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跟在他身后走进花房腹诽道。
可能是你养护的精度要求太高了。
以前她闲时会来他家里帮忙照料,他也教了她很多养花草的经验,大部分草木的习性她还是知道的。
但几年过去他的院子又增加了许多她不认识的植物,有些奇形怪状的植物一看就不普通,万一养死了上哪挖一棵一模一样的赔给他,比如院子里那棵活了二十多年的金花茶,她一向绕着它走。
李如阳心里咚咚开始打退堂鼓,不经意往上一瞥,花房内一株奇特的爬藤映入眼帘,垂下一串串蓝绿色的花朵,颜色通透如翡翠一般奇异,还散发出淡淡的荧光。
她很是吃惊:“这是什么?!”
“绿玉藤,原产热带雨林,一个朋友送的。”
她把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凝重地点点头。
长得可真厉害啊……
跟着他在室内走了一圈,接二连三了出现了许多陌生植物,她觉得应该对苏榕说实话:“咳,苏榕,这里好多我不认识的,或许你应该请专业的人来?”
苏榕神色不虞:“你想反悔?”
她有点抓狂了,挨个指着她认识的花卉:“不是,这边架子上的多肉、蟹爪兰、仙客来,窗台上的报春花、石竹,外面的三角梅、腊梅那些,还有室内的散叶葵、大花芙蓉葵、花叶鸭脚木、电光落檐……这些我是可以的,”
“可还是有很多我不懂的啊,特别是一些长得千奇百怪的,巴不得在叶子上刻:‘我很稀有,多浇一滴水我就死给你看’......”
“这远远超出我的能力范畴了。”
她生无可恋地歪头,摊开手望着他,可怜巴巴的。
苏榕被她夸张的肢体动作和语气逗得差点笑声来,很快绷起脸严肃状:“那就先从你认识的开始,有不懂的你发信息问我就行,我会告诉你怎么做。”
她还想说什么,苏榕适时提醒道:“检测报告。”
“……好吧。”
当养护员的第一天,李如阳浇过水后把花房里的绿植搬到太阳底下晒。
花房与后院只隔了一面玻璃墙,阳光直接透过玻璃照在房间的地板上,晕出彩色的光芒。
常年恒温的房间比室外温度要高出十来度,对于大部分的绿植而言是很舒适的生存环境。
李如阳:兰花你浇过营养液了吗?
对面回复的速度很快。
苏榕:浇过了。
李如阳:我看黑骨茶的新芽蔫蔫的,要不要下点有机肥?
苏榕:昨天下过了。
李如阳看着手机上的消息叹了口气,回头看着身后满室生意盎然的花花草草。
这是真的需要人帮忙吗?
望着室外同样青翠葱茏的花木,她的目光在花房玻璃墙外最右边的角落处落下。
那是一小片光秃秃的土地,许久没有翻动和浇水的痕迹,土块已经凝结,和院子里其它繁茂的地方都显得格格不入。
她走出去拍了张照发给苏榕。
李如阳:这里是不是要种新的植物,要不我先松松土?
苏榕:现在不用,不是合适的季节。
李如阳:是要种什么的?
等了一会儿没见苏榕回复,她也没刨根问底,照看别的去了。
苏榕家的管家张叔还认得她,他对于已有几年没有来过的李如阳并不过问原因,听到她解释自己是来做临时的花草养护员这件事也只是点了点头。
他笑眯眯和她打了招呼,中午一起吃过饭后又拿出点心给她吃,告诉她空闲了可以在宅里四处走走,有什么事就找他。
所以闲来无事时,李如阳会跑到前院的亭子里喂金鱼;拿着园艺剪刀剪掉干枯的树枝;把枫树下的落叶清理掉,等等。
作为管家的张叔也没闲着,他随时发消息给苏榕向他汇报她的情况。
一个星期以后。
张叔:苏先生,池里的金鱼被李小姐喂胖了一大圈快游不动了,要不要提醒她?
苏榕:……不用了,再放一些鱼进去吧。
张叔:苏先生,老先生的枯枝景观被李小姐剪掉了,要不要提醒她?
苏榕:我爸之前有说过那些树枝他不要了。
张叔:有吗?
之后两人越来越习以为常,聊天画风也发生了巨大变化:
张叔:苏先生,红枫落叶的叶子被李小姐扫干净了,老先生回来问起怎么说?
苏榕:就说被风刮走了。
张叔:好的
苏榕忙了将近半月,终于在家休假的那天,把她不认识的植物的品种习性细细为她说明清楚。
尽管如此,她还是没有太多需要做的事情,养护工作大部分是苏榕在做,她充其量只是搭把手而已。
这使得她心下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