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殷绪皱眉。
“对,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不管是我本身的事,还是与我相关的事,甚至是这段不见光本就会相安无事的关系下,一直都是你在施行□□主义,凭什么!?”手止不住地颤抖,宴芙好累。
殷绪不理解,回:“就算是条狗,养个把月你都能舍不得送人,为什么,为什么一年了你还是这样!你他妈真的是个人吗!?”
“一年,你现在在这儿给我扯时间?那你听好了,只要是你,别说一年,就算三年,咱俩依旧没任何关系,混蛋!”
“你还在生气。”
“还?”立刻清楚他所说的点是什么,宴芙不可置信地看着分外笃定的他。“在你眼里我就是个小气又记仇的人吗?”
他没说话。
他默认了。
有什么事能让人快速感到身心疲惫的吗?有,就是此刻,这比张口得到的回答,更令人意想不到的窒息。
封闭的空间,时有时无的疼感让宴芙很难受,也痛恨自己这般懦弱无能无力的模样,推开主导一切的他,宴芙只想快速逃离这里,和他待在一起的每分每秒都让人反胃。
来不及穿外套,打开车门,下车,“嘭”的一声,车门关上。寒风凛冽,宴芙迎风边走边招手打车,她下车的第五秒,紧跟着的是第二声急促的关门声。
在宴芙没说话只用那双蓄满眼泪的眼睛看着他的那一秒,殷绪就后悔了,后悔自己对她说的每一句话。
手上不忘拿着外套的殷绪快步跟在她的身后,拉住她招车的手,带着她到他面前,宴芙红着眼立刻甩开他,食指指着他,“别碰我!”
瞥了眼被甩开的手,殷绪往前走一步,宴芙立即后退一步,就这一步的距离却让殷绪觉得他们之间隔了条鸿沟,无声无息,谁也不肯让步。僵持下,寒夜里望着微微发抖的她,殷绪叹了口气,还没等宴芙反应,人已经踏出那一步到她跟前,用尽全力把人扯进他的怀里,外套遮住她单薄的身体,紧紧抱着她。
被束缚的宴芙,双手怎么也挣脱不开,就在她不小心触碰到暖意的瞬间,使劲绷住情绪的那根弦断了:“滚啊!你算什么东西,离我远点,混蛋!”
“宴芙!”她挣扎得厉害,殷绪喘着气,不肯松手,“对不起,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不该这样对你,可是你要清楚,所有人都是假的,只有你是真的。我想过很久,我是认真的,我想和你好好的,我对你没有半点虚假,我只想得偿所愿。”
谁能想到,他卑微地乞求,也没赢过从未心软的她。
“殷绪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很厌恶,你让我变成了我最讨厌的模样,我怎么可能让你得偿所愿?”她平静得犹如在说一件稀疏平常的小事,只是这字这句,听入人耳,刻薄灼心。“是你先出红线,是你不遵守游戏规则,你活该被判出局。”
她一如既往的冷漠。
“没关系,我认,但你不能走。”殷绪摇着头,一下又一下抚摸着她的后背,安抚她情绪的同时也在庆幸她还在他的身边,继续说着。“架可以吵,你不能走。”
宴芙瞪着他,揪紧他胸口的衣服,“骗子,混蛋。”
天又渐渐下起了毛毛细雨,路灯照射下,星星点点落在一片湿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