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司见月僵着身子,提线木偶似的走上前。

铃杏举起手来,露出发着荧光的镇仙锁,理直气壮地对他道:“时间到了,解开。”只要解开这个麻烦的禁锢,她就能恢复灵力,永远逃离这里。

虽然体内的灵力已经很低微,可若要挣扎个鱼死网破,哪怕是问剑宗也困不住她。

司见月没有动作,只是抿唇看她。

铃杏伸手推了推他,不耐道:“快呀。”

少年的身躯看着孱弱,却意外结实,她这一下竟没推动分毫,反被他强硬地握住手腕。

就在铃杏快要发怒的时候,他轻柔地渡了些灵力,抚在她被镇仙锁捆出的青紫伤痕上,不过片刻便恢复如初,连疤痕都愈合完好。

铃杏微愣,但很快冷下脸来,扯着司见月的衣襟将他压倒在床。喜床上铺满了红枣、花生、桂圆等硬物,司见月刚受完鞭刑的后背还渗着血,猝不及防躺上去,疼得他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在颤抖。

铃杏一手催动情蛊,另一手掐住他的脖颈,眉心处的黑色梅花印愈发明显。她瞳色渐渐变红,命令道:“司见月,不想死的话,就解开镇仙锁。”

司见月咬着牙,愣不吭声,像是在和情蛊作抵抗,眼神一瞬迷乱,又一瞬痛楚。最终还是败下阵来,给她解开了镇仙锁。

镇仙锁一解,她体内的灵力顿时得到释放。

抑制已久的魔气也随之爆发。

铃杏的瞳孔彻底由黑转红,眉心梅花印犹如泣血滴墨,她一掌将司见月拍晕过去,然后起身往门外走,像个即将去收割死刑犯头颅的刽子手。

身着嫁衣的铃杏出现在宴席里的时候,众人都吃了一惊,发现她显露的魔印之后,更是惊恐。

当日镇仙狱的那位师姐也在,她不可置信地看过来,铃杏冲她笑了笑,问道:“薛遣淮呢?今日可是我的大喜之日,他怎么没来?”

“你……你竟堕了魔?”

师姐捏紧拳头,憎恶地道:“薛师兄早就恨透了你这离经叛道的罪人,又怎会来庆你大喜,小师妹伤势未愈,他自然要陪着。”

“恨我,薛遣淮他凭什么?”铃杏嗤笑一声,“这么说来,他在洛夕瑶那里是吧,多谢。”

铃杏提着剑,放任魔气肆虐,打翻一众想要阻挠她的人后,气势汹汹地杀进了洛夕瑶的房间。

此时洛夕瑶躺在床上,觉察到危险,敏锐地翻身滚下榻来,那剑便狠狠刺进榻中,入木三分。她抬起眼,只见昔日意气风发的正道曙光,而今却像足了煞神,一心要杀而后快。

洛夕瑶冷冷一笑。

不过是个苟延残喘的废物罢了。

铃杏手腕一转,收回长剑。她居高临下地看着洛夕瑶,残忍地勾唇:“小师妹,可有遗言否?”

“师姐,你怕是搞错了。”洛夕瑶脸色苍白,虚弱地倚在床榻边。她总是这样,以弱者的姿态取得胜利,轻声说:“将死之人,是你,不是我。”

“呵,那便试试看!”

铃杏举起长剑,势如破竹地朝洛夕瑶的心口刺去。眼见着就要手刃仇敌,可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有人却先一步将剑刺进亳不设防的背后。

她心沉谷底,僵硬地回身去看。

薛遣淮把剑拔出,神色竟比她还慌乱,不由自主地后退两步,像是难以接受的模样。

因为刺中的不是铃杏,而是他的师弟。

少年还穿着那身大红喜服,在生死关头,决绝地以单薄孱弱的胸膛,为她挡了剑。司见月无力地倒了下去,止不住似的大口吐血,却仍是固执得像磐石般,一动不动地守在她身前。

他快要死了。

洛夕瑶目眦欲裂,指甲嵌入掌心。薛遣淮丢了佩剑,踉跄着跪下身来,慌道:“师弟,你……”

“我不怪你。”司见月艰难地喘息着,“她犯下的罪过,我来偿,你放铃杏走。”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傻子?

铃杏心中一动,恶声恶气道:“司见月,谁要你来偿了?你以为替我去死,我就会感激你?”

司见月咳出一口血来,低垂着眸,小心地攥住了她的裙角。铃杏的嫁衣是他亲手做的,也没人知晓,一针一线都承载着少年的期冀和妄想。

他摇了摇头,连说话的力气都快没有了,轻声道:“铃杏,你抱抱我吧,我想死在你怀里。”

一时之间,满堂寂静。

哪怕是洛夕瑶和薛遣淮也哑然无言。

铃杏这才觉得,那邪魔给的情蛊当真是比传说中的还要可怕,竟能让不近女色的天上月都痴情到如此荒谬的程度,甚至连死前唯一的夙愿,都只是想要死在心爱之人的怀里,仅此而已。

她承认,有这么一刻连自己也被骗到。

但铃杏又是何等清醒,这样的爱,是她卑劣地骗来的。少年那一腔炽烈的热血和真心,她注定不能回应,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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