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影视剧里,演到这儿,就该黑场,然后“三年后”“五年后”的字幕就出来了,好像所有事情,就可以这样一笔带过。女主角换个造型,就来到了三五年后,她渐渐走出阴霾,活得很好,只是心里仍放不下那个人。
然后突然有一天,男主角再次出现,两人再续前缘。
而对千岑来说,哪有那么容易,每一天的疼痛感都是真实的,没有“时光如梭,犹如白驹过隙”,只有“时间是怎么样滑过了我皮肤只有我自己最清楚”。
赫容翧给她安排的那处别院,甚是雅致,比在王府时住的那小院都要好,他一定是精心打理过的,不然怎么处处都让她想起他。
千岑心里骂他已经骂累了,就干脆漠视这些了,不过一个住处而已,只当是晚上睡觉的地方。白天她寻些事情转移注意力就好,好在这里离鸣春涧很近,颓废了一段时间后,她告诉自己必须振作。
鸣春涧已经按照千岑给出的要求改造好了,原有得地窖变成了一个小剧场,座位呈阶梯状,有模有样的,地面的戏台保留,撤去了大桌子,改成了一排排带小桌的椅子。
卿犹怜那边,已经屯好了大量的成品,就等着跟千岑一起大展拳脚了。千岑觉得仅仅卖胭脂水粉还不够,又找到霓裳阁的咏娘,拉她入伙,把时尚和美妆放一起,在北照进行“带货”。
身边的人见到千岑都小心翼翼的,生怕说了什么话让她伤心,但千岑却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悲伤来,反倒是干劲十足。
鸣春涧重新开张,因为只招待女宾,吊足了人胃口。男人们眼巴巴的看着女人进去,再出来的时候个个神采奕奕的,不明白这间店到底是干嘛的。
其实千岑只是让卿犹怜和咏娘教授各位小姐夫人化妆和穿衣搭配的技巧,加上限量销售、饥饿营销的一些技巧,略懂商业皮毛的千岑,在古代也玩得风生水起,赚得盆满钵满。
过了一阵子,鸣春涧改成只在特定的日子里限女宾,其他时间对所有人都开放,小剧场隔一段时间就会上演精彩好看的故事,说的是白话台词,千岑告诉大家这叫“话剧”,只限观看人数,不收钱,但是欲知后事如何,就要买话本回去看大结局。
日子过得比以前更为充实,心中却总是空落落的,在人前,她将这种感觉藏得严严实实,她不相信赫容翧是真的死了,既然自己在现代挂掉,来到了这里,那么赫容翧也一定也在这世界某个地方好好的活着。
他会回来吗?不知道,这个混蛋,就这样丢下自己,可能他根本就不是什么重要角色!
千岑自嘲这出戏已经从偶像剧魔改成了致富经,或许,根本就没有什么男主角,这就是部“大女主戏”…
清早出门,千岑伸了个懒腰,大声喊道:“通往富婆之路的新一天开始了!”
然后在心中默念:今天也是忘掉赫容翧的一天!
行至鸣春涧,看到门口围着不少人,这里也不是第一天被吃瓜群众包围了,王妃行事离经叛道,总会有些好事之徒找找麻烦,但每次都被符影打发走了。
今日却异常喧闹,听声音,貌似是有人被打?
符影赶紧上前查看,千岑也拔开围观的人,只见一男子被几个壮汉拳打脚踢,他也不吭声,双手只顾护住自己的脸。
符影将几个壮汉打倒在地,千岑将被打的男子扶起,壮汉骂骂咧咧的爬起来,欲再次上前打人,被符影一瞪眼,不敢上前。
“小白脸!”“娘娘腔!”壮汉们骂骂咧咧的走了。
千岑只道:“没事了没事了…”男子这才将手拿开,千岑定睛一瞧,哇塞!好俊俏的一张脸呀!
王妃犯花痴了!符影身子一挤,挡在二人中间,与符影相比,男子身形娇小不少,符影竟将男子衣领子一拎,连拖带拽的带他进了鸣春涧。
碧蕊和卿犹怜给被打的男子上药,符影问他为什么被打,他默不作声。
卿犹怜看着他,似是想起了什么来,问道:“你不是第一次来我们这儿了,我见过你。”
男子惊讶抬头,眼中流露出被戳穿后的窘迫,卿犹怜接着说:“有几次女宾专场,我都看见你偷偷往里面张望。”
千岑上下打量着他,这位小哥闷不吭声,脸上有倔强的神情,却半天都说不出一句话来。
忽然的,她心中就有了个主意。
大家伙儿有些焦急,千岑却并不急着表态,似笑非笑的,突然就说出一句让在场的人都瞠目结舌的话:“这位小哥,今日我们还要做生意,不如…晚上来我房里细聊吧。”
在场的人都惊得目瞪口呆,符影连忙阻止,都有些语无伦次了:“王妃!有失体统啊…殿下他…他…服丧期未过…不可不可…”
千岑意味深长的瞟了符影一眼,冷笑一声,对碧蕊说了句“带回府去”。转而眼神极其暧昧的看着这位眉清目秀的小哥说:“等我哦!”
不得了了!王妃大导演,当众“潜规则”小鲜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