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谢普苏特见过真正的梅利特拉,这个消息对赫拉来说是糟糕的,如果女王对梅利特拉的长相很熟悉的话,那赫拉一副陌生面孔的出现怕是会带来不好的反应。
图特摩斯安慰她不要太担心,“哈特谢普苏特本来就不喜欢梅利特拉的父亲,见她也是看在和胡伊从小认识的份上,让她进宫和涅弗鲁拉一起玩,那时候我还是国王。”
那哈特谢普苏特最后一次见到梅利特拉是十多年前的事情,赫拉深思,这样一段漫长的岁月里为政事忙碌的女王不一定会记住自己不喜欢的少女。
赫拉紧握着图特摩斯的手,目光坚定地说:“不管身在何处,我的心一定和你在一起。”
“你是代替梅利特拉而存在的,而且我相信你的到来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图特摩斯回应她,“它我一直放在距离我最近的地方,它可以给我带来安心,你进宫之前记得把它带在身上。”
如果赫拉把黑珍珠带走,那黑珍珠如何跟着图特摩斯一起进入陵墓呢。赫拉摇摇头,“我暂时不需要它,它可以带给你安心,那就是它存在的最大价值。”
她不想因为自己打乱历史本来存在的一切,哪怕是一颗在古埃及并不起眼的黑珍珠,或许好好待在原来的主人身边会发挥出它最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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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底比斯生活的岁月,是烈日、神像和美酒。对即将到来的未知事件充满好奇的赫拉总会在心里默默记下事件发生的时间以及会带来的一系列反应。
这是她作为知晓答案的未来之人所能轻松做到的事情,只怕原本被历史安排好的轨迹在加上自己后会发生变化。
哪怕是一丝一毫,也足够撼动历史的发展。
可是她预料不到女王的突然邀请,这是在她所见过的文献上从未记载过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在因为她的出现而悄悄改变着。
赫拉经常能在午夜梦回时分睁开眼睛,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抬头能见停留在门边的倩丽身影。她戴着一顶乌黑的假发,月光照耀下显出白色亚麻裙下曼妙身材。
赫拉坐在床上望着她,看她朝自己转过身来。
“神决定的女孩,我终于和你见面了。”月光下的少女柔声说完,朝她走来,“你代替了我的存在,使用着原本属于我的一切,你现在,还要夺走我的母亲吗。”
赫拉瞬间明白她是谁,“你是梅利特拉?”
“准确来说,是梅利特拉?哈特谢普苏特。”少女脸上的严肃化作笑容,她在赫拉身边坐下,“你一定很意外吧,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从前的你失踪了,现在你回来,胡伊应该很高兴。”赫拉惊喜道:“你应该去见你的母亲——”
“来自陌生国度的女孩,是我将你带来这里,所以请去放心完成你的使命。”她的眼里有光,像是星辰揉碎了撒进她的瞳孔,夺走了赫拉所有注意,“很抱歉,让你在陌生的国度里,加入本就不该有你的事件里。”
“那你的失踪是不是也和这个事件有关。”
“我生于尼罗河,育养于尼罗河,来时不知道方向,去时倒是有了几分信仰。我且知道前进的道路在哪里,你也一样,要珍惜好会朝你奔来的所有。”
她起身准备离开,赫拉下意识叫住她,“你难道不去看看,想念你的母亲吗。”
梅利特拉止步沉默,她缓缓朝她转过头来,脸上挂着笑容,“可是我现在在你梦里啊,外邦人。”
赫拉从梦中醒来,月光穿过窗口,洒落在她的脚边。
贝斯特睁大它的双眼,它歪歪脑袋,似乎在用它的目光询问赫拉,是不是在梦里见到了什么不该出现的画面呢。
它的前爪攀上赫拉的双手,昂着脑袋轻轻蹭了蹭赫拉的脸颊。贝斯特在对赫拉撒娇,赫拉温柔地抚摸它的小脑袋来回应它的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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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弗鲁拉公主在女王陛下心里的地位不是一般人可以比拟,她是陛下和森穆特祭司唯一的女儿。”胡伊重复这个在她心里非常重要的事情,天亮之后赫拉便要被女王派来的侍卫带进王宫。赫拉穿上比平时还要美丽的衣服,“我的加入,会影响他们的生活吗。”
“你只需要记住,你是祭司,你只需要诚心服侍你所认为的神明,王室和贵族们发生了什么事情都和你没关系。”胡伊语重心长道,“我们只要学会在暗流涌动中保护好自己,不让自己卷入危险的争端中,就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
“我记住了。”
赫拉不觉得自己有什么能力去加入王室的争斗,她以梅利特拉的身份被召进王宫,只要做一个默默无闻的侍女就好了。
她在心里暗暗肯定想法,看着小祭司搬动她的行李,神殿外面还不见图特摩斯的身影,日却将近一天当众最高时。赫拉理了理裙摆,扭头却见穿过小祭司队伍朝她跑来的阿蒙·拉。
他似乎很着急,赫拉问他:“你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