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时,唇部线线条锐利,有一种久经沙场的坚毅感,而眼皮上那颗痣反倒衬得眉目清朗。
这个男人不爱打理自己,简单的深灰色的牛仔夹克,里面是件极普通不过的白T恤,有点男人味,但又及其随意。
她泰然自若地看着他,见他慢慢皱起眉目光危险时,才出声:“金花是什么?”
“白族人对漂亮姑娘的称呼。”程朔说完,转头去干刚才放下的活。
阳光泡在院子里,水管洒出来的水五颜六色,程朔边浇灌花草边说:“她叫周铃,你下次见到她叫她小铃铛就行。”
鹿雨扭头,一笑:“老牛吃嫩草。”
程朔背对她,无言以对:“想多了,我当她妹妹,不过,你真觉得她白?”
“嗯。”
程朔:“我觉得没你白。”
隔几秒,鹿雨似笑非笑发出很轻的冷嘲声。
“说实话也不行?”程朔淡笑讲话也和气,水溅到他眼睛里,黑色的眸子有些湿润。
“如今还天真可爱的人多难得,你为啥拒绝她。”鹿雨自己对爱的感知很薄,并不理解爱一个人需要什么。
“挺好一姑娘,不耽误人家。”
程朔是个正常人,他的想法简单明了,不喜欢就不喜欢。
鹿雨调侃:“是你不行?”
“胡说什么!”程朔转身反驳,忘记手上拿着水管,洒水头收放不及,水呲哒浇了两人一身。
鹿雨:……
水滴滴下来,在脸上流下浅浅的痕迹,鹿雨抓了抓湿漉漉的头发,把咖啡扔他怀里。
程朔接过咖啡,未遗漏她转身时一抹郁闷的神色。
两人一前一后上楼,木制的楼梯咯咯作响,她走的飞快,程朔只看到她黄色的裙摆消失在过道上。
跑得真快,嘚嘚嘚嘚,像只啄人的大鹅。
房间里,鹿雨换掉湿衣服,有点后悔问不该问的,他行不行关她何事,就是不行,她也管不着。
这么一想,心情似乎好了点。
吹干头发,鹿雨躺在床上翻相机里的照片,前面都是新图还在新鲜中,她思考着等作画工具一到,先画哪一张。
她刚按到今日拍的最后一张照片,传来两下敲门声。
她晃了晃腿,并不乐意去开门。
过了一会,听到他在门口说:“咖啡放你门口了,冰还没化。”
又过了一会,鹿雨以为他走了,打开门,发现他正斜靠在对面墙壁上,手上拿着红通通的苹果,翻来覆去。
她理了理肩上的吊带,挑眉,与他正面对视。
程朔正想怎么开口,对面门开的猝不及防,身体一下僵硬了。
她只穿了件白色的吊带,裙子领口很低,纤细的手臂又细又美,能看到雪白的锁骨和布料下浅浅的胸乳。
女性柔美的样子很有冲击感,程朔看了一眼就暼开了。
画面有些诡异,安静的走廊上两人你看我我看你,一时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程朔的目光因为她的暴露来回躲藏,而她目光不躲也不闪,笔直又坦荡。
她刚吹过头发,热风让长发蓬松的在她白皙的脸颊边飞舞,一身白色的裙子显得人柔软一些,如果眼神不那么想吃人的话。
不过,他承认,即使用精美的谎言和虚构的言语,都不能抹掉初次登场她将整个客栈衬托得黯然失色的事实。
程朔调了调姿势,把手上的苹果给她:“赔罪!”
苹果很红,比她手掌还大。
鹿雨没接:“不要。”
“不要扔了。”程朔把苹果放在咖啡盖上,穿过走廊下了楼梯。
窗户开着,走廊风摇曳。
鹿雨低头,用脚尖把苹果踢了下去,苹果掉在地上,咕噜噜滚了两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