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香(2 / 3)

也跟了上去。

大寒暗自叹气,没想到这庄主看似冷厉,却还是小孩脾气。

“明日还要赶路,今夜好生歇息,寒姨和端午一人一间房,”陆溪月对着追上来的三人冷静吩咐道,说完面无表情地瞥了眼苏白,“你,同我一间。”

苏白动作一僵。

“这怎么能行,我同公子一间就行,公子睡床,我睡榻。”端午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你在质疑我?”

端午被陆溪月眼神一瞪,瞬间低下头去。

大寒示意苏白和端午先上楼,亲眼见他们上楼后低声说道:“庄主,您毕竟是女儿身,和二庄主同住——”

“此事我自有考量。”陆溪月摆手,这些日子她一直在思考当初的事情,天蚕甲至今下落不明,诸多弟子派出去查探却一无所获,禁地之事苏白无法一人完成,定然还有同伙,而那同伙就是苏白一直在包庇之人。

她将人拘在身边,就是想试探是否有人会和他暗中联系。

大寒斟酌着问道:“您当初女扮男装,主要是为了躲避嫁到唐家,如今我们和唐家已是不死不休的局面,您是否要恢复女儿身更为方便?寻常女子在您这年岁,大约已是儿女成群了。”

陆溪月冷笑一声,“我要那成群的儿女作甚!”

“这世间男子纵使嘴上说的再好听,都是骗人的,他们眼里只有权势,财富和武功。”

“可您若因此孤寡一生——”

“呵,”陆溪月勾唇,“求之不得。”

大寒顿住,随即继续劝道:“当初唐忱隐姓埋名到您身边,欺骗您,背叛您,他确实不是个好人,可您看老庄主和二庄主,这世间男子并不都是负心薄幸之人。老庄主给您和小姐取名为溪月和清月,意为稀罕和倾慕段南月,对夫人是一片情深。至于二庄主,更是人品端方,世间少有的君子——”

“他人品端方?他君子?”像是听到天大的笑话般,陆溪月陡然绽开一抹笑容,瞧着竟有些阴森可怖。

“他人品端方会杀了师伯,盗走天蚕甲?”

什么!!

大寒浑身剧颤,仇护法是被苏白杀的?天蚕甲何时被盗了?

庄主竟说这些都是二庄主所为?

大寒脑中一片空白,她方才是不是听错了?

陆溪月接下来的话却消除了她最后的一丝侥幸。

“就是这种不仁不义,不忠不孝之人,你认为他会有情义?”

大寒脚底踉跄了一下,难怪这段时间以来,庄主那般对待二庄主。

“二庄主是不是有什么苦衷?”大寒怔愣地看着陆溪月,“二庄主他不是这样的人。”

“况且若真是二庄主所为,他为何还要留在山庄?”

陆溪月重重地哼了一声,“我猜,他是为了逍遥游心法的最后一重。”

大寒如坠冰窟。

逍遥游心法最后一重只有历代庄主知晓,若苏白当真是为了这个,那之前那些恭顺都是装出来的么。

*

夜幕降临,四周渐渐安静,陆溪月内心却波涛汹涌地好似寒水瀑底的漩涡。

她透过屏风看向罗汉榻上隐约安睡的身影,不知不觉那八岁孩童竟已长成这般身量,这七尺长的罗汉榻竟得屈着身子才能睡下。少年的睡颜似乎格外乖巧,可惜这只是他欺骗人的表象。

若是没有屏风阻挡,也许她就能看到苏白目光中流露出的那一抹眷恋和渴望。

陆溪月思绪混乱地翻飞着,脑海中一会儿浮现出禁地外血流成河的景象,一会是苏白疼痛难忍时看向她那晦暗不明的眸光, 陆溪月想着入了神,身上竟沁出了薄汗,时下才初春,这屋内为何这般热?

突然一阵劲风激荡,门外传来痛哼倒地的声音,苏白不知何时走到了屏风后,低声问道:“方才贼子放了……迷香,庄,主人……您没事吧?”

陆溪月这才发现并不是房间热,而是自己被人下了药,心中怒气顿生,讽刺道:“苏公子不是内功精深,怎么连宵小靠近都没有察觉?”

苏白神色一僵,以他的内力普通毒药对他根本无效,可他方才发现身体异样后第一时间出手封住周身大穴,那奇异变化却丝毫没有减弱,反而愈演愈烈,他这才明白过来。

“是属下之过,请主人责罚。”

说完苏白眉头一皱,师兄今夜说话的声音和以往不同,既有男子的沙哑,又有些女子的婉转,甚至有丝□□人……

陆溪月隔着屏风看到苏白修长挺立的身形,心中陡然升出一个念头,她想要将这个少年牢牢禁锢,盯着他好看的眼睛一字一字地质问他,他为什么要背叛她?

药劲上行,陆溪月从喉咙中无意识地发出一声呻/吟。

这,到底是什么迷香!

苏白听得心中一激,大力一脚将屏风踹倒,快步奔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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