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肖明树奔逃到梦境不理俗事,几日时光如流水般消逝。回庭北的飞机上,几次和云朵猛烈擦身而过。望着身旁人的容颜,肖明树把手搭在徐俟清手上。哪怕就这样坠毁呢,至少不算白来人间一趟。
幸而飞机平稳落地,没过多停留肖明树就开车把徐俟清送回学校,又急匆匆返回检察院处理积留的事务。
忙完这一切后,肖明树才有闲心开始想,这一趟他得到了什么。他多么庆幸,徐俟清能喜欢他。
回到学校的徐俟清接到了追她一年的校友王良的电话。生硬地问她:“这几天去哪里了?”
“这不是你操心的事儿,王良,”徐俟清放下行李接了杯水润嗓,又说道,“我早就说过了不喜欢你,你没必要。”
“有新人了?”带着调侃讥讽的语气,“是那个检察官吗?”
徐俟清顿觉一股烦闷躁郁倾泻而出:“你想干嘛,别挨他成不成。”有个狗屁的新人啊,狐狸吃葡萄。
“你也知道我不磊落,但那个肖明树更算不上清白。”
徐俟清语气镇定,“你说什么呢,神经病。”就要断了电话,听着那端还在胡搅蛮缠的声音,又补充了一句,“拉黑了别给我打了。”
挂断电话后徐俟清把脸埋进臂弯中发着蒙,一切好像太过轻易。得到太过轻易,她原以为要历重重劫呢。
邓枫过来拍拍她的肩,徐俟清抬头,对为自己逃课而善后的好舍友道谢。看见她对自己使了使眼色,示意徐俟清看桌上的俗气艳红色玫瑰花束,旁边还摆着个项链盒。回头让认识的人带还给他吧。
她点点头说:“我知道,王良吗不是。”
邓枫惊奇地问:“你知道?”
“我出去玩的时候他打过电话给我,我没理他。”徐俟清有些疲累,揉揉太阳穴。
“行吧,那我任务完成。”邓枫又坐回自己床铺上,被徐俟清拉着手臂撒着腻人的娇:“谢谢我的全球好室友。”
“唉好啦,”看着她一扫阴霾,邓枫又忍不住询问她与肖明树的进程,“你和那个谁,到哪儿了?”
“啊,那个谁啊。”徐俟清卖着关子,“怎么说呢。”
“怎么了怎么啦?”邓枫一脸好奇相。
“反正就,在一起了。”
“怪不得呢,一回来感觉就不一样了。”
“是吧是吧,肖明树和我想象里完全不一样在一起之后。”
“怎么不一样了?”此刻邓枫虽有意八卦却又怕被塞了满嘴狗粮。
“有点软软的,虽然有时候生气时还是会冷着脸,但行动上还是依着我。最重要的是......”想到这里徐俟清又不说了,要是说肖明树的胸肌触感很好会不会被当成变态,她住了嘴。
转身去收拾行李,留邓枫在身后骂骂咧咧吐槽有了狗忘了朋友。
徐俟清觉得,应该是有了小象忘了朋友。肖明树是她的,温柔蓝象。
她先给刘造发去了消息:刘造,我和肖明树在一起了。
等了很久也没有回信,徐俟清就背着电脑包去了图书馆。
在通宵自习室熬夜补完郑教授布置的模拟法律文书,徐俟清伸伸懒腰。拿起手机看到肖明树问她后天晚上有没有时间。
看了看课程表,周四下午后两节有课,如果是上完课去找肖明树的话,一定赶不上和他一起吃饭了。
这项课程的讲师授课水平一般,上课乏味又无趣。犹豫了一会儿徐俟清决定逃掉他的课去赴肖明树的约。很轻松回了个“好,我去找你”过去。
这晚虽有王良这个插曲,但托梦到肖明树的福,徐俟清整晚都睡得很好。
周四下午,见堂上老师一直没有要点名的迹象,徐俟清把包丢给邓枫,又对着她眨眨眼,示意自己要逃了。
从后面门出去时徐俟清不自觉呼出一口气,逃课次数算不上多,可这次为什么莫名心中会堵得慌。
她摇摇头,把滞闷想法抛之脑后,就往检察院赶。到达时六点多一点儿,正门斜掩着。她从小道进入,发现了在偌大办公室里孤坐着的肖明树。其他人都已下班,就剩他一个埋首看着卷宗。隔着百叶窗,他头顶上昏黄的灯光被割碎变得粗糙破碎。
徐俟清没去打扰他,在门口站着看他抱着双臂思考着的样子。制服外套被脱下,只穿着白色衬衫。
原本徐俟清的注意力应该在他身体的曲线上的,此刻却被惹眼的枯白衬衫攫住双眼。她有点想抱一抱他了,不带任何□□的。
过了许久,肖明树站起来舒展了下身体,整理好文件,看起来是问题被解决了。徐俟清敲敲玻璃窗,对肖明树笑得灿烂。
看到她,肖明树的神色不自觉温柔了下来。关掉那盏暗灯,抓着外套推开门笑着问她:“等多久了?”
“没多久,刚到。”
肖明树点点头,收拾好东西带着她离开。路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