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臧禁知急呼出声。
*
“江端鹤,我身上好像少了什么,是不是被章鱼吸走了。”
尹却倾头上缠着绷带,低头检视着自己周身。
江端鹤蓦然上前,将她搂在怀中。
“怎么会呢,还好我来得及时,否则真不知道要怎样。”
“江端鹤,我总觉着好疼。”
却倾抿唇,泪水似是散开珠串,大珠小珠落下。
江端鹤一手轻轻抚弄她的面颊,另一手则取出丝帕接住她零落的泪水。
“现在好些了么?”
身上的躁动渐渐平缓,痛感也逐步消散。
却倾知道,这是因着江端鹤对她施了法术。
分明知道凡人不该过度使用法术的,但却倾还是不忍沉沦在痛感缓解的舒适之中。
有时候她也与大多数阙国人一般,容易痴醉于片刻的欢愉。
“却倾,怎么样,还疼么?”
江端鹤柔和的声音更让她觉着一切的不真实。
“嗯。”
尹却倾放弃了身体掌控权,任凭自己瘫倒在江端鹤身上。
江端鹤低头,瞧着依附在他身上的人儿。
目光像是黏着在其身上一般的痴醉。
却倾手臂,腰间,还有小腿上,都是被章鱼吸附过后形成的小口子。
由于并不很深,因此只是浅浅泛起红肿。
江端鹤瞧见后,还是微微蹙眉。
那只臭章鱼大抵只是将却倾当成普通的猎物,并不知道其中含义。
但还是足以教江端鹤生气。
却倾周身上的伤口渐渐闭合,不时传来肿痛瘙痒的触感。
同时也使她浑身发热。
“江端鹤,我身上好热,你抱抱我吧。”
“嗯。”
江端鹤轻轻应了声,便将却倾抱起,放在自己腿上。
却倾只是倚在他身上,迷迷糊糊间,发出几声舒服的哼声。
江端鹤轻轻抬起却倾的脸。
他的小鸟此时面色红润,口中发出几声细碎的呓语。
“却倾?”
“嗯。”
“我可以亲你么?”
此言一出,江端鹤竟觉着自己左胸深处,传来清晰的震动感。
“嗯。”
却倾也不知是真答应了,还是在随便发出些什么声响。
江端鹤低头凝望着她。
许久。
他最终还是不曾有所举动,复又将她搂进怀中。
脑中不断循环着臧禁知最末的一则问句。
“江端鹤,你到底是不是人?”
竟是难得地觉着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