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又解了我另一个疑惑。”木夫人笑道。
“我还以为你会很羡慕呢。”风寂星道。
“羡慕……”木夫人呢喃着,随之一笑,道:“如此看来,师兄也有错的那一天哦。”
风寂星好笑低头,看向自己衣摆落入碧绿野草之中,仿佛白雪压下,失笑道:“是呢,我误以为天下间的女人都会羡慕蔺夫人,毕竟栖迟对她之信任,已经到了能将家族不传六耳之谜的生之经授之呢。”
木夫人小心翼翼地去瞧他,想起风寂星都已经将桂花山庄当家了,而桂花山庄的主人,正是——
她回过头,将此事压下,道:“所以,整个雪宫,宁之经唯有师兄一人练全了。”
“我于三十一岁那年练全,只他们是什么时候练全的,我就不清楚了。”风寂星道:“但,现在多了一个你。”
木夫人瞧着眼前巨石,灰白光滑,如同一根柱子般矗立,耳边听到此言,大吃一惊,猛然转身,衣袂尚不及落地,白衣在眼前如烟飘飘。她惊恐地瞪大双眸,隔着衣摆看向前方若隐若现的浅笑之人。
衣摆落下,木夫人惊讶道:“我离开雪宫时,你给我的飘霙真经,是宁之经最后的武学?”
“是。”风寂星颔首道。
木夫人侧过身去,看向碧蓝天空,沉沉一叹,道:“可惜,我忙于它事,尚未练完。”
“又不急,有什么好可惜的呢?”风寂星劝解道:“慢慢练也就是了。”他见风轻雨微低着头不语,道:“我想,你还有疑问。”
遍地树桩与断木之中,寒江天与西楼沉月已是拼命之决,真气挥洒,刀气四纵,将一片茂林的参天大树砍得一颗不剩。
风寂星与木夫人走来时正好瞧见两人你死我活。
西楼沉月瞧见缓步行来的人,就听寒江天笑道:“你完蛋了,都是跟你有仇的。”
“哈。”木夫人失笑道:“何必这样急呢?”
“你错了。”西楼沉月笑道:“他们来了,我们谁都不用死了。”
寒江天挥刀之手依旧招招取命,一面冲风寂星道:“我与你又无冤仇。”
“无冤仇也可以杀啊。”风寂星开口,目光落到西楼沉月脸上,笑道:“你说对吗?好友。”
西楼沉月一边架招一边道:“你想和我两败俱伤,然后一起死在木夫人手中吗?”
“哈——西楼沉月啊。”木夫人笑道:“已经真气耗损的你们,确定联手能敌我与师兄?”
寒江天只得收刀,方才你死我活的两人,眨眼间各自离去,消失无踪。
“师兄,我可是救了你好友一命哦。”木夫人笑吟吟道。
风寂星失笑摇头,道:“明明是你不愿西楼沉月死而已,毕竟他若是死了,紫薇府有四人,我们却只有两人啊。”
“其实我十分好奇。”木夫人面露疑惑之色。
风寂星道:“好奇他们怎么不钻研背下的盈之经与药神卷?”
“那师兄,你悟出什么了吗?”木夫人问道。
“你觉得我应该悟出什么呢?”风寂星反问道。
木夫人沉默半盏茶,道:“我浅浅想过,只觉得盈之经与宁之经大有不同,宁之经以静制动,以阴制阳,以不动制万物。但盈之经却以充盈磅礴为根,刚猛之性过重。”
谢尘缘安静坐在山坡边缘,看向绿茵冉冉遍天涯,吹着潮湿的海风,心中仔细琢磨背下的药神卷,但此刻,他却扭头看向身后。
“鸣鹤最近总是不见人,我十分好奇,如今想来,是你牵绊住他的脚步了吧!”许寄酒肯定道。
“我与燕叔叔故人再见,影响到你们了吗?”谢尘缘依旧坐在山坡上,只是侧身看她。
许寄酒道:“你为何要抢走美人刀嫁祸西楼沉月?又为何要在万鹤山下冰山蛊要我们的命?小谢,你可有想过,若燕春愁知道你所做的这些事,你该以何等面孔见他?”
“万鹤山若非燕叔叔阻拦,你以为你们能全身而退?”谢尘缘好笑道。
“好吧!那我感激你的手下留情,又或是感激燕春愁的到来及时。”许寄酒停步在山坡边缘,看向碧草起伏蔓延而去,道:“那现在,你该回答我的问题了吗?”
“我只是看寒江天太安静了而已,你可想多了。”谢尘缘认真道。
许寄酒也不知信了没有,淡笑道:“这么多年你都不曾露面,却在这样的时候现身,且来了黄泉岛,你要做什么呢?”
“那你们来,又是为什么呢?”谢尘缘歪着头笑吟吟问。
浪花洲内,鬼幽灵走进屋子,道:“看来,我们该离开浪花洲了。”
“嗯?这是为何?”阮芷柔拔高声调,不高兴道:“如今也只有浪花洲才安全了。”
“安全?哼,你曾经不还认为杭州花宅安全吗?结果呢?”鬼幽灵讥诮道。
阮芷柔脸色僵了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