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听进去的也只有南芷,“知道了,你南芷姐哪里舍得一辈子都不见你?总会回来的,再等等。”
姜怀柔没回答,只是起身伸了个懒腰,“嗯,我先走了。”顺带把一旁放着的丫鬟服饰给带走了,“我的是这个吧?”
不问还好,一问慕容凌夜不由额头划过三道黑线,怀疑地看着被剩下的琴师装扮,“姜怀柔,我发现你是越来越皮了,你在质疑什么?难不成我还能穿女装?”
回答他的只有一道有些走远了的回声:“也可以。”在空荡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慕容凌夜迈步斜躺在秋千上,桃花眼不住地看着窗外露出的繁星点点,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意,温柔的似是悬溺岁月。
第二日。
天朗气清,万里无云,码头停靠着一艘豪华高大的船舰,斜长的船梯威严地搭在岸上,船帆卡在桅杆上上被较小的风力吹鼓起来,岸上的总舵长声音洪亮地指挥着手下再最后检查一次船舰。
“快快快!检查完了就赶紧上船就位!”
一直站在码头外的两人不露声色地踏上木桥,在涌入人群之前慕容凌夜小声地嘱咐身后跟着的人:“二丫,我说的你记住了吗?”身后没有动静,慕容凌夜疑惑地侧了侧脑袋。
姜怀柔握紧拳头深呼吸,目光似冷刀一样射向一脸无辜的慕容凌夜,“大壮公子,我不是哑巴吗?怎么回答你?等一个月之后我再回答你呗。”
这设定她也是真服了,怪不得这货说跟着他就好,不用她多说什么,她都是哑巴了还怎么说?他可真是有想法。
慕容凌夜心虚地轻咳两声,“这样有利于咱俩统一口供,保险,二丫你就忍忍吧。”
这下姜怀柔是真没忍住,伸手用力地拧了一下慕容凌夜的胳膊,疼得慕容凌夜脸都扭曲了,“嘶,我不叫你二丫了,松手松手。”
姜怀柔愤愤地收回手,二丫,大壮,没错,就是慕容凌夜亲自想的名称,还说什么想了三天三夜,“公子您可真是会取名字。”
某人丝毫没有意见,还赞成地补充道:“是吧,我就说这名字可好了,你听听,大壮和二丫,多配啊。”
周围木桥上的人渐渐多了起来,两人也没有再多话,一前一后踏上船梯上了甲板,船身够大,整艘船上百号人,此刻环境里都是脚踩木板的空旷“嗒嗒”声。
刚上船不久便有一名管家模样的人指挥着负责舞曲的人去了船厅,金丝屋门敞开,站在甲板上也能一览里面的风光,雕栏玉砌,各种材质都是上好的,无不泛着光泽,开阔亮堂,让人一时有些移不开眼。
姜怀柔跟着队伍安静站在帷幕后面等候,旁边就是木柱,干净地反光,差点没闪了她的眼,心下对这位晏王的整洁程度有些嘬舌。
也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的动静终于小了些,姜怀柔悄悄活动着脚踝。
还没落脚就突然听见外面一声嘹亮的大喊:“周管家,本少爷的剑呢?!”直接惊得姜怀柔一个没站稳向前倒去,幸好慕容凌夜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其余几个舞姬也收回目光继续等着,慕容凌夜眼神询问,姜怀柔也只能回给他一个意味深长,昨天那句“船上没有认识咱俩的人”在姜怀柔脑海中闪过。
外面熟悉的声音接着响起,且越来越近:“晏王舅怎么还不来?这都什么时候了,比我还慢吞。”话落脚步声已经是室内了。
另一道声音响起:“晏王殿下去接一位客人了,公子要是无聊就先去甲板上看海吧。”哄小孩似的语气,很是敷衍。
尚承风习惯了周管家的作风,无语地转身接道:“那你要不要去甲板上数数海里有多少贝壳?”余光瞥见了帷幕那边,登时心跳止了半拍,惊声问道:“这后面怎么还站着人?”
周管家解释:“这是负责舞曲的乐队,晏王殿下吩咐过了,要他们在此恭候。”
越听大厅里的声音慕容凌夜越是觉得有些熟悉这声音,皱眉深想一番也还是定位不到这声音属于哪位的,有些怀疑手下递上来的名单漏掉谁了,索性直接手下悄悄一挥,掌风掀起了帷幕一角。
身长圆滚的白胖少年刚好看过来,慕容凌夜看清是谁后面上不显,别的不说,就是想起昨天说的话脸有些疼,桃花眼里划过危险的眼色,名单上可没有尚承风。
啧,他算是知道为何刚刚怀柔递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