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知姐姐……”
臧禁知无瑕管顾她又怎么记住了自己的名字,赶忙从旁侧取来打湿的丝巾,轻轻替她擦去面上的汗珠。
“姐姐,你肚子好点了吗?”
却倾口干舌燥,但还是先行过问关于臧禁知伤势的事。
臧禁知正为她斟茶,闻言,不禁眉间一蹙。
自己都快死了,还管别人的伤。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白痴吧。
尹却倾接过茶,浅浅呷了一口,便不再喝了。
“姐姐,江端鹤呢,我这是在哪里?”
臧禁知为自己也倒了一杯茶,抿过,便答道:“他在外面,是你要他走的。”
“我?”
却倾茫然无措,分明方才在梦中所见,江端鹤是救自己的那个。
怎么会?
“我是梦见了他,可是……”
臧禁知闻说此言,倒是来了兴趣,将茶杯放在一边。
她追问道:“你梦见什么了?你的梦,是什么颜色的?”
“颜色……”
却倾反复回想着,方才清晰显现在脑中的一切,就像是被大风吹拂着掀起。
渐渐地,浑都飞逝在脑中,却倾什么也记不起。
“好了,尹却倾,别想了。”
臧禁知轻轻摸摸她的脑袋。
或是同却倾待得久了,也可能是受了江端鹤的影响,她竟也变成看不得却倾痛苦之人。
“想不起来的事,就是不愿记得,不必逼着自己去想。”
“姐姐,你也有记不清的事吗?”
换言之,姐姐,你也有不愿回想起的事么?
臧禁知偏过头,望向墙壁,想寻见窗户。
可是处乃江府地下层,连半分阳光也渗不进。
“有的是。”
“那,姐姐……”
却倾正欲继续发问,便被臧禁知打断道:“好了,这个时候,你该是要休息的,我先出去了。”
“姐姐再见。”却倾渐渐阖上双目。
“里面怎么样,她没再发作吧。”
江端鹤见臧禁知从房中走出,便趁机从门缝间张望一眼。
“没,你也弄不清,那是什么?”
江端鹤摇摇头。
“此事绝不得告诉旁人,但有你我知晓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