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2 / 2)

,就不会幻想他来是因为她。

巧合而已。

他不咸不淡地跟迎上来的人敷衍几句,结束后缓步靠近池飞墨。

“怎么一个人坐在这?”

他自顾坐到对面的沙发上。

池飞墨闻声知道是自己表哥,并不抬头,盯着有节奏地在地面一点一点的鞋尖。

“哥,来干嘛?”

亲眼见到后周引棠才清楚他的小姨没有夸大。

池飞墨的脸上盖了厚重的粉,遮住了眼下的青黑却遮不住眼底的阴郁,面部线条绷紧,唇瓣拉成一条直线,看上去冷森森的。

他努力让自己神色如常。

事实上,这才是不正常的。

他是一有气就发泄的类型,恨不得将胸腔里滚烫的岩浆全喷发出来,要所有人都感受到他的暴怒。

可是周引棠面前的人不是火山,更像高原上的雪峰,积雪下隐匿着极不稳定的危险,阵阵刺骨的寒意向外散发。

“出什么事了?”

“没事,”他继续鞋尖点地:“很好。”

周引棠没再说话,换了个跟他差不多的悠闲坐姿,定定看着他等开口,他有把握池飞墨会对他倾诉。

对坐了一刻钟。

“......哥,还记得我跟你提过的那个她吗?”

“见到她了?”

不算意外,见到池飞墨那一刻他心里就有大概了。

池飞墨和对方交往正是周引棠接手周氏没多久的时候,他的心思都在如何将周明礼的势力连根拔起的事上,没有闲暇关心他的感情生活。

谁想才半年多的光景,周引棠连那个姑娘的面都没见过一次,他们就分手了。

那时池飞墨喝得烂醉,形象全无,前言不搭后语地跟他苦诉衷肠。

这副德行真是第一次见,他好奇是谁有这个本事让这个骄矜任性的小少爷对她念念不忘。话问出口,池飞墨吃了火药似的发疯叫嚷,说是这辈子都不想提起她,也不想从任何人嘴里听到她的名字。

后来他有次喝得比之前多,周引棠忍不住又问了一句。

他张大眼睛盯着他,神情像只野兽般警惕,问周引棠是不是想挖墙脚。

当时他好不容易压住脾气才没揍这个胡言乱语的醉鬼。

而今天。

“她......来找我了,”池飞墨面上纠结:“我应该推开的,可是心里居然在想要不要给她个机会。”

换作更早些时候,周引棠可能只是以平常心开导他。

可在电梯与李如阳相遇一事令他辗转反侧至今,难得感同身受,于是放轻声安慰道:“要是我的话,大概会先看她的态度吧。”

“我也是这么想,”池飞墨眼睛稍稍亮起,放下交叠的腿,手掌在膝上一拍,“如果她诚恳道歉要求复合,什么程度原谅合适?有没有什么办法让她刻骨铭心再也不闹分手的?”

霎时他想到了什么:“对不起哥,我忘了你的感情比我更不顺,你不是好的咨询师。”

池飞墨的心情莫名好了点。

他的大脑峰回路转,无视对面黑了脸的人自顾自开始喋喋不休:“而且,我觉得我俩的情况没有可比性。”

“我前女友是因为我是公众人物才跟我提出分手的,你那个是以为你日落西山没希望了把你甩掉的,那种女人要是回头你可千万不能跟她复合啊哥。”

他煞有介事,如一位苦口婆心的长者叮嘱周引棠。

大姨和表姐没少在他面前说她的坏话,她们甚至都懒得提她的名字,只用“那个女人”来称呼,以至于他到现在为止也不清楚表哥的前女友姓甚名谁。

对比之下自己也不是很惨,至少李如阳离开的原因很纯粹。

他有那么一点点原谅她了,虽然她什么都没做。

周引棠对他的同情瞬间烟消云散,直接拉下脸:“差不多得了,收拾收拾跟我回去。”

“不行!”

池飞墨脱口而出。

“我今天的戏份还没拍完呢。”

周引棠讶于他突然的激动,皱眉上下扫了一眼:“就你这样的状态去演戏,剧上映了铺天盖地的黑稿等着你,你不是打算要冲金奖吗?”

他噎了下,支支吾吾道:“反正我不跟你走,我要拍,帅哥的事你少管!”

周引棠无情拒绝:“我已经让导演收工了。”

任对面怎么闹也不为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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