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
“哈哈哥,她就是我女朋友呀。”
“她叫李如阳,改天我介绍你们认识认识。”
周引棠的大脑“轰”地一片空白,茶夹从指间滑落掉在地上。
他呼吸一窒,几乎不可置信。
“你们……”
心脏直往下坠,尾音细不可闻地颤抖着。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
“哦,两年前在大街上认识的。我当时想治好我的幽闭症,晚上在大街上转悠,”说到认识李如阳的经历,池飞墨来了精神:“正好碰到她在揍她的领导,哥你是不知道,那个领导是个王八蛋,叫她去陪酒。好哇塞啊,她给他套了个麻袋,然后一记左勾拳一记右勾拳就把人掀翻了,打得他毫无还手之力滚地求饶……”
池飞墨越说越激动,站起来在茶室里手舞足蹈形容当时的场景,全然没注意到身后坐着的人脸色越来越难看,眼神冰冷到极点。
所以,之前池飞墨提出要她做他的助理并不是一时兴起。
“她摘掉头盔站在月光下真好看,比在舞台的聚光灯下好看不是一点两点,整个人都在发光,简直......总之就是不可方物!”
他仍在滔滔不绝,“而且她好有个性,我当时就想跟她走了,脑子里什么想法都没有,什么幽闭不幽闭的,我都快不记得我有这个病了……”
两年前认识的。
那就是在他们分手之后。
那时周长毅去世没多久,胡茵和周明礼刚锒铛入狱。
公司被他们母子搞得乌烟瘴气,股价持续下跌,他每日疲于奔波处理大大小小的事务,为了让公司正常运转忙得晕头转向。这两年好不容易把他们的势力拔除殆尽掌,正准备找她谈个明白,她却先一步闯进他的公司出现在他面前,在他乱了阵脚做了一堆令人发笑的事情之后又全身而退。
周引棠心里的某个角落轰然崩塌。
真是可笑。
在他压力空前的这两年,她一直就在自己身边潇洒快活。
他看着池飞墨沉浸在和那个女人双宿双栖的想象里,试图用迂回战术把他拉回现实。
“飞墨,你只是陷入吊桥效应了。”
池飞墨疑惑道:“吊桥效应怎么了?”
“有没有想过,你那天晚上只是幽闭症发作,把心跳加速的生理反应当成心动的感觉了,对环境的不安使得你对她产生了依赖感和归属感,进一步错误地以为这是爱情。”
说完,他镇定地弯腰捡起茶夹随手掷在茶几上,抬眸注视池飞墨的脸,不错过他脸上一丝一毫的情绪变化。
池飞墨神情呆滞了几秒,随后坚定否认:“喜不喜欢她我自己最清楚!我就是很喜欢!见到她我就开心,开心到就算被关在电梯里只要是和她在一起关多久都无所谓!”
“飞墨!”周引棠低吼出他的名字,面带倦色,按了按太阳穴,“她看上的是你有的权力财力,你的背景,而不是你这个人。”
“还有我的外表,我的外表当然也是我这个人的一部分。”
池飞墨对此不以为然,甚至还贴心补充了一点。
周引棠的理智差点被溢于言表的愤怒和神经大条的表弟击溃,差点将他和李如阳交往过的事全盘托出。
池飞墨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他们与亲兄弟没什么区别,自然很清楚他性子直,脾气倔,认定一个人就很难回头。
真要说出来对他无疑是极为沉重的打击。周引棠难以想象会造成什么后果,他不免对李如阳怨恨得更深,巴不得立刻冲到她面前撕下她虚伪的外壳,让她恶劣卑鄙的行径暴露在日光下。
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整顿情绪,用颇为恨铁不成钢的口吻严肃道:“简直不可理喻,她不爱你你也能接受?”
池飞墨耸耸肩膀:“她现在不爱我没关系,我有的是时间让她爱上我。”
他最近查了冷感症的相关资料,虽然这个症状与他起初所认为的不同,不过他坚信自己可以用爱感化她。
既然她可以缓解他的幽闭症,没理由他不能减轻她的冷感症。
“就算如你说的,她是有目的地接近我好了,那只要我一直有钱有势,她不就不会离开我了。她是我的良药,只要她在我身边就够了。”
周引棠脱离地靠在椅背上,英俊的面容满是疲惫。
李如阳是给他灌了迷魂汤吗?
池飞墨觉得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是哪里不对。
“哥,你都不了解她为什么对她偏见这么大?”
如果他说他了解呢?
如果他把作为被无情抛弃的前车之鉴的经历悉数告知,池飞墨会离她离得远远的吗?
他不知道。
在池飞墨不解的眼神下,周引棠拉开茶室的门,背对着他,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淡淡说道:“飞墨,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