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妮快速冲破斯莱特林的防线,紧紧地将鬼飞球抱在臂弯里,小脸上带着坚毅的神色,风似乎轻而易举地吹透了她褐红色的魁地奇长袍。不知什么时候,她的头发从赛前用来固定头发的发带中散开了,火红的浓密长发在她身后飞扬,当她改变方向太快时,偶尔会刺痛地甩到她的脸上。
她在潜意识里听到了卢娜心不在焉的声音评论比赛,如果金妮没有全神贯注于眼前的任务,她肯定会笑。布雷斯和卢娜的关系仍然没有让她缓过劲来,尽管他们真的很可爱。一天晚上,她去了一趟厨房,回来时在走廊里看到了他们,布雷斯俯身轻轻吻了一下金发女孩时,她不得不忍住少女的尖叫。金妮没有为布雷斯感到嫉妒,这恰恰证明,她在有求必应室吻了他之后他对她说的话是对的;她对他的感情完全是柏拉图式的。
她到达目的地后,用力挥动胳膊,把鬼飞球投入圆环,几秒钟后,卢娜确认了她的得分。她双腿夹紧扫帚,用手腕上的备用发带迅速把头发束起来,然后再次飞向球场中央,为下一轮进球做准备。
两支球队不分上下,格兰芬多略微领先斯莱特林,所有人都知道,比赛的结果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正在其队友上方飞行的两名找球手。见另一个追球手暂时不需要自己,金妮停下来看了看他们。奇怪的是,她不由自主地被德拉科所吸引,而不是与她同队的哈利。然而,不管是否合理,她的目光似乎一直落在德拉科那瘦削、强健的身体上,看着它以她羡慕不已的优雅在空中飞驰。她又看了一会儿,才从那副十分诱人的画面上移开目光,去看哈利的进展。
哈利的表情和德拉科一样全神贯注。她又看了他一会儿,然后去看德拉科,见到他用她教过的一个技巧灵活地避开游走球,她笑了起来,又投入到比赛中。她从其他球员之间掠过,刚刚夺回鬼飞球的控制权,就听到观众同时倒吸了一口气,看来飞贼被发现了。她趁其他人分神时,又投进了一个球,然后也停下来去看找球手们的情况。
哈利率先直冲向看台,德拉科紧随其后。几秒钟后,哈利在离观众席只有几英尺的地方抓住了飞贼,把它举到空中,做了一个胜利的手势。
但金妮没有注意到,因为哈利抓住飞贼的同时,一只游走球不知从哪里冒出来,重重地砸中了德拉科的胸口,发出一声空洞的闷响。她无助又惊恐地看着他从扫帚上摔下来,伴随着一声令人作呕的爆裂声,脑袋撞在看台的木头上,随后,他的身体从几英尺高处落到地上,一动不动了。
在那几秒钟里,金妮只是睁大眼睛,张嘴发出无声的惊恐尖叫。其他的一切似乎都模糊了,只剩下她和下面德拉科那软绵绵的身体。她有点难以置信地意识到,没几个人看到了这场意外;事情发生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哈利身上……除了金妮。
她的第一反应是叫喊他的名字,尽可能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尽快把他送到校医院,但她突然停住了。她想到一个可怕的问题,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绝望的恐惧像毒液一样蔓延全身。德拉科不能去校医院;庞弗雷夫人一定会检查他被击中的胸膛,这样他就要脱下衣服,露出象牙色皮肤上显眼的马尔福纹章。如果她让这种事发生,他绝对不会原谅她的。
那我到底该怎么办?事实上,他摔下来才过了几秒钟,她脑海中闪过的念头比她想象的要快得多,但她觉得已经过去了几个小时。在有人注意到之前,在有人看到之前,她需要迅速行动。但她能做什么?布雷斯……她在沮丧的斯莱特林学生中疯狂地寻找他那绿色的身影,并感谢所有神祇,他也在打魁地奇,然后冲向了他。
“布雷斯!”她在人群的喧哗声中叫道,见他没听到她的声音,她更大声地喊道:“布雷斯!该死的,布雷斯!”
他立刻转过身,骑着扫帚朝她飞来。
“怎么了,亲爱的?”他关切地问道,注意到了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流出的眼泪。
“是德拉科,”她哭着说,胡乱地打着手势。“他受伤了,布雷斯。我不知道有多严重,但他似乎失去了知觉。”
布雷斯抿紧嘴唇,转身好像要去找霍琦夫人。
“不!”金妮抓着他的胳膊叫道。“他不能去医院,布雷斯!他的胳膊……”她没有说下去,布雷斯的脸色渐渐阴沉下来,他终于明白了他们的困境。
“该死!”他气急败坏地嘟囔道,表情严肃,绞尽脑汁地想着办法。“听着,我去引开霍琦夫人,做些惹她生气的蠢事,转移所有人的注意力。你用复苏咒让他清醒过来,尽你所能把他带出球场,明白吗?”
她没有浪费时间表示同意,而是飞快地冲向了德拉科,她从来不知道自己那把旧扫帚能达到这样的速度。
扫帚还没完全停下来,她就熟练地从扫帚上跳了下来,她突然痛苦地意识到,这个动作是德拉科教她的。她跪在他身边,想看看能不能用自然手段让他醒来,她用力摇了摇他,但不管用,于是她从长袍里拿出魔杖,匆忙地说:“快快复苏!”
他的银色眼睛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