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神中,只怕叫他弑神,他也得去吧。他无奈一笑,“罢了,承蒙你看得起,我就试一试吧。”
他们已经不是当初遇到事情时还可以用年少和力薄推脱责任的少年了。
“不过,你也对付不了那施毒者么?”他奇怪地问道。
曲卿摇摇头,“不是,我有别的事情要做。”
就在几人疑惑时,曲卿抬手微微行礼,作别而去。
楚莫懵了,“啊?”
玉遥将折扇丢回给楚莫,推了一把神魂出窍的第五沧泽,“走。”
第五沧泽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玉遥的脚步离去。
楚莫和慕容枫呆呆地看着,良久才反应过来。
楚莫一把搂住慕容枫,详装哀伤哭泣,“以后,可就只有你我相伴了,呜呜。”
慕容枫使劲推开他,“人聚人散乃江湖常事,少在这鬼哭狼嚎。”
他看着远处,心里还惦记着方才那场对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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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天宫,拈花殿。
“师尊,今日我落花剑法突破第五层了!”叶凝竹抱着剑跑来,看见芳华之后,面带喜悦地说道。
芳华点了点头,“好,不错。”
说罢,她转身进了主殿,“为师要闭关几日,无事不可侵扰。”
叶凝竹被她过于温和的态度所惊,今日师尊是怎么了,魔怔了?
要知道,师尊自从去了流云城,归来之后一直严厉对待门中弟子,对她更甚,要求她不可奢靡,不可懈怠,不可贪乐,给她定了数以百计的规矩。
方才她一时高兴,得意忘形了些,师尊竟然什么话都没讲,实在可疑。
叶凝竹侥幸的同时又感到不安,莫非师尊是对她失望了,不想管教了?
思及此,她惴惴不安起来,抱着剑又前往后院,一招一式努力修炼起来。
曲卿并不知晓她与芳华对战所引起的变化,她现在已身处一片山青水明之地。
剑锋山,青云宗。
三人掠过绵延不绝的山峰,落在了最为高耸壮阔的主峰上。
他们一落地,便有弟子迎来,为首的弟子显然认得曲卿,“见过曲卿师姐,不知师姐此来所谓何事?”
曲卿虽然如今声名大噪,但在青云宗时尚且只是一个内门弟子,按规矩来说,是不能进入主峰的。
不过各长老对她的态度不明,门中弟子也拿捏不准究竟是什么情况,只能先开口询问。
曲卿:“你且呈上此令牌于掌门人。”
一枚青玉令牌静静地躺在她的手心,这枚令牌和平常的弟子令牌极为相似,却又大有区别,形状更为精致小巧,材质也显然昂贵许多,还带着一种古老的韵味。
弟子多看了两眼,才双手接过,“请师姐稍等。”
说罢,他转身御剑而去。
曲卿以为要等上一会,没想到才过片刻,一阵青光闪过,三人已经换了地方。
清雅绝尘的殿堂里,缕缕青烟缭绕,若那高山寒雪之意,清心明目。
高堂之上,万年灵木打造的座椅刻着繁杂镂空图案,似龙在天凤翱翔,又似竹立孤山,珍贵又不失雅致,有一人独坐其上。
那人面容年轻,然而眉发皆白,双眸色浅,恍如孩童般天真无邪,又恍若看尽万世沧桑,悲悯又孤独。
曲卿稍稍抬眼,他就是青云宗如今的掌门人,青阳真君么。
在高堂之下还站着一个笔直的身影,手中冷翠的墨笔夺人眼球,正是有过数面之缘,也算得上有几分交情的顾若怜。
顾若怜瞧见他们,眼底闪过一丝诧异,然而师长在上,他不可妄自开口,便只规规矩矩地站在一旁。
“灵玉真君,久仰。”
曲卿注目,“青阳真君,久仰。”
青阳有些怅然,当年,他也是听着灵玉一步步登上飞升之路的,可命运戏人,竟变成了如今的局面。
他起身,一步踏下高堂,侧头望了一眼玉遥和第五沧泽,“这两位是?”
曲卿:“两位朋友。”
青阳只是顺带问一句,并不在意这两位的来历,曲卿明显没有多说的意图,他自然不会追根究底,更何况他如今关心的是另一件事。
倒是顾若怜眸光闪烁,以玉遥深不可测的修为尚可说是曲卿的旧友,可沧泽年纪轻轻,修为浅薄,一介散修为何一直被他们带在身旁。
青阳拿出刚刚弟子呈上的青玉令牌,“不知你从何处得到这块令牌?”
曲卿:“故友相赠。”
青阳平静无波的眼神发生了些许变化,在青云宗的传承中,有着另一枚青玉令牌,正是与这枚青玉令牌一模一样。
关于这枚青玉令牌,青云宗早已不知其来历,只是每每新旧交接时,上一任掌门人都会将之传承下来,并留下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