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
陆炽溢见到楚茗月先退席了,他望了望喝大了跟爹互相抱着笑的祁末,犹豫了会儿也起身到客房去。他来到楚茗月房前,敲了敲门,睡眼惺忪的楚茗月被吵醒,不耐烦的披了件外衣,半眯着眼走到门前,“谁?”
“是我,小月儿。”
楚茗月一听是陆炽溢的声音,紧了紧外衣后,慢慢拉开了门。她抬头望向他,“找我作甚?你不去招呼招呼客人??”
陆炽溢轻笑出声,他敲敲她的头:“你不也是我客人?”
才反应过来的楚茗月瞬间精神,她侧过脸,抱起手干咳两声,“所以,你找我作甚?”
“其实我府上也为你准备了一间专属于你的房,所以你没必要在这客院住……”陆炽溢不想让楚茗月与他们两个一起住,所以在来的路上吩咐了下人赶快收拾他院里的一间屋子。
楚茗月有些惊喜,“伯伯还特地为我准备了一间屋子啊!在哪呢?”
“与我同住。”
“啊?!”
“额不,我是说,你的屋子在我院里。”
楚茗月半眯着眼盯着他看,半晌,她开口,“算了,我被褥都捂热了,懒得动。”
被拒绝的陆炽溢也不恼,他接着问,“那明日你定个时间,我带你筑基。”
楚茗月疑惑:“你带我??你不练剑了吗?”
陆炽溢显然忘了这一茬,他愣了愣,正想开口便听到楚茗月说,“没事的,你明日好好练,在陆伯伯那多表现表现,这样你空闲的时候再带我筑基也行,这些日子我先让陈宴兴教我练剑。”她拍拍他的肩膀,“没事的话我先歇息了,你也早点歇息哦~”说完就将门关上了,楚茗月忙着打发他,是因为月事实在是有些疼痛,难受的紧,于是只留下陆炽溢在门外。
“哎呦,秋风萧瑟,郎君这是…被拒之门外了?哈哈哈哈……”祁末不知道何时来的,此时他正站在陆炽溢斜后方,很显然他喝醉了,脸上酡红,手上还握着一瓶酒,两只耳朵和尾巴都露出来,一搭没一搭的摇着。
陆炽溢皱眉,“死狐狸别乱用词,谁是你郎君!”说着就想上去逮祁末,祁末勾勾唇,速度极快的闪到一旁,足尖轻轻一点,踩到枫树粗壮的枝干上,“郎君这是不喜欢听我叫你郎君吗?那我非要叫你郎君,郎君郎君郎君……”
陆炽溢无语住了,他甩袖转身要走,就看到了不远处陈宴兴的那间屋子的窗大开,而陈宴兴此时正双手托着脸,笑脸盈盈,一副看热闹的模样。他望见陆炽溢看到他自己了,有些尴尬的清清嗓,“这天……可真天啊!”说完就迅速关窗,留下喝醉的祁末和陆炽溢在外头。
枫树上传来了一阵打鼾声,陆炽溢回过头来看,祁末睡着了,他想了想,“狐狸有毛,应该不会染风寒吧,哎呀不管了。”他转身就走了。
次日辰时。
客院里,陈宴兴踏着晨光,在枫树下练剑练的忘我,眉宇间满是认真,祁末一个翻身掉下来,陈宴兴正好转身将剑劈向这边,幸好,祁末醒了,急忙化成原型才躲过这致命一击,但他尾巴上的一小撮毛没躲过,被陈宴兴齐齐的斩了下来。
方才陈宴兴也看到祁末了,但他来不及收手,还好祁末反应快,不然这世间就少了一个良妖了。陈宴兴一个轻功闪到祁末身旁,连忙道歉,祁末此时已经化回人型了,表面看不出什么端倪,但当他露出尾巴时,那尾巴上缺的齐齐的一块却很显眼。
陈宴兴走到他身后蹲下捏起那撮毛,打量着他的尾巴,想看一下能不能接回去,因为他听说过狐狸最是在意自己外表。
楚茗月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的场景,祁末红着脸看向身后的陈宴兴,而陈宴兴在摸着祁末的尾巴。她大为震撼,但随即她似乎想到了什么,笑的贱兮兮且慢悠慢悠的走过去,说:“陈宴兴,我似乎发现了你一个秘密。”
不明所以的陈宴兴问,“什么秘密?”
楚茗月蹲下,“你,是不是断袖?”她那双眸子亮晶晶的。
“断袖为何意?”
楚茗月笑的更贱兮兮了,“啊~断袖就是……”她左手指指他,右手指指祁末,然后两只手合成一个爱心模样,“嗯,就是这样。”
看明白的祁末把尾巴默默的移开,一脸害怕且紧张的看向陈宴兴,“我说你怎么那么关心我…原来……原来是………”
看着二人的表情,陈宴兴这才反应过来,他满脸震惊对着楚茗月道:“你看我像那个,那个断什么玩意么?”
楚茗月依然是笑眯眯的模样,她摆摆手,“我之前也看过讲你的话本,那上头描述的你就是断袖!天之骄子,集万千优点为一身,定是不会与常人一样,今日一见…果真如此!”
“民间那种乱写乱传的话本也就能骗骗你们的钱袋子了!”陈宴兴无语。
一旁默不作声的祁末这时开口,“姐姐,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其实陈宴兴他并不是你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