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多了?”裴沫站起来,“需要我帮忙吗?”
“没事儿,她自己作的。”杜卓用脚把门关上。
“你们女生的浴室在哪里?”
“啊?”
裴沫有些懵了,但想着这是人家两个的私事,也不好问,就指了指二楼:“唐芊悦一般在那里洗。”
“好的,谢谢。”
杜卓热得满头大汗,他连外套都来不及脱,抱着唐芊悦便上了二楼。
裴沫看着两人一同进入浴室,耳畔传来哗啦啦的水声和女人隐约的嘤咛。
她登时别过头去,按住自己的眉心,然后又猛地给自己喂了口西瓜,企图把刚刚的事情忘掉。
操,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
“还好现在没有到直播时间。”裴沫说。
西瓜吃得差不多,裴沫感觉自己脑子有点昏昏沉沉,便准备回房休息,可刚到房间,便看见梳妆台前放了块红丝绒蛋糕。
上面的标签不是“一品京都”,而是“赵衍to沫沫姐”。
蛋糕下面还压了张小纸条。
【以后每天都给沫沫姐做小蛋糕,我不会食言的。】
纸条上画了朵粉色的樱花,少年的字迹清秀隽丽,在暖色调台灯底下似是镶了金边。
今夜毫无征兆地下了场大雨,A市快要入秋了。
裴沫把蛋糕放在房间的小冰箱里,纸条她打算明早再放。
月上柳梢头,台灯没关,笔帽也没盖,纸条上的笔迹因为湿润的空气还没干,上面却多了一句话——
【我每天都等着你。】
“……”
与此同时,在唐芊悦的浴室里,热气弥漫,杜卓把她抱到洗漱台前,金丝框眼镜上面全是水雾。
他一把将唐芊悦的外套扯下,女人光洁的肩膀便立马露了出来,V领隐隐往下拉了些,雪白的胸脯若隐若现。
杜卓别过头去,这时唐芊悦却捧住他的脸,两人四目相对。
“快啊,疼死我了,不是你说我背不好上药,主动要求帮忙的吗?”
杜卓把眼睛取下来,但他却没有睁眼,他站起身就要往外走,却被唐芊悦一把拉了回来。
“跑什么跑,上个药而已,我又不会把你吃了。”唐芊悦翘起二郎腿,美目微眯,“怎么,还害羞了不成?”
“现在我还没脱光呢。”
“唐芊悦!”杜卓怒道,“你能收敛一点吗?”
杜卓本来是打算回矿山清点下财务,结果就看见新闻报道说唐芊悦的生日宴上有人闹事,给她泼浓硫酸,虽然没伤着脸,但背上烫伤了老大一块。
所以唐芊悦一给他打电话,他就立马去了现场,那时候泼硫酸的人已经被抓到了局子去,还供出了一大批同伙,都是陈佳欣的私生饭。
索性及时去了医院,唐芊悦衣服也隔掉了些硫酸,冲完澡之后涂点药慢慢养着就行。
看唐芊悦这么惨,杜卓才任她胡闹,抱着她回别野没说一句怨言,也答应帮她涂药。
可现在唐芊悦在干什么?
她在勾/引他!
杜卓别开脸,他的耳根子绯红,像是滴血般,脸似乎要炸开来,他挣扎着就要夺门而出。
“行了,逗你玩呢。”
唐芊悦把领口往上拉了拉,她抬抬眸子,殷红的唇瓣像是红樱桃般诱人,她拉住杜卓的手,慵懒地开口道:“又有点疼了,药在你手上,你不该帮帮我吗?”
听着唐芊悦的语调正常些,杜卓这才走过来帮她上药,女人雪白光洁的脊背上有巴掌大的灼烧痕迹,隐隐泛出的血丝像是藤蔓般在背上铺开,有些触目惊心。
杜卓皱起眉头,他问:“你得罪谁了,做得这么狠?”
“我记得你之前打了陈佳欣之后就跟她没有交集了,这些天都没事发生,怎的今天还被人报复了?”
“哦,其实他们要报复的不是我。”
“是裴沫。”
唐芊悦懒懒地笑了笑,她把头发拨开,方便杜卓更好涂药。
“徐琳琳真的是死性不改啊,她打电话的时候我听见她和陈佳欣的私生饭密谋,说要让裴沫毁容。”
“那我怎么可能让他们得手,赵衍有多喜欢裴沫,你我不是不知道,于是我就使了点小手段,让那些私生饭的注意力转移到我这里来。”
唐芊悦说得云淡风轻,杜卓涂药的手却顿了顿。
“脊背中间那里还有点疼……”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两人同时出口,杜卓皱起眉头看着镜子里的唐芊悦,对方沉默片刻,然后转头看向他。
“欸,我是不是没跟你说过,唐芊悦是我的艺名吧?”
杜卓点点头,紧接着他便听见唐芊悦的声音——
“我的真实名字叫赵宜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