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院子里溜达着干什么呢。”
就在姜暖药给仇本生讲者怎么用膏药时,程驰走出厨房,在院子里东看看、西瞅瞅。
程驰看了一眼好奇的姜暖药,不知道该不该把自己做的事情告诉她。
因为,也许此后姜暖药永远都不会知道,程驰把自己随身带着的现金全部留给了仇爷爷,总计两千七百多元。
程知意曾经告诉过他,对于真正的穷人,给他们任何帮助改善生活的慈善,都不如直接给钱来得实际。
程驰从未把这句话用到自己身上,因为他所接触到的,没有一个可以称之为穷苦之人,直到今日,他亲眼所见。
迎着夕阳,他们驶出仇家庄,开往国道上。
姜暖药一路上小嘴喋喋不休,跟程驰分析着为什么爷爷不愿意自己来看仇本生。
但讨论未果,反倒是程驰在余光中看到路边的沟渠里似乎有东西在动。
“那个沟里好像有东西,我先停车去看看。”
两人从车上下来,姜暖药眼神没有程驰好,都快走近了还没发现有什么异常。
程驰掀开蠕动的破布包裹,里面睡着五只刚出生的小狗崽。
姜暖药惊喜地凑近看,惊奇道:“好小啊,应该刚出生吧。”
“有可能,不知道谁扔在这的,大概是想冻死它们吧。
随意抛弃狗崽,猫崽的事情在农村很常见,毕竟狗狗一窝能生五六个,光饭都要喂不少。
姜暖药看程驰似乎很喜欢,干脆提议,“要不我们把它们带回家吧。”
程驰眼神闪过挣扎,这是五条生命,如果有一天他走了,那它们该何去何从,如果注定它们会流浪,那还不如最初就不要给它们生还的希望。
“我怕我养不好。”
姜暖药看着嗷嗷待哺的狗崽,因为还小,看不出是什么品种,但能在寒冷的冬天叫的这么带劲,肯定不是善茬。
“既然让我们碰到了,那就说明它们命里跟我们有缘。”
暖药从程驰手里接过包裹,虽然有点脏,但姜暖药也没在意,对还在发呆的程驰说道:“还不快去开车。”
到家后,暖药去屋后找东东,让他去他大爷家要点羊奶。
“多要点,你把这两百块钱给你大爷,让他以后有奶了都给我留着。”
东东接到任何后马不停蹄地去办。
不过十分钟,他就把刚挤出来的羊奶送到了程驰的面前。
“程驰哥哥,你从哪来的小狗啊。”
程驰拿着暖药不知道从哪找来的奶瓶,一个一个地给它们喂奶。
“我捡的。”
东东看着花色不一的小狗,伸手轻轻摸了几下。
“我能给它们取名字吗。”
程驰原本想叫它们大一大二大三大四大五,但被暖药一票给否决了,所以他倒看他一个小屁孩能取什么名字。
“这个叫小白,这个叫小黑,这个叫小花,这个叫小黄,这个叫,叫,叫小瘦吧。”
程驰心想这也没比我取得好到哪里去啊,不过东东是按照它们的花色取的,比较好记也好认。
“怎么这个叫小瘦,你取名还偏心呢。”
东东被程驰一凶,差点忘了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取名。
“你看,它是不是比其他狗瘦小。”
程驰其实也注意到了,而且这只不仅小,连奶都只喝了一口。
“你先回家吧,我去找爷爷看看。”
姜明堂没给动物看过病,但他看过病弱婴儿,只肖一眼,他就看出来小瘦是胎里不足,也许抗不了几天。
“他此生不该生为犬,要赶去下辈子投胎,别太难过。”
程驰把它们五个放进暖药铺好的纸箱子里,里面是软和的棉花被子。
刚一进去就静静睡觉的它们是那么的憨态可掬,但程驰还是忍不住担心它们能不能活到明天。
姜暖药只好安慰道:“放心吧,农村的土狗生命力格外地顽强,它们是适应环境后才能生存的。”
程驰没养过狗,因为他妈妈不喜欢,他在小时候就经常跑去邻居家的草坪里跟狗玩,但有一次他妈妈突然回来闻到他身上的味道,便生气道,说下次不许找狗玩,不然她再也不来了,
程驰这才对狗敬而远之。
但命运没有给予你的,终将带给你惊喜。
比如现在,他就拥有了狗,还一下子有了五条。
那块裹着它们的破布,可能是母狗产仔时用的,暖药给它们铺在下面,就像狗妈妈在搂着它们睡觉。
暖烘烘的被窝像是紧锁住人的躯体,姜暖药没到冬天就自动染上起床困难症,要不是怕家里的其他两个人饿死,她真的一点都不想早起。
比她早起一个小时的程驰已经给狗崽喂完奶,正在厨房洗奶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