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累了。”
徐素织表情不变,只柔柔地道了一声好。
两人相拥而眠。
翌日,楚莫醒来时,睁眼便是婚床刺目的红纱幔,他混混沌沌地坐起来,脚步虚浮地下了床往外走。
“啊莫,该吃朝食了。”
门外院里,徐素织换回了往常的烟紫流裙,细眉如烟,眼波如水。
楚莫眼前恍惚了一瞬,随即回道,“待我换身衣服罢。”
他有些不熟悉地穿着衣服,意识有些不清,可等他穿上衣服重新走出去,看到徐素织时,那股异样再次消失不见。
他急忙接过徐素织手中的托盘,“别累着了,你身子弱。”
说完,他愣了一下,为什么徐素织会身子弱,他竟有些想不起来。
徐素织眼眸似乎闪了一下,“我虽因娘胎带病,身子不好,可这么多年,已经好上许多了,啊莫不必如此小心。”
楚莫顿时将疑虑抛到了脑后,将托盘里的朝食一一摆放在餐桌上,心疼道,“天凉水寒,做饭这事让我来吧。”
徐素织笑着,“啊莫,能与你成亲,我真是高兴。”
楚莫咬唇抑制了一下扬起的嘴角,说道,“快吃吧,要凉了。”
两人用完朝食,徐素织将他带去了素雅的后院,那里摆放了一把颇有古韵的长琴。
徐素织:“啊莫,我要练舞,你为我奏乐可好。”
楚莫当即点头,坐在长琴边,手搭了上去,僵硬地弹奏起来,意外动听的琴音款款流出。
徐素织轻移莲步,旋身舒袖,忽如燕子伏巢,忽如惊鸿翩飞,烟紫色的流裙被风吹动,似于在她共舞。
她那双秋水剪瞳始终看着楚莫,勾着楚莫的心神。
是夜,楚莫大展身手,做了一桌子好菜,可当他看到手中色香味具全的菜肴时,又有些疑惑,他什么时候厨艺这么好了,简直比...比谁?
楚莫茫然地站在原地。
“啊莫,我饿了,可以吃饭了吗?”柔柔的声音响起,楚莫如梦初醒,连忙把饭菜端上。
天上星辰如海,院中欢声笑语,美好至极。
就这样日复一日,楚莫终于对院子外面的世界产生了好奇。
他站在院门前,犹豫着伸手,却忽然被人从背后抱住。
“啊莫,你怎么要出去?”
楚莫回身看她,说道,“素织,我们出去看看吧。”
徐素织委屈地望着他,“啊莫,你忘了吗,我身子不好,不能出这个院子。”
楚莫疑惑,“为什么?”
徐素织:“就是不能出,我会死的,啊莫。”
楚莫看着她骤然苍白的脸色,连忙道,“好,不出去不出去。”
见徐素织平复下来,他又迟疑道,“那我出去看看外面有什么,回来同你说可好。”
“不好!”
徐素织一时说快了,语气有些冲,反应过来后,眼波如水地望着楚莫。
“啊莫,留下来陪我好不好,我们就做一对神仙眷侣。”
楚莫正心疼着要答应,耳边却忽然听到了另一道声音。
[楚公子,我们不合适。]
[你的路,是金玉为砖,繁花铺地,你的道,是天下之道,九天任你逍遥。]
[而我只是一个凡人,最终的归宿,只是徐家的一座院落。]
声音平淡又冰冷,透着无尽的绝情。
一瞬间,楚莫什么都想起来了,清雅的小院一块块碎裂开来,露出一片虚无,身前徐素织也褪去了姣好的面容,化作一团黑雾。
那黑雾已经隐隐有了人形,模样竟与他颇为相似,只是双眸通红。
楚莫心一沉,心魔。
他当即祭出火翎刃,就要把心魔灭了。
楚莫回想起幻境里的内容,分明错漏百出,他竟然深陷其中,他不会动手穿衣服,从来都是捏个法诀的事,他也不会弹琴,至于厨艺,他此刻承认自己厨艺不行。
至于最后,依着徐素织的性子,根本不可能让他留下来,她是那么骄傲的一个人,这一点他深刻地记在心里,才能突破幻境。
楚莫愤怒地锤着心魔,“本少爷不会弹琴,不会下厨,你制作幻境也弄得真实一些吧!”
心魔是楚莫的反身,还没能彻底将楚莫拉入魔,当然不是楚莫的对手,他听到楚莫的话,面容诡异地扭曲了一下。
“幻境里的东西都是从你脑子里抽取的,你他娘的真爱幻想。”心魔怒吼。
他怎么知道楚莫日思夜想的画面错漏百出,天天想着与心爱的姑娘琴瑟合鸣,起歌弄舞,结果自己不会弹琴,害得他还要拼命缝补幻境。
楚莫一听,手上动作顿了一下,然后更加暴躁地将心魔锤死了。
心魔化作尘烟散去,虚无的空间也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