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住客栈的。”
“嘿嘿那我可就不客气了。”
凌长风挽起袖子,正要讲院里屋中好好收拾一番,给赵广腾个房间出来,却忽然听到身后风声呼啸,他立刻偏身,一只飞镖擦着他的鼻梁钉到了桌上。
“李兄小心,有埋伏!”赵广振刀出鞘,钉铛两声挡住飞镖。
话音刚落,十数个戴面具的黑衣人便从四面八方的竹林合围而来。凌长风剑不离身,灵钧剑出,与赵广互为后背。
“这么多人,李兄,能不能行啊?”赵广心中有些没谱,毕竟双拳难敌四手。
“少废话,人都杀到家里来了,难道还能逃不成。”
黑衣人显然是冲着要他的命来的,个个招式狠辣,直扑命门。十几个黑影如摄魂鬼魅一般,短刀如刺,互为掩护,身法诡奇。一刀未刺中,凌长风挥剑反击,眼前人影却已诡异脱身,另一把短刀就从视线死角刺了过来。
凌长风一眼便看出这身手是长生楼的人。只是他们似乎低估了凌长风的本事,他们快,凌长风更快,龙吟剑常风可不是浪得虚名。剑快,身法更快。
『剑嘛,不是重,就是快,你又不是天生神力,练练快剑准没错。』
赵广刀法大开大合,凌长风剑法精妙,互为补充,几个回合下来,偷袭的黑衣人没得到半点好处,反倒折了四五个人,眼见偷袭失败,他们互相交换了眼神,又迅速各自隐入林中。
赵广掀开地上死人脸上的面具,都是眼生的面孔。凌长风撕开他们胳膊上的布料,底下果然是长生楼的印记。
“真没想到,他们居然追杀到这了,李兄,你师父该不会是遭了他们毒手吧。”赵广蹙紧眉头。
凌长风摇摇头。“就凭他们,再多来十几个也杀不了我师父。先把院子收拾干净,若是师父回来看到院子被糟蹋这样,定要发脾气的。”
二人将院中尸体拖到林中,挖了个深坑埋了下去,又费了好半天的功夫把地上桌上的血迹处理干净。好在这里比较偏,寻常没有人路过。
这不是凌长风第一次杀人,行走江湖,总是少不得杀人,江湖私斗朝廷也懒得管,管了也没用。所以他处理起尸体来平静得很。身上沾了血迹的衣服也利落换下,衣柜里的衣服放了三年,却无陈味,像刚晒过似的。
不过三年时间,凌长风的身上就平添了不少伤疤,纵横地布在结实的肌肉上,眼神里也多了些血腥气。他看着镜子有些恍然,他如今这幅模样已然不再是当年的懵懂少年,师父还认得出来么。
赵广自来熟地把库房的肉拿出来炙了,正好院子宽敞,堆起柴堆,烤得冒油,撒上点粗盐,用短刀切下一块细细嚼了,实在美味。
凌长风有点丧气,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却没见到师父。
赵广不急不躁,短刀插着一块肉递过去:“你啊,别哭丧着脸,来,吃块肉,说不准那帮人晚上还来呢。”
到了晚上,刺客没有来,李微言也没有来。赵广对他这师父也很是好奇,徒弟都这么牛了,师父得强成什么样啊。结合这竹林雅居,赵广想象中凌长风师父的模样该是个超然世外的高人,没能见上着实可惜。
第二天清早,有个样貌俊秀的小少年扶着个喝得烂醉的姑娘到了竹庐。凌长风刚好出去买盐,不在院中,赵广一眼就看上那姑娘,姑娘额上系着一条红绳,长得清秀,醉颜又平添几分风情,正是他喜欢的那一挂。
少年扶着姑娘,一见到他就十分警惕:“你是何人,怎会在大人的家里。”
赵广掐着腰,微微俯身:“我是这家人的朋友,你们又是什么人?”
少年虽是矮的那个,但理直气壮,“我家大人就是这家的主人。”
赵广笑道:“你家大人?这称呼倒是奇怪。不过这姑娘是喝了多少酒,要不要我帮着搭把手?”
少年把姑娘往身后护了护:“不必。”
嚯,年纪不大,倒是护食儿。
少年身旁的姑娘抬起醉眼,上下打量着眼前粗犷的汉子:“万里啊……这是,客人?”
名唤万里的少年赶忙又把她扶正了点:“我不认识他。”
姑娘爽利地拍了拍赵广的肩膀:“哈哈,来者,来者都是客!客!嗝……那个,自己找地方坐,坐啊。”
说完就踉跄地往前倒,差点摔了个狗啃泥,赵广乐呵呵地扶住她,万里又慌乱地把人从他怀里抢回来,然后用那双警惕的小鹿眼瞪着他。
万里把人扶进屋里,砰的一声关上门。
赵广自讨没趣,就去竹庐外寻凌长风。凌长风往回走,就见赵广神秘兮兮地凑过来:“李兄,你这人不实在啊。”
“?”
“你可没跟我讲你家还有个可爱的师妹啊。”
“??”凌长风的表情愈发困惑。“什么师妹?”
“就,早上刚刚来了个醉酒的小姑娘,长得挺可爱的,你要早说你有个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