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又一张,密密麻麻,无孔不入。
闷哼一声,睁开眼,清醒,感受到进入她身体的殷绪,看着与他十指相扣的手。
“困惑什么?”知道她从晕乎劲中抽离,他继续询问。
不放过宴芙身体一分的殷绪吻着她的锁骨,她颤栗着伸手紧紧抱着他的脖颈,承受不规律的轻重。
“现在我人在你面前,和你做着最亲密的事,什么事能让你困惑到在我这发脾气?”
宴芙很累,很渴,很怕自己支撑不了摔地上,那双手从没离开过他,脸颊微微泛红,额角细微的汗黏腻着头发丝。
人喘着,摸着他,回答他的穷追不舍,“是你,你的存在阻碍了我的发展。”
揉搓她的殷绪瞬间明了她在说什么,也知道她今天带着的这股气是为了什么。
动作没停,一下又一下,“气消了吗?”
宴芙咬着食指骨节,“没有。”
行,殷绪点了个头,动作停下,与她四目相对,他的唇只轻碰着她的唇。
“宴芙,你是想我在这儿说给你听,还是在外做给你看?”
呼吸相对间,缠绕彼此的是熟悉的气味,宴芙有些发热,知道自己现在头脑不是很清醒,不能多说话,可她却清楚明白殷绪说这话的意思,这让宴芙很不舒服,很燥。
双手轻轻推开他,但她推不动他,然后她只好开口:“回床上聊。”
清楚这事今儿不让宴芙说开,是过不去的,听话抱起她回到床上,躺在床上,瞬间力气一下子就懈了,宴芙撑起上半身靠着床头,伸手往床头柜拿了一瓶没开封的矿泉水,试了几次,手软实在没力气,看向对面的殷绪,好气,看着这张脸就好生气,手心往被子上擦了擦,接着攥起被子一角盖着瓶盖,蓄着一口气,用力一拧,瓶盖发出松动的声音让宴芙松了口气,揭开盖瓶盖,满足的咕嘟咕嘟喝了几口。
完全清醒的宴芙,看向殷绪。
“殷绪,我和你之间的关系不是你和虞夏的那种关系,我不有求于你,她有求于你,我不需要你的给予,同理,她需要。今天之所以向你展露出的情绪,只是代表我被你和她存在的关系影响了我自身的利益,所得的利被影响,那我所想的名誉便会消失,你们成功阻碍了我的发展。”
她纯粹不想他占上风,她要和他掰扯清楚。
一直等她做完一切,听她说完话的殷绪,挑眉,“我阻碍了你的发展?”
她紧接,“是的,她索求,你所给,受影响的是我,一件事里有主导者,得利者,那就会有受损者的产生。”
殷绪:“你是想告诉我你是受损者吗?”
宴芙:“我只是摆事实,论真理而已。”
话音落,房间陷入了一片寂静,只剩下床上□□的男女相对无言以及沙发、地上、床尾的凌乱都在昭示前几分钟两人的你来我往。
只见他低着头,“很生气?”
她反问:“我不该吗?”
他秒回,“你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