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玄歌还是第一次见到修仙者的聚会,阿谀奉承与凡尘一般模样,那为何还要修仙?不过这些仙家法术倒是勾起了她心底的渴望。
她的住处未变,依旧是那个离鸿泽仙尊很近的亲传弟子洞府,一切就好像是有预谋一般,舒玄歌在静修室调息打坐,这段时间身不由己的感觉让她焦躁不安,命运不受控的感觉令她急切地寻找破解之法。
舒玄歌的呼吸逐渐变得急促,身体也颤抖起来,她的嘴角缓缓涌出一丝殷红,顺着嘴角滴落到地上,向来平静的脸上也浮现出痛苦的表情。
嘴中腥甜的味道让舒玄歌反而平静下来,幼时父亲也说她根骨不好,还是个女孩子,习武一途注定没什么大出息,她为此日夜忧虑导致练功岔了气,伤好之后她如同疯魔了一样扑在武学上,最终成为父亲口中的天之骄子。
无论是武学还是修仙,都是讲究强者为尊的地方,她能赢第一次,又怎会怕重新踏上变强之路!
想通之后,舒玄歌重新静心调息,这次体内的内息随着功法要诀在体内顺畅游走,犹如鱼入大海,酣畅淋漓。
内息运转间似乎带动了舒玄歌周围的气流,阳光下有烟尘遵循某种规律围着她转动。
一个大周天结束,舒玄歌确信自己的内功有了很大突破,具体原因她自己也不甚清楚,和往日练功唯一一个不同之处便是换了一个世界,但究竟是修仙界环境不同,还是人在地动之中发生了什么变化,这还需要进一步验证。
另一边,鸿泽仙尊与洪崖真人在赤炼峰思罔崖上饮茶手谈。
“既然都已经决定要收她为徒了,为何不举办一场盛大的拜师仪式,宣告修仙界诸位你今日收她为徒。”洪崖真人今日将散落的头发束起,穿上了象征门派长老身份的礼服。
“我试过了,不过是初入漫漫修真路的懵懂小儿而已,何必我大费周章,再说了,这种情况下才有莽撞小儿冒犯上来,试试她的底牌。”鸿泽仙尊不复温和亲切的模样,双目之中满当当全是欲望。“看不出修为,法器也验不出灵根,却无甚力量,她注定只能做我飞升路上的垫脚石。”
鸿泽仙尊落下一子,局面霎时反转,本来一片大好局势的白子被杀的七零八楼,他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接着问洪崖真人:“那个突然出现的深渊还是没有头绪吗?”
洪崖真人叹口气回答:“没有线索,我和议事堂的几位长老进去看了,那里面飞沙肆虐,隔绝神识,我们走了很久都是重复的景象,根本找不到尽头,不过也没什么危险。”
听到此话,鸿泽仙尊一锤定音,吩咐他们不用再浪费人力了,既然没什么危险,就不用再管了。
棋盘之上胜负也已分明,鸿泽仙尊自得的看着自己布下的局,道一声险胜后起身离开了。留下洪崖真人看着棋盘面露沉思,稍许,他捞出一颗白子,落在棋盘上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刚刚已经被判定输了的白棋又呈现出一片生机勃勃的气象,长长叹了口气,洪崖真人拂袖弄乱棋局,慢悠悠地走了。
季煊正在洪崖真人洞府旁等着他回来,远远看到自家师父悠哉悠哉的身影,他两步并作一步跑上前,跟洪崖真人说话,“师父,仙尊怎么收舒道友当徒弟了啊?”
看着自己徒弟火急火燎的样子,洪崖真人有点心塞,赤炼峰掌管浮生宗刑罚事宜,这小子毛毛躁躁的怎堪大任?
“今天的功课做完了?剑法练了?修为有长进了?一天天关心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
“嘿嘿嘿,我好奇嘛,再说了还是我带她熟悉的浮生宗山头,问一句怎么了?”季煊上前挽住自家师父的胳膊耍赖,“刘师兄听了这事儿已经郁闷好久了,我来帮他打听打听。”
洪崖真人沉吟片刻,缓缓道出舒玄歌天资甚高,恐怕是下一个飞升之人,鸿泽仙尊爱才所以才收她作为徒弟。
听到这话的季煊一下子蹦起来反驳他师父,却被洪崖真人语气淡淡地否定。
看着生气跑掉的徒弟,洪崖真人嗫喏着,终究没有叫住季煊。
季煊气呼呼地找到刘师兄,将洪崖真人的话一五一十地转告给他。
“师兄我不信她的天赋比你还好,伏辰都没被人说过是下一个飞升之人,鸿泽仙尊一定是被骗了。”季煊替刘师兄打抱不平。
刘师兄面色颓丧,语气中是掩饰不住的失落:“下一个...飞升之人...,怪不得...怪不得仙尊看不上我呢。”
季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都没把刘师兄安抚下来,他急得抓耳挠腮,胡思乱想之下给刘师兄出主意:“我带你去见见她吧。”
刘师兄抬起头定定看向季煊,想拒绝又忍不住动心,欲言又止,终于下定决心说:“好,见见她,也好彻底断了我的痴心妄想。”
二人来到舒玄歌洞府时,被清安清逸拦了下来,季煊还想跟他们理论两句,被刘师兄拉到身后。
“劳烦转达一声,善溪峰就刘熙前来拜访舒师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