:“道理是这样……只是也并非没有别的方法。”

“李大夫请讲。”

不多会,凌大庄主与李大夫从堂后走回时,大庄主已然把这个李大夫奉为了座上宾,开口就赐了百两银做心意,还拨了宅邸让她暂住。

李微言望着白花花的银子喜笑颜开。

二庄主凌琊有些困惑地抬头挑眉。

待到那大夫拿了赏银千恩万谢地走了,他便去问大庄主那大夫说了什么,但凌峰只是含糊其辞地应付了两句,随后便好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似的,脚步都轻快了许多。

李微言哼着小曲出了内庄,与盯梢的尤不凡碰了个正着,便顺路拿着新诓来的银子请她去吃了顿鸭血粉丝汤。

从昨日到今天,叶小弟一直在做受害者的背景调查,走了一整天,查了一整天。庄内什么寻妖符风水罗盘通通失灵,叶祁的阵法水平又一塌糊涂,搞不明白发生了什么,就只能自己双脚走,一家一家问。

六个受害者皆不是本地人,有三位是外地来的,没什么人认识,只有客宿老板还稍微有点印象。

还有三位则是飞云庄附近的村镇里的人,偶尔来飞云庄附近走动,失踪了好一阵子,以为是被拐了。

直到叶祁一个一个上门去问,受害者家属们才知道姑娘是死了,个个哭天抢地的,要不是尤不凡,叶小弟差点没能全身而退。

六名女子基本上都是在飞云庄的范围内受害或者失踪的,而且都不是庄内人。

凶手刻意避开了对庄内人下手,或许是因为若是庄里人失踪很快就会被发现,届时庄中打草惊蛇,难以藏身。

只是受害者皆是女子,是有何缘由?

凡人之中连环杀人犯对受害者有挑剔,可能是因为某种病态执念,难道妖是有什么口味偏好,只吃这个年纪的年轻女子?

“外乡人……年轻女子……”李微言抬头看了一眼尤不凡。“不凡啊,你我好像都很危险哦。”

“……您跟我也不年轻了吧。”

一个快上千岁了,一个也好几百岁了,也就放天上勉强算得上年轻。尤不凡轻笑道:“况且我还怕它不送上门来呢,您那边……可有进展?”

“哪一方面?”

“哪方面都行。”

李微言摸了摸下巴,然后露出一个自信得意的笑容来。“拿到了一百两银子,厉害吧。”

“……”上司摸鱼这种事情,尤不凡也算习以为常了,只得长叹了口气。“若不是那该死的阵法,这种小妖小怪,不过片刻间便能叫它伏法。只是……这飞云庄几乎十步一个天师像,十里一座天师庙,什么妖魔鬼怪能在这种地方藏身?”

这附近的地区,天师信仰大行其道,还演变出了许多极富当地民俗习惯的独特文化,逢年过节有天师大祭。当地几乎家家户户都供奉着天师像,虽无什么除魔的大神通,辟邪还是没问题的。

妖物过于靠近天师像便会被罡气所伤,飞云庄内更是随便一上街都能被摆在路边街角的神像照得真元大伤。

若是要在这样的地方生活,难道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吗?那怎么出门狩猎?

当然凡事皆有例外,像那种几辈子都在供奉天师又入了魔的家伙就不会被天师像所伤,说不准走进天师庙中还能面不改色。比如说,青阳道长。

他实在是相当有嫌疑的一个目标。

但李微言心中总是觉得他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在叶祁拼命查案的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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