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子一僵,抬眼有些不知所措地看着我,连忙道:“你哭什么?”
我更觉哀怨凄凉,泪珠一滴一滴跟不要钱似的往下淌。
他见我如此,便慌了神,双手举在半空中,一时不知该往哪儿下手,急得柔声安慰道:“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错。你别哭了!”
我吸了吸鼻子,哼哼唧唧地说道:“就是你的错!你到底在生什么气啊!明明我才是要死的那个,我才惨呢!”
他掏出帕子给我擦着脸,过了一会儿,才对着我缓缓说道:“我气你没心没肺。”
我抬头呆呆望着他,只见他一脸怅然:“我最恨你这般无所谓的态度,你方才云淡风轻地说出那番话,像是对自己的生死已然麻木。难道这一世,就没什么值得你留恋不舍的人或事?就算你这一世再……”楚翊说到这,突然一顿,随后才又道:“也没什么所谓吗?”
留恋不舍的东西……
我……确实,已经有些麻木了。
这么多世,几乎同样的地方,同样的人,同样的遭遇,除了……
我看着对面的楚翊,一时失言。
“我也不想的……”我低下头,有些闷闷地说道。
我不是没有反抗过,可是……每一次的结果,只是让我更加绝望而已。
“我只是……失望太多次了……”我对着楚翊惨然一笑,眼泪又从眼角不听话地滑落下来。
他愣了愣,然后伸手将我眼角的泪拭去,目光变得柔和深邃起来,只听见他轻声道:“你放心,这一次……有我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