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加西蹲坐在曼海姆市的费德勒广场的一角,这几天经历的事情让她感觉很痛苦。为了分散注意力,她渴望找到一点乐子。就在她的视线中,对面长椅上坐着一个亚洲面孔的男人,他边抹着泪水,边用手机打字。或许,男人正试图挽留他心爱的人,又或者他被安排参与一项困难的工作任务。段加西凝望着那名男子,他的表情越来越痛苦,泪水和鼻涕混合在他的脸上。男人突然注意到段加西在注视着他,匆忙地擦干眼泪和鼻涕,然后离开了长椅。
段加西注意到男人离开的时候他留下了一张音乐会门票在长椅上,她走上前去拿起来看了一眼。“哟!金色传说!”这是一张在Rosengarten Congress Center举办的钢琴比赛的前排贵宾席,段加西感到兴奋,这正是她需要的乐子。她决定去观看这场比赛,尽管路程并不远她也对钢琴没有什么兴趣,但她还是决定打车前往。
来到了音乐厅现场,段加西找到自己白捡得来了贵宾座位坐下。台上的比赛用琴漆面光泽鲜艳,白键洁白丝滑如豆乳。在舞台灯光的照应下更显得优雅端正。
比赛开始,段加西由于坐在前排,不仅能够听到最清楚的琴音,还能将参赛者的容貌跟神态看得清清楚楚。参赛者大部分都是白种人,但是却没有太多的曼海姆市本地人。
参赛者的所选的曲子都弹得很好,但表现力都差不多,没有特别突出的,而有一两个参赛者还弹错了一两个音,在这场几乎所有选手都技术高超的对比之下,反倒显得有点记忆点了。
比赛到中段,已经上了不下二十位参赛者了,而接下来上场的是一位来自奥地利的选手——拉斐尔·维尔纳。“他还挺好看的”。段加西心想。
他的金发像云朵一样柔软蓬松,蓝色的眼睛清澈明亮。身形高瘦,脸又很圆,显得头很大,身体却很细,像是一个火锅肉丸插在了一根筷子上。
当他弹下第一个键,段加西的脚趾立刻开始收紧,胸腔开始乱撞了。
“草,肖邦的《英雄波兰舞曲》!我DNA动了”!
段加西的脚尖随着琴键的节奏一起跃跃欲跳,呼吸一紧一促,眼睛飘动在拉斐尔非凡的侧脸上,浮动在拉斐尔起起伏伏的没有打着领结的空旷的前胸衬衫上。
段加西感觉自己仿佛被这琴声幻化成的音乐精灵拖拽的一起起舞,这幻化的精灵跳的那么快,那么急促激烈,自己完全跟不上这精灵的舞步。自己的身体在这静止的座位上发抖。如果这这音乐如果再不停止,自己可能真的会被引着立马起舞。
曲毕。
台下的所有观众,包括段加西立马站起来给予这位奥地利选手最热烈的掌声。段加西大口地吸着气,“太完美了,太精彩了,怎么会有这么完美的表演”!
台上的拉斐尔·维尔纳优雅的鞠躬致谢,他头顶金色的头发被灯光照得发丝发亮发白,而在厚实的蓬松刘海遮挡下,深色的刘海影子印在他的脸颊上。
段加西看着他离场,仿佛自己未来的生活有了继续下去的光。前几天她在自己斯图加特市里的公寓里收到了母亲已经被处以极刑的通知。她将自己封锁在公寓里三天三夜,就在今天打开才房门,浑浑噩噩的漫无目的地跑到隔壁的曼海姆市散心。
比赛结束,工作人员安排听众离开会场。段加西活动了一下自己久坐得僵硬的身体,她打开手机开始搜索这位出色的钢琴家。此时已经凌晨3点,段加西感觉有点冷了,她打开Uber想要打车回到斯图加特的公寓里。但她想了想,便改用Expedia搜索附近的高档酒店,并且给自己的管家发送了一条消息,让管家把自己在斯图加特的公寓卖出去,把自己的个人物品整理好,全部扔进垃圾桶里清理掉,不允许留下。
段加西劳累的躺在希尔顿酒店的大床上,现在已经凌晨四点半了,她看着天花板的水晶灯,明亮的发光灯与音乐厅的舞台灯重合,她在朦胧困意中又看到那蓬松的金发和漂亮的圆脸。
自那以后,段加西开始陷入对拉斐尔·维尔纳无限的崇拜跟喜爱中,疯狂收集他的个人信息。
拉斐尔·维尔纳,奥地利人,在奥地利维也纳市贝尔格街的音乐世家中出生。他的父亲是一位享有盛名的小提琴家,经常在世界各地举办音乐会,而他的母亲则是一位杰出的女高音歌唱家,在歌剧舞台上征服了众多观众。而拉斐尔·维尔纳则从小展现出非凡的钢琴音乐天赋。
段加西最近就像喝醉酒一样,整个人都飘飘然。她给拉斐尔·维尔纳的推特上为数不多的推点赞,细细品味他的每一个推文。拉斐尔的推大多数都是一些练琴日常,23条推中只有一条推配有照片,是拉斐尔抚摸新钢琴的照片,照片还曝光过度,照的很模糊。
“嘿嘿,感觉他也挺直男的嘛,长得还那么漂亮。”段加西满脸甜蜜笑容的刷着拉斐尔的推特。
段加西看着这些为数不多的推特,再想着当时在舞台上他那样的光彩照人,这些东西似乎不够填满她心里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