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不再考虑一下吗？”
门外的人继续敲打着。
亚托克斯不予理睬，又走回了客厅，打开手机看着各大软件上关于自己的报道，第一次觉得惹人注目是如此麻烦的事。
“亚托克斯……？”
他回头看去，佐伊颤颤巍巍地站在墙壁后面，半个身体露了出来，看样子状态真的很糟。
“敲门声好大……我睡不着。”
佐伊虚弱地咬着每一个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亚托克斯这才意识到，这是身为神灵，身为不病之身的暮光星灵第一次感受到人间的疾病之苦。
“那就不睡了，我们走。”
亚托克斯有点为那些将他们曝光在网上的媒体生气，又对眼前的人心生了一种保护欲。
“我不要，我现在乱糟糟的，不好看。”
佐伊看着客厅的镜子，刚刚好反射着她乱成一团的头发。
亚托克斯又打开手机，搜索着女孩子头发乱了怎么办，好像在这个世界，谁都离不开网络，即便亚托克斯现在最讨厌的就是网络。
“来吧，暮光星灵。”
亚托克斯说着起身去了卫生间，佐伊在后面小心地跟着。
他看了看卫生间摆放的东西，先打开了水龙头调到了热水档，用手感受着，果然水温在慢慢升高，他又拿起盆，大约流到了一半就关上了水龙头，随后拿了一旁的毛巾放到盆里。
佐伊像小狗一样趴在浴缸壁上，两手扶着，亚托克斯把水盆放在浴缸里，用毛巾一下又一下小心地湿润着佐伊金色的头发。
“好舒服，亚托克斯。”
“就是有点烫。”
“能忍吗？”
“可以。”
亚托克斯接着擦了几下，头发已经变得湿润又柔顺，他又从架子上拿来洗发露涂抹在佐伊的头发上，不经意间，几颗泡泡飞在空中。
“好香，亚托克斯。”
“这个世界，好像真的还不错。”
佐伊闭着眼，强忍着发烧的头晕说着。
亚托克斯只是继续按摩着她的发丝，直到洗发露的泡沫沾到了每一处发丝，亚托克斯便继续用毛巾湿润着头发，泡沫一片又一片地融入到了水中。
“应该干净了。”
亚托克斯说道。
接着从架子上拿出护发露，重新涂抹在了佐伊每一寸的发丝，那金色显得更亮了。
亚托克斯拿出大的干毛巾，放在佐伊的头上反复擦着。
“自己可以吗？”
“当然可以。”
佐伊说着，下一秒便接过了亚托克斯的手，反复用毛巾擦拭着自己，像刚洗完澡的小猫。
亚托克斯在佐伊擦拭自己的间隙，拿起挂在台子上的吹风机，怎么按开关似乎都没有反应。
佐伊露出一只眼睛：“是不是没有能源？”
亚托克斯思索着，从口袋里拿出了海克斯水晶，随后靠近吹风机，只见水晶发出亮光漂浮在吹风机旁边，吹风机呼地一下吹动起来。
“喂，亚托克斯，你哪来的这个？”
佐伊有些惊讶。
“昨天捡的。”
“你是说…在这个世界？”
“你不记得了吗？你是怎么晕倒的，在街道上。”
“我不记得了，只是感觉轻飘飘的，一醒来就在床上了。”
亚托克斯打开手机，随便打开一个软件，在热搜上面就打开了那段视频，然后递给佐伊，佐伊一边看着视频，亚托克斯一边给佐伊吹着头发同时用梳子梳着。
“看到那个女的了吗？”
“她的口袋里掉出来的。”
佐伊呆呆地看着视频：“你是说，在这个世界的盗窃犯身上翻出了海克斯水晶？”
“天呐！亚托克斯，我们一定能回去！海克斯水晶如果是她偷来的话，那就说明这个世界上还有其他来自符文大陆的人！说不定他就知道回去的办法！”
佐伊有些激动，也不顾身体的羸弱，又打了个喷嚏。
亚托克斯反复晃动着吹风机，估摸着是风太凉，又研究着调高了吹风机的温度。
“咕咕咕…”
佐伊的肚子又照例叫了起来。
“我们走吧。”
亚托克斯摸着佐伊的头发，确保已经干地刚刚好且梳地柔顺，便将吹风机上的海克斯水晶取来下来，远离一段距离之后，水晶的光暗淡了下来，佐伊也将外套的拉链拉到最上面，做好了出门的准备。
亚托克斯打开门，那女人已经不在了，果然媒体也就只有这点耐心，不出几天亚托克斯的新闻就又会被别的热点盖掉，像是大海的浪，后浪推着前浪远去在海平线。
空气略微有些潮湿，佐伊咳嗽了几下，牵着亚托克斯的手，手心的温度也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