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见她欲言又止,问道,“楚姑娘可是找我有事?”
楚观棋摇摇头,说出了自己的来意,“我没事,是季二姑娘,她好像找你有事。”
月遮听到季舒的名字,不解地问道,“季舒?她找我有何事?”
“我也不知道,季二姑娘方才去你的房中找你,但是你不在,她本来要过来找裴姑娘,但是被人叫走了,又正好碰见了我,便托我过来寻你。”
月遮心中想到,季舒这又是想做什么坏事?连楚观棋都一起带上了。
她和韩越究竟在谋划什么。
楚观棋仿佛又记起什么,连忙补充道,“月大姑娘,季二姑娘说晚上在玉湖等你。”
裴晗刚想出口劝阻,就见月遮颔首,“好,若是楚姑娘你遇到季二,告诉她,我会在玉湖等她。”
等楚观棋走了之后,月遮当着裴晗的面,径直回到了床上,继续躺着。
“你不去啊?”裴晗见她方才说好,心中咯噔了一下,此刻见她和没事人一样,上床躺着,合着自己方才的担心都是白搭的。
月遮舒服地躺在床上,“明知道那是陷阱,我才不去。”
她又不傻,往火坑里跳?谁愿意去谁去,反正她不去。
此时的玉湖
季舒本就没有和太监走,只不过是她想拉楚观棋下水,才那么说的,听到月遮同意要来的消息,她一早就赶到了这里。
“月遮,你不是说不来吗?”
“难道你不好奇,季二想做什么?”
离玉湖不远处的草丛中,裴晗和月遮弯着腰,躲在此处,若是抬起头,正好能看到季舒的身影。
“我是好奇啊,可是你自己来就好了,怎么又拉上了我。”
“我这不是害怕季二有什么后手吗,她既然能不隐藏地就对自己下手,那一定是很着急。”
季舒来回踱着步,望着月色,月遮怎么还不来,难道是楚观棋骗她?
不能啊,她当时没有一丝破绽。
月遮见季舒的步伐有些密,看样子等的着急的,她正想着要不要出去,骗一下季舒,看能否打探出什么消息。
蓦地,季舒身后出现了一道身影,春水?春水什么时候和季舒认识上了,是韩越让她来的?
二人正聊着什么,见季舒脸色微变,就在月遮好奇的时候,身后有脚步声靠近。
月遮猛然回头,被来人忽地捂着了嘴。
温序视线由下往上,落到了她扑扇的羽睫上,“月大姑娘,你这又是在偷听什么?”
裴晗见状,指了指温序,又指了指月遮,一副早说是你,我都要差点喊出声的表情。
“裴姑娘也有偷听的爱好?”
月光洒在他身上,氤氲出一抹暧昧的氛围,呼吸的热气洒在耳畔,怎么又遇见他了?
这人好大的胆子,还敢嘲讽裴晗。
温序的手掌心碰到她的唇肉,他鬼使神差地向下压了压,温热的触感袭来,他一瞬间便将手挪开。
裴晗感受到灼热的气氛,立即将自己的嘴捂住,见到温序的视线朝她刺来,连忙摆手,传达出我什么都不知道,别杀我别杀我的意思。
她见温序放下手,以为他又误会自己了,连忙小声解释,“我可没偷听,是季舒让我来的。”
温序站在她们俩身后,居高临下地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出去,要在这里躲着。”
月遮望向季舒,见人背对着他们,自然没注意到此处孑然独立的温序。
她连忙蹲下,小心翼翼地拉着温序的衣袖,哄着他道,“殿下,求求你了,你快蹲下,别被季舒看到了!”
温序哼哼两声,他是一国皇子,怎么能做出蹲在地上,这种自损名声的事。
不过月遮一下一下拉着他衣角的动作,倒像是小兔子饿急了讨食一般。
不可能。
“皇弟,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温晓典走近她们,身旁还跟着弄真巴托,她见月遮和裴晗蹲在草丛后面,温序在她们身后站着,月遮哀求的声音正好耳中。
月遮自然不知道温序心中何想,她只觉得欲哭无泪,她就是过来听一下季舒想做什么,怎么突然来了这么多人!
而且来的还是这三个人,温序不听话也就算了,这俩人她又不是,都是第一次认识。
她鼓起勇气向着玉湖边上又望了一眼,见季舒还是背对着她们,还好,还好。
她刚松一口气,见春水朝着她们这边望来,确实,三个人站在这里,瞎子才发现不了。
她连忙向春水比划,一定要牵制住季舒,别让她转身。
她见春水好像是没明白他的意思,点头也没摇头,她连忙转头,“三位殿下,要不我们,躲着点听?”
弄真巴托望向远处湖边的二人,觉得这偷听的事十分有趣,他本来也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