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中不按成绩排名分班，电脑随机分配。
自上学以来，两人就一直同班兼同桌，这次两人没分在一起，也属实是意料之外的事。
纪禾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咱们还在一起呢？要不晚上我让我爸给校长打电话说说，把我调进一班，你觉得怎么样。”
乔苒，“算了吧！离得又不远，下课你来找我玩也是一样的，不用麻烦纪伯伯了吧！”
“……”纪禾抱住乔苒，委屈道，“可是这样，上课就没人和我说话聊天了。”
乔苒，“……”
沉默无言。
周衍距离乔苒三米的位置，两人的谈话内容也被他尽收耳中，他扯了扯嘴角，挪动脚步向另一边走去。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三分钟，乔苒被压的喘不过气，她推到推抱着她的纪禾，“行了，别这么煽情了，搞得跟以后再也见不到一样。”
另一边的公示栏公布的是昨天的考试成绩。
穿过人群，乔苒垫着脚尖抬头向前张望，落在身后的周衍眼里，像只东张西望的小兔子。
一个没站稳她不受控制地前倾了几步，周衍眼疾手快抓住乔苒细白的手臂，一个用力把她带入怀中。
乔苒的头撞到他的怀里，周衍忍不住闷哼出声。
撞到人了。
她立刻后退，抬头，下意识道歉，“抱歉，我不是故意的。”
周衍垂眼看她，神色淡淡，看不出是喜是怒，他转头轻咳一声，“没事儿，你下次注意点。”
“——嗯。”
两人的距离离得近，只有两步之遥，她又往后退一步。
他个子很高，从这距离看他还得仰头。
周衍气息冷然，像是刻意躲避乔苒的视线。
“……”
“乔苒，快过来了，我看到你成绩了，除了数学没有及格，其它都过及格线了。”纪禾拉回乔苒的思绪。
“真的吗？”
“我还骗你不成。”纪禾刚想拉住她的手。
人群中又是一阵骚动，前面的人出不来后面的人进不去，乔苒被前边的人挤了出来，一个没留神，她后退一步，后背结结实实撞在一堵“墙”上。
还挺软，脚下也挺软。
低头一看，一双白鞋被她踩在脚下。
乔苒抬头向上看，周衍的脸又再次出现，她狠狠一闭眼：“抱歉，我真的不是故意的。”
周衍点头，面无表情看着脚下，“我知道，你可以先把脚拿开吗？”
乔苒迅速收回脚，一双白鞋印上了脏污。
周衍呼出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
乔苒欲哭无泪，她慌乱地抽出一张纸巾，俯下身准备替他擦去鞋子上的脏污。
“不用了。”周衍低头看她。
“啊！”乔苒猛然抬头，砰的一声，撞到他的下巴，她摸了摸撞得生痛的后脑勺，脑袋感觉晕晕沉沉的。
“唔……”周衍闷哼一声，捂着下巴的手止不住的发颤，下颚的疼痛让他一时半刻发不出任何声音。
她甩了甩发晕的脑袋，直起身子想要上前察看周衍的伤势，看到他的举动，乔苒一张小脸瞬间失去血色。
“你没事吧！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吧！”乔苒想要抓住他的手腕却被他躲开。
他强忍着下巴上的疼痛，半眯着眼眸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女孩，女孩没有往日的傲然神情，微长的睫毛被泪水打湿，一双眼睛噙满泪水周围红彤彤的，一脸担忧地看着他。
周衍突然想起沈辞曾经养过的一只红眼小白兔，和她这表情如出一辙。
过了好一会儿，周衍将揉下巴的手放下来，他舔了舔上颚，没有血腥味，估摸着应该没有撞出血来。
乔苒垂眼看着脚尖，像做错事的小孩乖乖等待惩罚。
确实是做错了事。
周衍看着她，沉默了两秒，他抬手想为她擦掉眼角的泪，觉得冒昧，他暗暗叹了口气，最终他又收回手。
“……”
周衍舔了舔干渴的嘴角，“我…我没事儿了。”
乔苒愣了一秒，随即抬头看过去，他的下巴还是有些红，她垫着脚腾出一只手想要摸摸，周衍下意识偏头，她的手指轻轻拂过他的下颌。
像是一股强电流穿过他的心脏，他一时呆住。
反应过来，他转身迅速离去，只留下乔苒看着他的背影。
她呆呆地看着他的背影，他就这样走了，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让她做，她内心的愧疚更深了。
…
“……”纪禾走到乔苒身边，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小苒子，看什么呢？前面是有帅哥吗？”
乔苒摇头叹息，“没有。”
纪禾这才注意到她的眼睛，“喂，你怎么了，眼睛这么红，是不是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