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完年回来,我听到了我师傅的死讯,对外说是意外死亡,但我不这么觉得,跟当时的局长犟了许久,没过多久,上头就把我调到了津北。”
晏梁大概能理解了:“您师傅或许是被梁氏集团的人灭口了,他一直在追查此事,还没让您参与,或许就是因为他早就知道自己被盯上了,把您调来津北,估计也是出于保护。”
魏局慢慢的点头:“没错,但我过了很多年才想明白这件事,之后便跟我师父一样追查,掌握了不少重要情报,当时边南的老局长一直在默默关注我,发现了这件事,见我执意坚持,便把我列为调查组成员之一,一查就是这么多年。”
一直默默听着没插过嘴的孙副局此时开口说:“那关于孤鹤,你能说多少。”
魏局听见这话对着孙副局翻了个白眼:“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是那种人吗,对你们我自然是要鼎力相助了!”
孙副局毫不客气地开口:“我呸!你什么时候当过人,当年咱俩一起出任务你坑我的事我还记得呢?”
魏局顿时怒火中烧:“不是你一个大男人这么记仇干啥,这都过去多少年了,你能不能别这么小心眼?”
孙副局只觉得一股邪火直窜天灵盖:“我小心眼?你也不看看你当时干什么了,那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儿吗?”
晏梁在一旁无奈扶额,这俩老头都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爱动气。
当年的孙副局还是个实习生,魏局两人再一次抓捕逃犯的任务中被分到了一组。魏局是组长,当时的魏局带着包括孙副局在内的四个实习生实施追捕,年轻时的魏局和孙副局互相看不顺眼,处处给对方使绊子,魏局出于报复心就没告诉独自行动的孙副局具体的抓捕地点,直接导致单纯可爱的孙副局一个猛子扎进了土匪窝,差点把小命交代在里边。
魏局过了多年依旧在试图狡辩:“我哪知道你那么废物,被几个混混打成那个熊样,打死你也活该!”
“哎呀我擦?!你他娘的---”
孙副局撸袖子就要揍人,被晏梁拦腰一把搂回来:“哎哎,别冲动---”
晏梁刚按住这个,另一个又支楞起来了,魏局刚要站起来就被一旁的晏梁眼疾手快地按回去,一屁股跌回沙发。
晏梁一手按一个,喘了口粗气,然后忍不住开口:“行了!有完没完了,多大岁数的人了能不能稳重点!”
俩老头被这一嗓子喊回了形象,扒拉开晏梁就老老实实坐回去,一脸平静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
晏梁干了一杯茶,疲惫地靠在沙发上,发自内心的问;"我们能否继续之前的话题?"
魏局还有点喘,深吸口气才说:"我能告诉你们的就是,孤鹤的毒性非常强,一旦沾染,就是一辈子的事,想戒断是不可能的,而且梁氏集团应该早就在国内埋下了不少人,一年前孤鹤才正式在国内上线,发展速度之快是以往任何一种毒.品都无法企及的。"
“你们带回来的那个人,如果能从她口中得到有利消息自然是好的,最主要的是,一定要看住她,别让她脱离我们市局的视线范围。”
魏局说:“你们刚把她带回来时我就听说了,并让人给她做了检查,没有毒.品反应,但她似乎并不想让我们发现那袋东西,我觉得她一定知道些我们不知道的事。”
晏梁想到了追江娴时和她在一起的那个男人,心里也认同魏局的说法。
孙副局却没想明白,问:"难道她跟那些贩.毒的有关系,还是她身边有人对孤鹤上.瘾?"
晏梁说:“其实在这之前我就调查过她,钱周的那件案子,江娴是第一个发现现场的人,我发现她对尸检和咱们的办案手段十分清晰,不像是个正常餐厅服务员会具备的知识量,但我查过她的档案,干净的挑不出什么毛病。”
孙副局皱着眉说:“我一会儿找人再仔细查一查这个人,你们先去看看那个江娴,能不能问出什么。”
魏局难得的没反驳孙副局说的话,反而一脸严肃的点头,随后就和晏梁一起去往审讯室。这俩人闹归闹,但在正事上却从不含糊,有时候还能默契的令人羡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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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笑和几个警察坐在审讯室外隔着一面玻璃看向坐在审讯室内的江娴,一脸菜色。
他们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也算是见过不少款式的嫌疑人,有的人进来就开始痛哭流涕,哭喊着自己有多么不应该,有多么后悔,哭自己上有老下有小年纪轻轻就吃牢饭,还有软硬不吃就是不承认自己罪行的,还有脑子转的快和警察斗智斗勇的,但还是头一次见到江娴这样奇葩的。
晏梁把江娴带回来后就离开了,说是有点事要先处理,让他们看好江娴。江娴见没人搭理自己,便趴在桌子上睡了一会儿,但才不到半个小时,江娴就醒了,慢慢悠悠地坐直,隔着玻璃看向一直盯着他的几人,歪了下头,开口就是一句:
“有吃的吗?”
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