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转角处。
冉梨皱眉,呼气,不情不愿拿起椅子,跟了上去。
何勤晨的座位,安排在冉梨的后面。
他自己一坐好后,也不管正在讲课的老师,直接趴在桌上,衣袖挡住脸,就开始睡了起来。
坐在前排的冉梨一愣,看看老师,老师只是轻微的皱眉,而后,自顾自的讲起了课。
李悦看了看何勤晨,再看了看老师,偷笑,碰了碰冉梨,小声道:“真屌!什么时候,我们也能这么屌啊!”
冉梨将课外书藏在拿起的书本里,偷偷瞄了眼老师,在课本遮掩下小声道:“这辈子都不可能,醒醒吧。”
李悦笑,回去继续在课桌下看书。
高三的最后一学期,就在老师的讲解声中正式开始。
日子这么平静的过着。
只是有时候,冉梨会觉得后背的汗毛竖立,有目光在她后背盯着。
她回头,就看到何勤晨痞里痞气的脸,朝着她龇牙,招手。
通常这个时候,冉梨会回瞪回去,有时翻个大白眼。
这天,她和李悦手牵手放学,走在回家的路上。
李悦不背书包,就提个布袋子。挽着冉梨的手。
冉梨喝着奶茶,吸管里奶茶上升,消失在冉梨的红艳嘴里。
李悦步伐一蹦一跳:“冉梨,你说何勤晨是不是喜欢你啊?”
冉梨噗嗤一声,喝着奶茶被呛得不轻。
嘴角有了奶茶渍。
冉梨拍着胸脯,擦去嘴角的奶茶渍:“想多了吧。”
她朝李悦投去一个鄙夷的目光。
李悦不看她,说:“上课偷看你,体育课上偷看你,还不是喜欢你?”
“爱你,就时时刻刻在人群中寻找你,你就是何勤晨的白月光!”
李悦语调戏谑。
冉梨走着,树影在她脸上洒下投影:“成天欺负我,这么凶,谁会喜欢他。”
李悦侧脸,看到冉梨面无表情,除了刚开始,不易察觉的害羞外,就没反应了。
李悦皱了皱眉,认真道:“喂!何勤晨家里有钱唉!而且长得也赏心悦目,你就没有一点动心?”
冉梨:“关我什么事,他们家有钱是他们家有钱。”
二人走进楼道,一前一后上楼。
李悦加重了步子,楼道昏黄的感应灯亮起。
“何勤晨那家伙,一看将来就是个败家子,不学无术的,而且,我不喜欢他那一款。”
冉梨话音刚落,就到了家门口,五楼。
铁质防盗门上,贴满了疏通管道的小广告。
李悦转身,朝楼上走,他们家在十楼。
“行,你清高!”
冉梨转身,嘟着嘴,埋怨的看着李悦上楼的背影。
李悦布袋子消失在楼上转角,冉梨拿出钥匙开门。
这是一个一室一厅的家。
客厅一角,用布帘,隔着一张小床,那是冉梨的私人空间。
冉梨把书包放在床上,看向,正在饭桌上,就这花生米喝酒的父亲——冉晟。
父亲头发花白,光着膀子,穿个沙滩裤,一脚踩在地上,一角踩在凳子上,喝口酒,放下酒杯,嘴巴一砸。
冉梨瞪了他后背一眼,走过去,拿过酒杯。
冉晟瞪着她,语调有着喝醉酒后,独特的沙哑和慵懒:“干嘛!?”
冉梨坐在他旁边,放下酒杯,酒杯里面,酒渍缓缓下落。
冉梨:“喝喝喝,一天就知道喝!所以妈妈不愿意回来!”
冉晟的父亲,是一个工厂打工的工人。
每天回家,最大的爱好,就是小酌一杯。
冉晟不置可否,拿过酒杯,倒酒,又喝一杯。
砸吧下嘴:“我早就当她死了!爱回不回!”
传闻她母亲是做着不光彩的事。
其实,这是王青甜嫉妒她的美貌,在班里乱传的。
其实是,王青甜的父亲,抛弃了他们家,和冉梨的母亲,私奔去外地打工了。
冉梨恨母亲吗?
不恨,父亲不仅喝酒,还出去打牌。
钱就没交出来过半分。
有时候,妈妈还会从外地寄钱回来给她。
要不然,她连高中文凭可能都混不上。
冉梨不想跟父亲掰扯。
她怒气冲冲的转身进厨房,给自己舀了饭,回到饭桌吃饭。
要说父亲虽然酗酒打牌,一日三餐还是给她做的,就这一项优点了。
冉梨常常在想,是不是人,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呢?
父亲要是像电视上的那些父亲一样,赌博酗酒,打人,她可能就恨了,然而事实是,她把自己的衣食起居,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