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寒的,你好歹也是一门之主,三番五次偷袭我等,今日又满嘴胡言,你说我是小人,可你所作所为与我有何不同?待会,我会叫你好看!”自尘卷平原以来的这段时间,寒泉冽先后用“履霜坚冰”、“冰霜禁咒”、“冰霜凛冽”出手相助己方人,共计三次,因此古辛的“三番五次”也并无夸大之嫌。
“君子有君子之道,小人有小人之道,寒某与你等之间,难道有道义可讲?”
古辛一时气得不能说话,没有眼力见的炼使者上前道:“护法,他们必定是往东逃去。”
“若是东追不到,岂不白忙!”古辛正值盛怒,语气怎会好?可他常恐不能服众,因此常对属下和和气气,此时也察觉自己语气不好,便硬生生又加了“炼兄弟”三个字。
刚刚追来此间的嗜使者见炼兄弟触了霉头,忙替他说话:“古护法,虽然是以一换三,可寒泉冽与陈灵玉、贺祝、白芳不同,以他逼北地人臣服,必有收获,如此一想,这笔交易也算不错。”
“虽然如此!可不能白白便宜他们!”说罢,古辛缓缓举起蚀日吞月轮,念道:“‘污秽腥腐,厄噩孽否’!”
六使者大震:“‘噬尸以蛊’术语!”“污秽腥腐,厄噩孽否”八个字,含包血侵尸八位斥候的名字,正是等同于九牧咒语或者召唤语的天魔术语,古辛修为本就不及尘、花护法的层次,加之前度伤势还未完全恢复,因此这噬尸以蛊第九术“血之觊觎”他不得不依靠术语与蚀日吞月轮催动。
古辛吟出术语,蚀日吞月轮已举在头顶,再道:“血之、觊觎!”魔兵上便不断飞溢出血珠,在半空密密麻麻乱排乱列,三息后,聚形方成,才得窥全貌,竟是一个竹篮大小的血色眼珠,那眼珠滴溜溜乱转几圈,窥探到方才“远行咒语”遗留下的道力踪迹,“呼”地一窜,去到西北四、五里外的房屋,就这一瞬,就将路上遗留的道力吞噬一空——此术法正是依靠吞噬道力才得以辨别出北地人逃离路线。
“六位兄弟,姓寒的交给你们,十二斥候随我去追!”
罹使者念及古护法伤势未复,恐他深追遇险,忙道:“护法,寒泉冽强弩之末,留下两位使者即可,请让我等为您掠阵左右。”
古辛点了点头:“也好。”才急驾飞龙望血眼所在飞去。
“老五、老六,解决寒泉冽!”吩咐罢,罹使者率三位使者、十二斥候紧随古辛。众魔来到血眼处,正见那眼珠直勾勾望去北方。古辛左袖一挥:“去!”那血色眼珠一路吞噬冰霜道力,引着众魔望北追去。
“他竟能寻到蛛丝马迹!”寒泉冽心中惊骇:“必须尽快打伤一魔,前去会合!”想罢,晓寒刀迎上嗜、炼,二魔各持魔兵交战一处。
然他已战非短,尘埃热浪影响逐渐明显,强败二魔已是不能,只好应变,晓寒刀周旋嗜使者,“履霜坚冰”专攻炼使者,炼使者忙调术力抵挡;接着,寒泉冽以晓寒刀发出冰霜寒气,逼退要来攻他的嗜使者,再以“冰冻泉封”攻去炼使者。嗜使者见寒泉冽独攻炼使者,猜到他别有图谋,于是使出“血色弥漫”要逼寒泉冽撤回攻势;寒泉冽注意已定,不会作罢,以“彻寒银砌”护住周身,硬抗“血色弥漫”,同时又以“冰舞泉上”更攻炼使者。
炼使者被寒气三攻,不知不觉要运功抵挡,身体从渐热已到大热,可他不是退让之徒,吞一口吐沫,赤焰锤猛甩弧线,使出“血光惊鸿”反攻寒泉冽,正好嗜使者也使出“沸血斧影”,两种嗜血以炼第七术同攻寒泉冽,寒泉冽形势堪危。
危急之际,寒泉冽仍旧沉稳,轻吟:“大直若诎,道固委蛇。”咒语道“寓清于浊”今日使出,此道有反制道力之效,但见“血光惊鸿”的血光忽然左拐右拐,竟绕过寒泉冽往前而去,如雪泥鸿爪一般,留下一串尘埃动荡的痕迹,昭示着那里的确有过术法存在的痕迹,而不是人的幻觉。
“血光惊鸿”绕过寒泉冽,直扑嗜使者方向,去路上,与“沸血斧影”狭路相逢,同是天魔术法,也要互争高低,最终平分了秋色,只剩下数之不尽的练血半空落下。二魔遥望吃惊,难知端倪。
寒泉冽使出“寓清于浊”后,可无空闲去看那些落下的练血,运转回收道力之法,收归方才使出的三重冰霜道力重回道心,蓄势而待发。一瞬间,此间的冰霜道力尽数不见,炼使者的浑身之热便成了无法发泄,只觉燥热难耐,无心再看那练血落下之好景,索性一把撕下本就敞开的血衣,尽裸上身于外。
寒泉冽正待此时,尽发道心寒意,努力使出傲雪老人的第四重冰霜之力“冻天结地”,凛凛冰冷更现天地,一股脑从炼使者七窍侵入体内,刹那间的内热冲撞,顿让炼使者不能承受,一瞬便成了七窍出血,一声重响,赤焰锤落下尘埃,炼使者被冰封原地,可七窍之血仍在流出,漫过脸上横肉,溢染冰晶,情形实在可怖。
嗜使者见炼兄弟如此情形,眼前不断落下的练血仿佛成了炼使者的一般,让他着实心疼,也终大怒:“寒门主,我战战对你容忍,你却伤我兄弟?实在令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