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人将双眼望去瑶琴,目光猛然凌厉。
瑶琴只觉浑身一阵发憷,战战兢兢道:“要是不方便,就当晚辈没说。”
东方朗见此,忙上前谢罪:“真人前辈,瑶琴姑娘自小就被天魔掳去,所以为人处世有些不合礼节,您千万不要怪罪。”
真人的目光才变柔和:“瑶琴小姑娘,我这是为你好,有些东西不可乱用。”说罢,对东方朗解释道:“乔晋、贾嵇、韦盟因为私授蓝彩九牧九道,已被我逐出师门。”
东方朗大惊:“真人前辈,您将他们逐出了师门?”
真人长叹:“不错,等他们将蓝彩安然无恙地带回来,再让他们重回门下不迟!”
蓝彩亲人为天魔所杀的事东方朗当年就已知道,因此猜到四人去向,更为担忧 :“三位师兄为找回蓝姐姐,必定也会去天魔域,岂不也置身险地?”
瑶琴道:“这有什么?若不是他们经历尚浅,岂会不听真人的告诫?让他们去天魔域历练历练也有好处,再说,天魔域现在没有多少厉害的天魔,他们不会太有危险的,还有,这样的错误,若是他们三个不能弥补或者不去弥补,将来铸成害死你蓝姐姐的大错,不但道心会大受波动,更可能生不如死。”
荆棘真人看了瑶琴一眼,暗暗称赞:“这小姑娘的确聪慧,难怪能另辟蹊径。”想罢回道:“我和祝城主这就拟定一份荆棘门和驻暮城的约战名单,你带回去交给令尊,好让他们提前计划对战事宜。”真人和祝城主商量一番,不一会,拟定好名单,交给了东方朗。
“多谢两位前辈,我们就不打扰了。”东方朗忙带着瑶琴离开了。
刚一出荆棘门,瑶琴就问:“你是不是忘了一件事?”
“你说关于真人伤势的事?这个我们就算问了,真人也不会说的。”
“你要是也叫我一声姐姐,我就告诉你。”
“你能看出真人的伤势?”
“我又没有修为,看肯定是看不出来的,所以我刚才才用谣言的事试探老前辈。”
东方朗问:“这怎么就能试探出来呢?”
“如果老前辈的伤势无碍,听了谣言的事内心至少会有些起伏,但刚才一点也没有,也就是说,谣言的事他毫不在意。”
东方朗道:“那可能是真人早就知道了呢?”
“假如老前辈知道这事,那我刚才提及,他的内心多少会因此触动,但他无动于衷,所以,定有其他很多事占据了他的内心,而自己的谣言比起这些事根本微不足道,会是什么事呢?”
“可能真人一直在担心乔晋师兄他们。”
“你以为老前辈是你这样的毛头小子?老前辈既然能将他们赶出荆棘门,定是权衡过利弊,所以也不会是这件事。”
“那天魔的事有没有可能?”
“东方朗,你怎么自己不动动脑筋?就知道乱猜乱猜的,也不知谁给你惯的这个毛病?这样束手束脚的。”
东方朗低下头去,也不知该怎么说了。
瑶琴看了一眼,稍有同情,只好解释道:“我在客栈就说过了的,谣言的事谁最乐见?当然是天魔,所以天魔的事和谣言的事可以认为是同一件事,那老前辈心里那件事当然也不会是这个。”
东方朗点了点头:“你是说真人心里的事,其实就是原城主和郁城主关心的那件事?”
“必然是他的伤势,你刚才看到了,我故意磨蹭时间时,祝城主就赶紧让你说事,这就从侧面说明,真人的确很需要祝城主口中的“休息”,但与其说是‘休息’,不如说是时间。你应该也留意到了,老前辈的容色、神采,处处透露出不好的征兆,我悲观的认为,当然,也是祝城主悲观的认为,老前辈已摇摇欲坠,将不久于人世。”
听了此言,东方朗神情大震,一时之间,既是不敢相信,又是不愿相信,因此久久沉默,连想要问瑶琴“你怎么会知道我喊蓝彩姐姐的事”也忘记问了。
瑶琴见东方朗如此神色,大感歉意:“我只是随口一说,胡乱猜想的,你不用太放在心上。”
许久后,东方朗终于开口:“瑶琴姑娘,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样的神通,竟能知道别人从没有说过的事,但我想,你的分析很有道理。此时,东方朗不敢奢求其他,唯愿老前辈能看到九牧重回清明那一天。”
“会的,不仅是你,是我,我想九牧的人,都会这样期盼的。”说罢,瑶琴忙转话题:“你既然是东方城主的儿子,那干嘛在客栈不表明身份呢?”
“说来惭愧,我虽然生于四玄门,可对修道一途并没兴趣,就是刚才的道家迎客曲,也是出门前才学。”
瑶琴惊道:“刚刚学的?”
东方朗面现疑惑:“怎么了?”
瑶琴道:“你刚才的朱砂一笔乃是一气呵成,要不就是学习多年,要不就是天赋凌人。你既然说是刚刚学的,那一定是后者了。”
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