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小摊吃饭了。
早饭只喝了一杯牛奶的胡桃已经饿得饥肠辘辘,午餐是绘理预订的一家海胆饭,户外用餐的小餐馆倒是别具一格,看板上摆满了小巧可爱的盆栽,可以看到来往的行人。
谦也和白石在班上也有关系很好的男同学,不过为了照顾胡桃,好心的少年还是带着部长与这两个小姑娘呆在一起。
相同时节比他处更温柔的阳光洒满了大地,风吹过,卷起枝头残留的花瓣。
今日胡桃破天荒地没有扎丸子头,而是随意地扎了一个低马尾。她穿着简洁的白色T恤,上面印着小小的几何图案,黑色的宽松短裤,白色的运动鞋,是适合出行的打扮。绘理则是沿袭以往的温婉风格,袖口和领口有着繁复设计的衬衫还有小裙子。
外出旅行的时候,大家都穿着自己喜欢的衣服。谦也是夸张的显眼包类型,换下了昨日明度亮度爆表的红色上衣,今日又是一身吸睛的夏威夷风格装扮,相比之下,白石就显得朴素得多,也正常得多,虽然胡桃不理解为什么男孩子们都喜欢在长袖衣服外面再套上一件短袖的T恤。
“忍足谦也,一款移动的防走丢人形立牌。”胡桃舀起碗里的大块海胆送入口中,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少年,不怪侑士说待在他身边需要强大的内心,她真的看见这家伙就好想笑。
“昨天就想说了,那件紫色的浴衣不好看吗?”谦也很不服气。
胡桃思考了一下,“你自己觉得呢?我感觉颜色好看,但是不太适合你。”
“喂,你不说理由出来我可不会认同。”
“直觉,显得有些老成,不过关于色彩的事还是绘理更懂一些。”
“可惜我没看到,回头把那件丑衣服穿一下给我瞧瞧。”绘理也没有放过这个揶揄发小的机会。
“你怎么也这样说啊,绘理。”
看了两三年,白石倒是习惯了他的审美,“呀……我觉得还挺帅的。”
谦也一脸“部长,还是你懂我”的表情,他放下勺子,捡起来一瓣夹在胡桃发丝里不知名的花,他放在手心,又让它随风飘走,“不过在外面还是有我在身边比较好,起码胡桃绝对不会走丢。”
“倒也不会啦。”
“太过自信可是会吃苦头的。”
“明白,不过我可不是路痴。”
白石一言不发,他静静看着桌上的众人,回想初见的那一幕——甚至不如当初关系亲密的感觉,即便随着时间流逝,他仍没能看透面前这个女孩子。
以为和月见里胡桃的关系有变好,却又能确切感觉到她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剥开热情的面具,底下是置身事外的内心。她的眼睛是浅浅的蓝绿色,像湖泊,像临近夕阳余晖中的暮色,此刻在阳光的照射下显得格外澄澈,可她却似乎永远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就像一个看客,安然站地在大家身侧享受孤独,温柔而又冷漠。
白石的心忽然一怔——他好像看到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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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从五稜郭公园匆匆经过,按照计划四天宝寺三年二班的一行人又来到了教堂。
班上大部分人都是不信基督的,也有个别天主教徒,至于东正教徒,则是一个都没有的。
听牧师诵读了圣经,大家在教堂四散开来。
“啊啊啊,我喜欢这个。”谦也仰头看着墙上和穹顶大片的彩色玻璃窗,露出了艳羡的神情。
白石撑着下巴安静观赏,相当绚丽夺目的画面,确实符合这个笨蛋的审美。
“好看是很好看,只是为什么要把玻璃做成这样?”山田优衣发出了疑问。
“神说,要有光。”胡桃淡淡地开口,伸手指向地面。
于是就有了光。谦也默默地看着所指,阳光经过玻璃在地面洒下光斑,灿烂夺目,恍若浩瀚的星月夜,光和影在此次的相遇和谐又美丽。
“胡桃酱,你什么时候开始信教了?”绘理忙着拍了好多照片。
“我不信教,就是好奇,所以翻完了圣经。”
“圣经……就因为好奇?!”谦也捕捉到了关键词。
“虽然无法证明上帝存在,但是也没有办法证明他不存在,所以,很有意思。”胡桃看着周围大大小小的十字架,耶稣走过的苦路仿佛就在眼前。
阿奎纳的五路证明,她大体上能理解。只是,如果真的有全知全能的上帝,又怎么对那么多的人间疾苦视而不见?
“圣经……它好看吗?”谦也又随口问道,他更加熟知的是名为“圣经”的人,对原物倒完全没有上过心。
“怎么说呢?有些地方写得挺好。”少女站在肃穆的教堂中央,阳光透过玻璃花窗倾斜而下。
“比如说?”
“爱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爱是不嫉妒,爱是不自夸,不张狂,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