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情况。春意楼的结构特殊,凌长风的位置可以将楼上楼下尽收眼底。
一楼大多是那些初到苏州的江湖人,吃酒听曲,再对着台上的美人起哄。角落里站着几个有说有笑的五大三粗的跑堂,随时准备收拾闹事的人。底下的江湖客中还有不少是凌长风认识的人,全都溺在这温柔乡里无法自拔。
也不知道他们身上的钱够不够花的。
二楼多是雅间。有些个看上眼的,就抱着美人到楼上来快活。三楼偶尔会有穿着贵气的富人揽着美人进屋,除此之外少有人走动,楼梯口还有两个壮汉挡着,看来不是寻常客人能上去的楼层。
凌长风实在不喜欢脂粉气这么重的地方,周围那些姑娘像饿了三天想野狼盯着肉一样盯着他,若不是他始终抱着剑,怕不是早就被生吞活剥了
他静下心,喝茶听曲,伺候姑娘的事情赵广相当乐意代劳,一不留神的功夫,人都挽着姑娘进屋去了。
那几位美人跟着走了后,身边的空气果然清爽许多,凌长风长舒了一口气。
他刚安静待一会,就有人坐到了原本赵广的位置,扑面而来的香味凌长风不用转头都知道又是那些姑娘。只不过这股香味和其他的姑娘似有不同,不是一扑过来就要把你脑子熏迷糊,而是如清茶一般,有些雅致悠扬。
凌长风心情烦躁,转过头来又要驱赶。“我不需要姑娘……”
但眼前的姑娘实在美得有点太过惊心动魄了。
凌长风这辈子见过的美人加起来,也不如她的一根头发丝。生得一双媚眼如丝,却媚而不俗,美人扇半遮面,玉葱般细嫩的手指轻摇扇柄。她见凌长风看得呆了,忍不住轻笑道:“怎么?公子不赶奴家走了?”
凌长风起身拱手道:“不知姑娘找在下何事?”
“公子无需如此紧张,奴家不过是来看看你罢了。”美人明眸微动,扇子朝他挥了挥,露出底下更为明艳动人的面庞来。
“在下只是一介草莽武夫,姑娘为何要来看在下?”
“奴家叫狐娇儿,公子叫奴家娇儿或是娇娘子都可以。”狐娇儿掩面轻笑,声音温软得叫人心都能酥下来。
“娇……娘子……”凌长风并不是不擅长应对美人,只是不擅长应对这么美的美人。
狐娇儿柳眉轻挑,上下打量着他的身板,似乎很是满意。“倒是比以前结实多了……”
“什么?”凌长风一脸困惑。
“公子虽不认得奴家,奴家却是早认得公子。”狐娇儿起身贴近了他,慌得他又连退两步。“凌,长,风。”
凌长风瞳孔骤缩,被人叫出真姓名让他立刻警惕起来:“在下不知姑娘在叫谁。”
见他如受惊小鹿般的反应,狐娇儿咯咯轻笑起来:“果真可爱,怪不得她放不开手。”
他?她?凌长风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公子无须这般惊慌,奴家说了,奴家只是来看看公子,别无他意。”狐娇儿又以扇掩面,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奴家只是听一个客人讲过公子,说公子年少有为,英武非凡,又很是可爱,所以实在想亲眼见见罢了。”
“??”可爱??
“好了,奴家就不逗公子了,客人还在楼上等着奴家呢。给这位客人换上最好的茶叶,莫要叫他人再来烦扰。”狐娇儿轻摇扇子,施施然离开了,只留下一脸懵逼的凌长风。
三楼雅室中,李微言坐在软榻上皱着眉头翻看案几上的情报,半天狐娇儿才款款进屋来。她拿着那些情报,抬眼看她:“二娘子怎么出去这么久?”
“只是见一个有趣的客人罢了,没什么事。倒是墨微君,可梳理出什么头绪了?”狐娇儿斜倚在她对面,扇子随意地抵了抵桌上的纸片。
李微言摸着下巴摇了摇头。“你知道的,思考不是我的强项,若是二娘子都摸不清其中门道,我又怎么能看得清呢。”
“墨微君莫要说笑,您若是没看出些什么,又岂会亲自来过问苏州事宜。”
李微言沉思一会儿,款款道:“……孟家那个重病一场,前两日还发了急症,这还死撑着隐瞒消息要办这聚贤大会。如今苏州城鱼龙混杂,且不说妖与人之间的界限问题,京城的人也来了苏州……”
“我可要提醒,那可不是仅仅是‘京城的人’,而是‘除妖司’的人,算起来可是你的人呢。虽然一来就追了你两条街。”狐娇儿以扇掩面,笑个不停。
“……二娘子要是觉得笑一笑心情会好,也行。”李微言无语。
“墨微君可摸得准他们为何而来?”
“倒是有个猜测,但不确定,做不得数。而且若是猜测成真,怕是有大麻烦。”
李微言理出其中几份情报,敲了敲。“还有,长生楼的势力也已渗入苏州,让底下人盯紧些。我有预感,这帮人一定会惹出大乱子来。……二娘子你这么盯着我看做什么。”
狐娇儿托着腮道:“只是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