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情迷茫,忙运转“固本培元”,这才稳住其神,可惜其神刚稳,二魔的袖里箭已在眼前,此时使土之力必然不及。
梁征忙动双眼,但见其中尘翳扰动,眨眼之际,竟在身前化出一层雨幕,袖里箭射上雨幕,陷入分毫便再不能前,梁征得以无事。此术正是尘见水的雨潦术法第五术“密雨斜侵”!
恹、悻见此,不敢置信,已知凭她们的修为要伤梁征绝无可能,何况此时术力将竭?二魔本该退去,可她们又恐不伤一人不足以让四城五门重新信任三人,更怕姐姐好计因此落空,只好将计策略改,再度对视一眼,互相心领神会,便不约而同地将右手按向左手小指上,激发起赏功戒指。
梁征见二魔有所异动,不但不想骏马失蹄,而且还想生擒二魔,再学习些花葬祭花术法,于是大蓄道力,继而双掌齐抬,就在二魔身前各立起一根石柱,两根石柱左右移动,正是前度刘渊和三百七十二名入门弟子曾经使出的“我土崇山”。
见了“我土崇山”,恹、悻皆以为会像前日育芳郡时一样,术力被转移去大地,接着脚下生根,再不能动。可二魔感受片刻,竟然不是,而是其魂被囚于石柱上,转瞬明白:“是‘落花惨淡’!”原来梁征知道自己的土之力还不能同时囚住二魔,之所以用出“我土崇山”,只是为了遮刘香和二魔耳目,建功的实则是花落枯花第六术“落花惨淡”。
悻斥候急忙上前,双掌各自抵住两根石柱,对自己运起“梦魇花魂”,两种花殁术法,一个囚人魂,一个伤人魂,必然会争夺悻斥候之魂,悻斥候宁肯不顾自身之魂,也不要让梁征得逞,也不要花恋蝶的好计落空。
见悻斥候不顾自身,强行化解了“落花惨淡”,恹斥候悲唤一声:“悻!”悻斥候却不能理会,只缓缓倒在了地上。恹斥候咬了咬牙:“不能让悻白白受罪!”术法运转,顷刻间“梦魇花魂”聚成,向原正道急袭而去!二魔术力将尽之际,还能使出第六术,正是得益于赏功戒指——此戒指能将术力预先封存一部分在其中,二人所动用的术力,正是来源于赏功戒指。也正是因为赏功戒指非比寻常,能让术力多增几分,因此众魔都想赚取功劳,挣个赏功戒指戴戴。
原正道正在与“花香满园”、“芳心如故”纠缠,忽然几朵花滚来脚下,继而地上花原地打转,随着打转,他就觉魂不能安,不觉忆起离别事,脑海里渐渐出现两株高大的乔木,他将目光往下移去,两株乔木立成一座城门,城门前、自己的对面正站着三人:他的父亲、叔叔、哥哥,正是当年他告别亲人,远去良穆都求道的离别情形——
“阿正,为父知道,你此去背井离乡,必不好过,可要想一统九牧,原氏一族最大的对手就是梁涓!梁氏先祖以山峦之力改变九嵩山地形,才有养育了大半九牧的伊水、璧江,三贤之所以能够教九城九道,也是得‘大起黄尘起’启发,为了九牧,梁氏一族九代孤儿,在九牧名声甚扬,我父子若不做小人,恐怕难成大业。”开口的正是原正道的父亲原向荣。
“孩儿自四岁就改练土之力,为了这一天,孩儿已等了七年,请父亲令下!”
“嗯,为父真没看错你。阿正,你此去,一要暗窥良穆都的土之力,二要教唆良穆都弟子使其成为纨绔弟子,尤其是梁涓的三个儿子,至少不能让这三人都成栋梁之材,三要多做些损人利己的事。为父每隔三月,就会派人与你联络,有任何困难,就告诉他。阿正,原氏一族能否名传千古,就在你身上了。”
“父亲放心!叔父,哥哥,替阿正照顾好城主!父亲,阿正去了!”
原正道忽然忆起这段往事,大惊,自他十一岁离了原睦邑、来到良穆都,至今二十二年来,他怕此事泄露,连这样的梦都不敢做,可是梦境哪能由人控制?他为了能够控制,每次睡觉时,都会在头顶放个木板,木板上放几块圆石,又将木板与左臂连接,他知道,自己一做此梦,就会情绪激动,便会晃动木板,圆石滚下,砸在自己的脸上,继而将自己从梦中砸醒!可他千防万防,竟在此时做起白日梦来,且深陷这段不能回忆的过往而无法自拔,他又值魂伤之际,一时心性失常、功法失控,竟做出日后也追悔莫及的事!
原正道在魂伤之际,竟使出木之力“刃树剑山”,本想化出木刃划过左臂,以此疼醒自己,而且待会还可谎称是天魔的袖箭伤了他,继而避免也会木之力的事被人察觉,可惜事与愿违,木刃虽然是木刃,却将他的左臂完全斩断!
原正道痛嚎一声,等看清原委,心中凉气窜上,一下将他冲晕过去。
恹斥候见事已成,不敢丝毫耽搁,抱起昏迷不醒的悻斥候,忙回育芳郡去了。
梁征见二魔飞向育芳郡,不敢深入虎穴,更见二师兄受断臂重伤,也舍不得置他于不顾,忙奔过来,运起“固本培元”为他治伤。刘香忙撕下衣袖,替原正道止血包扎。
半晌后,原正道才苏醒过来,梁征、胡诚不知怎么劝慰,幸好刘香说道:“原大哥,你有断臂之仇,小妹也有兄长之仇,等日后,我们一起让天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