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期正值小阳春,风暖华堂拥玉人。
淋漓的香汗让美人的肌肤拥有了别样的动人光泽,豫王双手爱不释手的在芝庭身上游移,一下一下的啄吻着玉白的香腮。
在床上耳鬓厮磨了小半晌,芝庭推开豫王,唤丫鬟进来梳洗更衣,雪白的胴体被层层绸衣包裹,头戴镶着青玉,缀着珍珠的莲花冠,越显得玉颈修长,身着上衣湖绿,下裳月白,矜贵端庄的曲裾深衣,□□饱满,腰肢纤细,臀部挺翘。
豫王□□着身体,随着扯了一截锦被遮在腰间,靠在榻上欣赏美人曼妙的身段。
芝庭娇蛮的横了他一眼,穿戴整齐,就带着丫鬟护卫去叶府接叶夫人一起去城外的寺庙上香,叶夫人想去求菩萨赐给芝庭一个孩子傍身。
豫王和女儿十分恩爱但是多年无子,叶夫人非常忧心,甚至暗暗垂泪,这世道,孩子才是女人最大的保障,有了孩子旁人才不敢看轻了去,而且豫王独宠芝庭五载,又子嗣单薄,宫中恐怕对芝庭极为不满,尽管入了皇家玉碟,但是从未召见过芝庭,这不仅仅是豫王对芝庭的保护更是因为皇帝和敏贵妃对芝庭不喜。
扬州城外的普陀寺十分出名,许多文人才子到此游玩题诗,留下不少佳作,芝庭尚在闺中时也曾随母亲一起来这拜佛烧香。
普陀寺建在山腰,云雾缭绕,很有几分超然世外的韵味,大殿里有些阴暗,佛像被浓郁的香火烟气模糊了面容,看起来冷漠而又高高在上,座下的护法青面獠牙,母亲念念有词的祈祷像是变成了晦涩的经文,芝庭感觉胸闷的喘不过气来,起身离开了大殿。
一离开大殿,好像刚才的不适都是错觉,香客进进出出,香火旺盛。
这里的红尘欲念重的可怕,芝庭身为妖修,能够感知到凡人发现不了的地方,旺盛的香火伴随的是凡人无尽的欲望与渴求,从前朝修建的佛寺经历上百年的欲念浸染早就湮灭了灵光,若非这个世界灵机不足,恐怕会孕育出一尊邪佛出来,好在,如果不是经常待在殿中对人就没什么影响,芝庭也就没拉着母亲一起出来。
经此一遭,再看这寺庙就与之前不同了,芝庭不想待在寺里,吩咐家丁在此等待,就带着王府的丫鬟护卫到寺庙外的竹林走一走。
“夫人”,竹林深处走出一个年轻的书生,停在一个不远不近距离后,拱手行礼。
“你认识我”,这书生衣着整洁,但是脸上胡子茂密,挡住了半张脸,只能从眉眼看出来还算年轻,芝庭对来人没什么映象。
事实上,庄尧打召唤时也是脑子一热,就算带着面纱也能看出眼前的女子风华绝代的风姿,对上她莹莹的眸光,头脑里一片空白,面对询问,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快他呆头呆脑的,芝庭面纱上的眼睛弯了弯,庄尧面色发红,又拱了拱手,才正色到,“夫人,在下有重要的东西要交给豫王,但是不得门路,今日有幸见到夫人才冒昧打扰,希望夫人引荐一番”。
“不知你有什么事,如果你不说清楚,恐怕我也帮不了你”看这书生如此郑重,芝庭也有些好奇。
“小生要交给豫王是扬州刺史与世家贪污盐税的账本”,庄尧已经走投无路了,他的父亲庄定山是个清官,外放到扬州想要做出一番业绩,可惜没有家世背景,不知道江南官场里的弯弯绕绕,正所谓不知者无畏,庄定山初到扬州就死盯着盐税查。
江南的盐税就算皇帝都不敢妄动,更何况一个小官,本来谁也没把他放在眼里,没想到庄定山能力不凡,还真查出了东西,顺藤摸瓜,牵扯的人数众多,可惜证据还没送上京,庄定山就突然在家中病逝了,没几天他的夫人也随他而去,和他有关的人要么失踪要么调离,当时庄尧正在去京城赶考的路上,但是一路上遇到各种巧合的意外,没能赴考。
之后庄尧没有再报考,因为他知道幕后之人一定会对自己下手,父母的死他也不敢追究,幕后之人胆敢杀害朝廷命官,根本就不是他一届书生能够对付得了的,草草办了丧事后他就隐姓埋名躲到了城外的普陀寺靠帮香客抄写经文维生。
扬州官场贪腐的证据一部分被人盗走,一部分就被庄定山藏在了普陀寺之中。其实在庄定山生前就已经遭到了几波暗杀,但是收手已经来不及了,他早已做好了最坏的打算,将证据分为两份分别藏了起来。
没有门路,庄尧不敢轻易带着证据申冤,只能暗暗等待时机,普陀寺来往多是达官显贵及其家眷,他在帮人抄写经文的过程中无意间听到豫王来到了扬州,知道自己的机会终于来了。
正愁见不到豫王,就看见知府夫人带人来上香,扬州城谁不知道叶知府的女儿是豫王侧妃,极得豫王宠爱,而叶夫人身边那位打扮矜贵,风姿绰约的年轻女子相必就是豫王侧妃了,或许通过她能遇见豫王,冒冒失失的就去拜见。
扬州盐税贪污的证据不是小事,不管这书生有没有说谎,把他带回去交给豫王就对了。
芝庭不敢耽误,回普陀寺接上叶夫人就往回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