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在此之前,她的经历是有限的。毕竟,她是一个女巫,十九岁的她完全具有幻影显形的能力。现在,在斯坦宣布他们暂时停在这里不到一个小时后,在德拉科大声抱怨这有多么不公平后,她很快就开始思考哑炮是怎么忍受乘坐骑士公共汽车旅行的。难怪他们很多人使用麻瓜的交通工具。金妮正在认真考虑,如果她的魔杖又找不见了,她也要那么做。
她没找到它。它就藏在她包底的某个地方,这只让她更加沮丧。
但更重要的是,被困在车里很无聊。以至于金妮没过多久就忍不住去找德拉科了。至少他可能会比盯着窗外或者和她的包第五十六次吵架更有趣一点。
他在上层车厢里,蜷缩在一扇敞开的窗户旁。他的嘴里叼着一根烟,在金妮看来,他显得有些消沉。起初,他没有注意到她在那里:他正忙着注视窗外寂静得可怕的世界。汽车好像停在了两个地方之间。伦敦在它周围流动,似乎没有间断。他们是隐形的。
“怎么回事?”她问,很高兴她的声音把他吓了一跳。
灰色眼睛转向她,但德拉科继续把香烟靠近打开的窗户。“现在的公共交通工具上显然不允许吸烟。哦,别露出那么愚蠢的表情。这辆该死的汽车因为我抽烟而想淹死我。”
金妮笑了起来。他的声音里充满了不赞成,不笑是不可能的。她倒在一把椅子上,皱起了眉头。垫子里有什么东西,正顶着她的尾椎骨。金妮把手伸到身后,开始四处摸索。
“就像你嘲笑别人的不幸一样,”德拉科说。“我还是不敢相信。你可能会以为,在这个时代,公共汽车不可能被卡住。你会以为他们应该有安全措施。”
她的手指碰到了一个冰凉的东西。“我不敢相信你还在抱怨。”
“我们中的有些人是有安排的。”
金妮怀疑地看了他一眼。“你要乘骑士公共汽车去哪儿吗?”
“不是的。其实我要下班回家。但这不意味着我没有安排。如果你必须知道,我要和阿斯托利亚·格林格拉斯约会。我想你不认识她——你们的圈子很不一样。”
有什么东西滑过金妮的手,她急忙把手从垫子后面拿了出来。一秒钟后,她冷静下来,又把手伸了回去。“她不是十二岁吗?”
德拉科一脸不快,冷冷地答道:“她十八岁——快十九岁了。”
金妮笑了笑。她敢打赌,他曾经因为阿斯托利亚而被取笑过——几乎可以肯定是被那女孩的姐姐取笑过。阿斯托利亚是校园里的一段遥远记忆,但达芙妮·格林格拉斯在《预言家日报》担任比赛快讯撰稿人的几个月后,金妮得到了在体育部门实习的机会,报社里只有她们两个四十岁以下的女性,她们出人意料地结成了联盟。是达芙妮不对,那天穿了五英寸的高跟鞋去上班,可事情发展得如此灾难性,也间接有她的错。
金妮从霍格沃茨毕业后,过去一年里见过德拉科许多次,这在一定程度上也要怪达芙妮。达芙妮怀抱着在报纸的社会版块工作的梦想,无论金妮愿不愿意,德拉科·马尔福也怀有雄心壮志,成为那个社会的一份子。德拉科似乎没有注意到他们不幸的相遇之间的联系。还有魁地奇比赛的事,金妮不能怪在达芙妮身上,而且她还在竭力否认那件事真的发生过。
她皱起鼻子,清楚地想起了那天发生的事情。德拉科继续望着窗外。更确切地说,是抽烟的时候尽量靠近它,免得公共汽车再次把他泡在水里。
想到德拉科的爱情生活似乎比她还活跃,她感到很沮丧。曾经有一段时间,金妮需要用扫帚把男人赶走。她沉迷于秘密约会,周末长时间外出,乔装打扮,进行极其不恰当的风流韵事。好吧,是一次不恰当的风流韵事,偏偏还是和维克多·克鲁姆。不过,她的爱情生活冒险又刺激,曾经并不包括许多周六晚上独自在家,喝酒和吃巧克力。而且,金妮是一个对身体素质要求严格的人,她已经很久没有机会放纵她的这一面了。
她的手指抓住了藏在垫子后面的东西。她雀跃地叫了一声,把手拿出来,举起一只看起来有点暗淡的金色飞贼。它僵硬地张开翅膀,立刻想从金妮张开的手中飞走。它只扑扇了几下翅膀,就落在了她的腿上。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这就是你的速度。”德拉科在窗边说道。
金妮涨红了脸,怒视着他。
“我从来不想当找球手。”她忍不住反驳道。话刚出口,她又把嘴闭上了。德拉科最喜欢拿来激怒她的话题之一就是她那短暂的魁地奇生涯。只用了六个月,金妮就从首发阵容降到了替补席,然后被踢出球队。金妮并不为降级感到烦恼,但这对德拉科来说似乎并不重要。不过,她觉得他不是那种认为伴随着她的职业生涯而来的坏名声算是问题的人。有许多次,她打开一本杂志,都会发现她的屁股占据了半个版面。然而,德拉科每次提起这件事还是会惹火她。
她拿起金色飞贼说:“很晚了。我要去找张床过夜。你可以独占这一层。应该很吸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