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中歇息吧。明早,在下再为你饯行。”天上只好遵从。抱起天相,由贺祝带着前去客房歇息。
寒泉冽才问何晓冰:“师妹啊,你怎么还这么冲动。”
“我怎么冲动了?你不一直都在想怎么反客为主吗?现在有了办法,怎么反而犹豫起来?不是我自大,你我对付四个天魔斥候应该不是问题。”
“那当日我们为何纵虎归山?”
“他们不是有飞龙嘛?”
“若只是这样,天上兄弟怎会那般忧心忡忡?若我没有猜错,当日我们并没见识到天魔斥候的真正实力。”
“我不管,我反正是不想看着你整夜不眠下去了。”
寒泉冽深叹一声,再问:“你刚才怎么问天上兄弟那样的话?”
何晓冰眉毛一弯,乐呵呵在他耳边说了缘故。
“竟有此事?”寒泉冽对这个缘故很是讶异,笑道:“你可真是热心肠啊。不过世间相似之人也有不少,这恐怕有些牵强。”
“两边恰巧都让我看到,不管怎么说,这足以说明缘分。”
“这倒是。可我听说木瑾近来一直忙于陪伴小雪,说是形影不离也不为过,她会不会早将这事给忘了?”
“我有证据,她想忘可没那么容易。”
寒泉冽见她心情好了些,才转回上个话题:“纵然反客为主势在必行,为了木瑾的事,我们也得好好商议。”
“行吧,那就商议呗。”
客房中,天上安置好天相,心道:“寒门主明言让我明日离开,应该是他知道自己拗不过他那师妹,不想让我这个外人犯险。可提出那个方法的是我,我怎可置身事外呢?”稍一思量,牵连其重重疑惑,使他心神不能安宁,来在西窗,久望天穹,久看罢,心神这才安宁:“天网并无异常,这倒让我安心不少。为今之计,我只有尽快恢复伤势以助九牧。”于是盘膝端坐,摒除杂念,捏决凝神,法行十二转,早到清晨。天上看了眼天相,见他还在酣睡,才独自出来屋外,看院中花草。
“天上前辈早。”贺祝问候一声:“师父、师姑已在后园等候。”
“请带路。”天上随往未有五步,忽听屋内“呜呜”声传来,回头一看,天相已发急着慌的寻叫出来,只好抱起同往。话无几句,已到后园。正要迈入园门,已然看到,两个背影,难得联袂而立,一对眷侣,有暇并肩花前。清风徐来,吹起二人头发,青丝纠缠,情意绵绵,相亲相爱隐约可见,却未见二人儿女情长,未闻二人互诉缱绻,一任谁都能看出的两厢情愿止乎礼,隐于心,终只有:衣带飘飘,说人憔悴,满园芳菲,共酿相思 ;只能是:似一对举案齐眉、恩爱有加的天成眷属。
贺祝不忍打搅,驻足不前,转过头去,故意不看,可年轻的他还是不擅藏起心事,不能释怀写在脸上,若有所思透于目光 。
天上静立许久,颇生黯然:“是什么隔开了他俩?”稍一分神,寒泉冽已来在迎面:“天上兄弟,请吧。”
天上望向那边,何晓冰早已转身,静立席左。寒泉冽将天上请入上席,自己来在东席,指桌上言道:“都是些五谷杂粮,青蔬绿菜,还望海涵。”
天上道:“已经很好了。”放天相于椅边。
贺祝从席边取过一个餐盒,端出几样小蝶,有面食,米团,菜蔬,果馔,各个布满,放置于天相前。天相一见,已迫不及待地吃了起来。
天上谢道:“有劳各位费心了。”
寒泉冽道:“九牧能有今日,异兽功劳非浅,十分应该。”说着,寒泉冽亲斟雍喈茶,“家师仙去未满百日,未敢饮酒,以茶代之。”捧给天上,天上双手接过;次是何晓冰,她单手执过,撇过头去,看样子颇有闷气;后是贺祝,他还恐弟子拘礼,说道:“贺祝,这是你的。”贺祝恭敬接过,侍立下位。最后,他才为自己倒上,举杯道:“天上兄弟,请。”四人同吟,落座。
简单吃了一会,天上方问:“寒门主,不知你怎么打算?”
“我与师妹商议过,此计可行。昨夜我已让人去极沐寒请示,如今只等城主首肯。”
“若城主不肯你冒险呢?”
“如果不同意,四天之内应该会有消息传来。在这期间,我会吩咐十六郡不再生火,同时密切注意何处有火,做好一切准备。我想城主会同意的。”从冰目原到极沐寒,骑快马一来一回正好四天。
“若同意,则不会派人前来?”
“我信中是这么说的,你知道,极沐寒也正受天魔之殃。”
贺祝道:“师父,您这不是逼师伯同意嘛?”
“除此外,别无他法。事在紧急,这个方法必须一试。待会你传话下去,这几天巡守照旧,四日后的晚上,全部弟子在门中待命。”
“是……”
寒泉冽再问天上:“天上兄弟,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寻我弟弟,同时找寻天相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