挡在她身前,以剑护她:“快走。”
那几个官差一眼便认出了他是昨晚的人,厉声道:“原来你们竟是一伙!”
赵广也拔刀护在近前:“我们不过是见不得官差以多欺少,欺负一介弱质女子,故拔刀相助罢了。”
“弱质女子?”昨晚那个少年人讥讽道:“你们二人连她是谁都不晓得,也敢拦官府拿人?!”
“一道拿下!”
赵广自诩刀法卓然,但对方刚杀将过来就顿感不妙:这几人和平时那些朝廷草包可不是一个水准啊。刀法凌厉,快得异乎寻常,若不是他身法还不赖,怕是刚一照面就要被抹了脖子。
凌长风面对这二打多的场面也不乐观,这几人是个顶个的高手,若是二对三,他们二人尚有胜算,可对面这么多人,各个都是高手,怕不是要翻船了。
凌长风身后的李微言见他们二人这般苦斗,竟不出手,而是退后两步,施展轻功逃遁。
几个官差见她逃遁,便不欲再与凌长风二人纠缠,想转头去追。凌长风身法迅速,一人就能牵制三人,显然就是冲着拖延时间来的。眼见他俩是铁了心要来出这个头,几人也不再藏拙。
赵广见他们架势古怪,横刀竖立,不像是刀法,下一秒,他脚下显出法阵,浑身动弹不得,用尽了全力才挪动一点点。“我去,他们会法术!”
凌长风将灵钧剑插进地面,灵气流被剑身分做两半,如暴风般从两侧贯出,赵广才喘上一口气:“我去,你也会?!”
“算不得是法术。”
为首的官差见此法,又见此剑,也是错愕,但随即压下眉头,杀气尽露。“原来也不是凡人。”
随着为首之人态度变化,其余几人也变了架势,灵气腾涌而出,几乎肉眼可见。
“李兄,我们怎么办?”赵广咽了一下。
凌长风握紧剑柄,目光坚定。
“逃。”
二人先作势佯攻,随后立刻脱身,好在二人轻功都算上乘,几步飞身上马,一刀鞘打得骏马猛冲出去。几个官差还想追,为首之人抬手:“去追目标,不要被分了心。”
赵广抓紧缰绳,不断回头看,“他们,他们好像没追上来!”
“别掉以轻心,这帮会法术的人神出鬼没。”
“不是,不是只有那些仙山上一两百年不下来一趟的神仙们会用法术吗?怎么朝廷中人也有修行者啊!还有你师父怎么招惹上官差了!”
“你问我我问谁去!”
总之,她逃掉了就好。
不知策马狂奔了多久,跑到马都喘不过气了,两人才停下来休整。
马匹渴得不行,凑在河边咕嘟咕嘟喝个不停。赵广在上游把水囊打满,蹲在河道边,有些困惑地托着脑袋。“我说李兄,你就不好奇你师父为什么被官兵缉拿?而且还是那么——怎么说,那么怪的官兵。”
凌长风灌着河水,头都没抬。“不好奇。”
“说不定,说不定你师父犯过什么大案,或者是神隐的江洋大盗?要不然那么好一身本事,干嘛要窝在小村子里蹉跎岁月呢?”
凌长风给了他一记眼刀。
“开玩笑,我开玩笑嘛。猜猜也不行?”
凌长风灌好水囊,起身刷了刷马毛。“无论是什么原因,我都不在乎。”
赵广凑到他旁边,像第一次认识他似的,惊奇地上下打量。“长风兄啊,我认识你这么多年,一直以为你是个头脑清楚处变不惊的侠客,第一次知道你还有这一面啊。”
“怎么,是觉得自己所识非人?”
赵广摇着头,啧啧两声。“不是,是越来越合我胃口了,江湖儿女要是不冲动点就没趣儿了。”
凌长风笑着给了他一拳:“休息好了就出发,时间可不等人。”
苏州城确实繁华,而且越近越热闹,从五湖四海赶来的英雄豪杰让这座本就繁华的城市又多了几分热闹的酒气。人人都知道江南首富孟家搞了个史无前例的聚贤大会,邀天下豪杰前来切磋,若是能在聚贤大会拔得头筹,千两黄金事小,在江湖中扬名事大。
而且说不准还能娶到孟家那位风华绝代的大小姐,成为乘龙快婿也未可知。
赵广坐在酒楼听着周围人的八卦,忍不住要笑出来。“就那个大小姐?谁娶了谁倒霉。”笑完想起李前辈说凌长风跟她还有姻缘,就又收敛了笑意。
凌长风喝着茶,面色未变。
现在苏州各处客栈酒楼都挤满了武人,各个都带着兵器,面露凶色。凌长风二人坐在二楼的窗边,正是观景的好位置,他茶水还未放下,就有一把阔刀摔在桌面上,震得桌上茶壶茶碗吟吟作响。
凌长风抬眼一看,一个五大三粗满脸横肉的汉子正堵在桌前瞪着他,块头大得像座山,把眼前遮了个严严实实。
“这位仁兄,所为何来?”
汉子也很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