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后,赫拉洗完澡打算趁着伤口还没开始愈合之前睡觉。今天还好她跑的够快,要是被尼布抓住,那她可能不会像现在这样安然无恙地坐在自己的房间里。
赫拉想起这件事就感觉毛骨悚然。
望着桌上的烛火,她在思考之间又想起图特摩斯今天的表情。赫拉总感觉他的反应怪怪的,没有在面对她的时候才会有的微笑,也没有遇到危险的紧张,他只是短暂性地皱了下眉头,好像她今天遇到的危险不过是一件小事。
“他应该不会是那么大意的人,可他又是那么无动于衷。”赫拉用一只手撑着自己脑袋,“我的目标是他啊。”
“你的目标是谁?”突然出现的声音把赫拉吓了一跳,她回过头去看见站在身后的阿蒙·拉,“你怎么走路都没有声音!”
阿蒙·拉摊手:“阿蒙神走路不需要声音。”
“你来找我干嘛。”赫拉一脸幽怨。阿蒙·拉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昂着脑袋在她面前坐下:“我替父亲过来,父亲最近都在忙碌军队的事情,很忙很忙。”
图特摩斯在亲政之前在军队待过,甚至还打过仗。这些赫拉都知道,自古英雄多磨难,像他那么伟大的人怎么可能会在神庙里头游手好闲。
阿蒙拉把手里的小陶罐放在赫拉面前,他说:“父亲说你今天受伤了,这个是士兵常用来愈合伤口的药膏,或许会对你有用。”
赫拉觉得这个药膏对自己来说没有什么用处:“我不用。”
“父亲说你不收的话他就不给我带好玩的东西。”阿蒙拉眨了眨他的大眼睛:“你一定不舍得看我无聊吧。”
“我舍得。”
阿蒙·拉难得的对她撒娇:“求求你了梅利特拉。”
“叫姐姐。”
“姐姐。”
赫拉满意地揉揉他的小脑袋,对他的配合表示赞赏:“看在你这么听话的份上我就帮你收下,顺便帮我感谢他。”
“这么明显的关系了还感谢来感谢去的,真没意思。”
“你说什么?”
阿蒙·拉嬉笑着摆摆手,起身拔腿逃跑:“我没说什么,姐姐早点休息。”
他跑的真快,没一会儿的功夫就消失不见了。赫拉拿起面前的小陶罐,看来古埃及的工艺技术一点都不比中国来的差。她轻抚罐身纹路,心想这要是存在于二十一世纪就是妥妥的文物,价值上百万。
一个再简单不过的容器都够她消费很久很久。
陶罐里面装满的是黑色粘稠膏体,赫拉凑上去闻了闻,有一股特殊的味道,一时间她还是形容不出来,只能把它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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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伊看赫拉的目光有些怪异,带着探究目的,赫拉只有保持微笑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胡伊把注意力放回自己该做的事情上,她觉得赫拉既然可以笑得出来,那就应该没什么大事情发生。然而纳芙蒂斯并不像她那么想,赫拉发现她把气堵着,就像故意要让胡伊发现她的不高兴。
胡伊只是瞅了她一眼,并没有说话。
赫拉本以为事情会随着时间逐渐平息下来,她在得到胡伊所谓的事后补偿之后打算忘掉。赫拉在一周内极少见到图特摩斯的身影,哪怕见到他的身影出现,也很难打上招呼。
算了,赫拉撇撇嘴,她已经成为有资格前去净湖洗净的祭司了。
可是第二天,她就收到了一个木头盒子。送来的小祭司告诉赫拉说交给她的人是一个少年,赫拉询问她关于那位少年的姓名没有结果,只能抱着木盒思考,后来打开的时候看见的是一块石头。
古埃及的石头比木头还要来的贵重,能送给她做工精细的石头,看来他一定不简单。
“会不会是想要追求你呀,梅利特拉。”
“谁会追求我。”赫拉不以为然地盖上木盒,“还送我石头......”
“石头好哇,石头很重要。”
赫拉摇摇头:“反正我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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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辰爬上夜幕,赫拉返回房间打算休息的时候,遇上了也要回去的图特摩斯。
今天他应该不会像之前那么忙碌了吧,赫拉想着,踮起脚尖朝他招手,“图特摩斯,好久不见。”
图特摩斯听见声音才看见走廊下的赫拉,他面无表情的向她走来,听她说:“早知道就应该让你陪我去的,在集市上叫了你的名字,而且还是在那么多人的地方。”
“你是怎么知道的我的名字,”他问她,“那个名字只有我的母亲叫过我。”
“我都说啦,我研究过你。”赫拉可以说个不停,“我了解过你很多事情,不止有名字,还有你的未来、姻缘——”
“梅利特拉。”图特摩斯打断她的话,“你到底来自哪里,十年前我见到的人到底是不是你。”
他怎么突然质问她,赫拉不理解。
图特摩斯意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