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师妹你猜,为何小白现在还能安然躺在四楼睡大觉?”
冷傅也不由笑出声,“小白留下的‘作案证据’都被宇文霆浩他们夜潜书房给擦得一干二净,一个爪印都不留。”
姜怀柔已经能想象到二长老该有多抓狂了。
季思萌起身想躺在躺椅上打盹,刚施施然躺下,眼睛舒服地眯起,视线里却突然闪过一团雪白,惊慌失色地大叫一声“哇!”
什么玩意?!
听见声音的两人吓了一跳,还不待看过去姜怀柔就瞧见一团毛茸茸的大白球飞扑而来,眼疾手快地接住抱起来一看,是许久未见的小白,正低低地嗷叫,还用耳朵蹭了蹭姜怀柔的手。
“是小白呀,想姐姐了吗?”姜怀柔把小白抱在怀里顺毛,声线温柔地问道。
怀中的白狐舒适地抖了抖耳朵,很是享受地又蹭了蹭姜怀柔。
季思萌余惊未定地拍了拍胸脯,恨铁不成钢地说道:“小白眼里是只有小师妹吗?整日喜欢赖在小师妹怀里,出息呢?”
冷傅也不由深思一番,最后想出了一个可能,“难道小白喜欢长得好看的?师父和小师妹都是魏远山最好看的,小白就听他们的话,连我这个亲娘都不听。”
姜怀柔看着怀中乖巧的小白,心都快化了,反驳出声:“小白就是一只单纯的狐狸,哪里学得会肤浅?应该是经常喂它吃的吧。”
季思萌不信,冷傅也不信。
小白:哼哼。
姜怀柔摸着小白柔顺的毛发,突然想起什么,抬头说道:“对了师姐,我要去洛修峰一阵子,待会就走了。”
“不是我说,小师妹你为何隔一阵子就去洛修峰待几天?我上次去了也没发现有什么吸引人的啊。”季思萌不解问道。
冷傅还分析了一番:“洛修峰人烟稀少,只有值守的弟子和去试炼的弟子,现在入冬是魏远山最为严寒的地方,还是山口处,下雪了就是一阵暴雪狂风,不宜居住。”
姜怀柔垂眸,严寒却是她所不得不需要的,神色不见有异,婉声说道:“可能是习惯了吧,不去待几天总觉得不舒坦,严寒还好,师父批下的宅院挺遮寒的。”
两人摆摆头也不再深究,在魏远山像小师妹这样愿意迎着风雪提升自我的一点也不少见,甚至有人愿意付出一切乃至不眠不休,大家都习惯了。
季思萌想起前段时间才清理过的宅院,猛地一拍大腿,惊醒似的说道:“差点忘了,小师妹你的房间是在东厢第一间,炭火都被挪到西厢了,也不知用没用完,这样吧,待会我跟杂役说一声给东厢柴房补些。”
冷傅也觉得这样比较妥当,又补充说道:“记得带上你那些药酒什么的,别受凉了。”
姜怀柔心上涌过一阵暖流,师父门下弟子中她是年纪最小的,分明师兄师姐也没比她大上多少,却总是对她照看有加,这也是为什么她一直敬称师兄师姐的原因。
“嗯,我先去库房里取些东西,然后就直接去洛修峰了,我先收拾下要带的东西,师姐,小白给你。”
冷敷应声接过懒洋洋的小白,小白却跳了下来,紧紧地跟在起身收拾一些药材的姜怀柔身边,傲娇地晃着尾巴。
季思萌试探地问了句:“冷美人,你确定小白是你历经九九八十一难从虎口夺来的贴心小棉袄?”贴心不贴心不知道,倒是挺漏风的。
冷傅甩了季思萌一个眼刀,无语道:“说什么呢?”
姜怀柔提上包袱告别两人后就径直去了魏远山的库房,是一座几乎什么杂物都有的阁楼,在一楼账房处登记了名姓和师门以及要取的东西后,阁楼里的杂役便熟练地去相应分区取来了东西。
杂役尽职尽责地把东西装好递给姜怀柔,是一些刺绣的针线工具,姜怀柔付了银两,账房管事的就在登记册的末尾处勾对,示意为购买。
洛修峰就在清风涯,姜怀柔一路上见了不少清风涯长老门下的弟子,弟子服为紫色。
掂了掂手中的刺绣,脑海中想着绣些什么好。
直到在洛修峰安定好,姜怀柔的心情才沉重下来,取出一包大小不同的银针铺开,下意识地掀开左袖,上面之前的针印还没消。
姜怀柔拧眉又掀开右袖,更加小心地控制力道将银针扎进皮肉,既然有抑制的可能,但愿不会无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