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柏舟小幅度的点了点头,雷炎看了看他的神情,小心翼翼问:“被拒绝啦?”
江柏舟抬头看了他一眼,那目光,看着的确蛮惨的。
雷炎抹了把汗,不禁感慨,没想到你也有这一天。
雷炎瞎掰扯道:“没关系,这种事情一回生二回熟,说不定下一回沈小姐就被你打动了呢?你说是吧哈哈哈……”
江柏舟无语凝噎,扶了扶额头,“她劝我娶娜达。”
雷炎咂咂嘴,不应该,实在不应该,按他平常的观察来看,沈小姐对他们家殿下肯定是有点意思在的,连看见都会脸红不止,说不喜欢谁信啊?估计是娜达和她说了些什么,怪不得他今日见到沈小姐感觉怪怪的。
雷炎不假思索:“怕不是娜达公主和她说了些什么?”
毕竟这态度也不能说变就变啊,上次见面还如沐春风,这次怎么就巴不得是陌生人了?这其中肯定有缘由。
雷炎对于江柏舟表露心迹这种做法表示不认可,“你真是有些操之过急了,这种事情急不来,来来,你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和她说的。”
雷炎说着说着就搬了椅子坐到床边,揣着包子准备时刻聆听江柏舟的心声。
江柏舟把额前碎发一撩,神色坦荡的看了他一眼,“你仿佛很熟练。”
雷炎吃着包子的嘴停了一下,干巴道:“呵呵呵,话本看多了自然就会了,总之你快些说。”
江柏舟言简意赅,“滚。”
雷炎:“……”我好心好意想帮你,你这人怎么这样?
最后江柏舟还是在雷炎的软磨硬泡下一五一十将事情和他说了,雷炎听完一拍大腿,恨不得再来几个包子,“你这算哪门子表露心迹?这顶多算聊天吧。”
江柏舟挑了挑眉,示意他接着说。
雷炎又兴致勃勃道:“若你想确认,明日一早便去朝愿竹姑娘打探,沈小姐情绪肯定有变化。”
江柏舟住心里梳理了一番,好像是有那么一点道理,之前是他过于心急,导致自己情绪不稳定,人家姑娘家家也不好多说什么,反倒是他显得咄咄逼人了。
江柏舟非常和善:“现在就滚。”
雷炎翻白眼道:“你这人真的很没意思,罢了我去找皇甫。”
说完便推开房门走了,一路溜溜哒哒咬着包子去了衙门。
江柏舟枕着手臂躺在床榻上,盯着床帐出神,一夜无眠。
翌日清晨,软融融的阳光透过窗棂铺展开来,东方一片坦荡,朝霞温柔缱绻与鸟儿齐飞,空气也颇为清新,让人神清气爽。
江柏舟一大早天没亮就去了府衙,沈如月因为毒药全身酸痛,顶着两个大核桃眼吃早餐,愿竹昨日劝过,但真的忍不住,所以今早起来看见镜子,想哭也哭不出来了……
沈如月坐在桌前,前面摆着一堆膳食,都是落霞县的招牌,看着都挺色香味俱全的,但她实在没有好心情。
沈如月气鼓鼓的咬着包子,“怎么是葱花馅儿的?”
愿竹看了一眼,“啊呀,小姐别吃了,奴婢去换一笼。”
雷炎此时推门进来,看了眼愿竹正打算拿出去的那一笼包子,连忙道:“沈小姐不吃这葱花包子?给我吧,别浪费了。”
沈如月不太好意思,连忙朝愿竹使眼色,愿竹道:“怕是不妥,雷公子若是想吃,奴婢再下去拿一笼来。”
雷炎笑笑,道:“罢了,不用麻烦。我就是奉命来看看沈小姐,刚刚在府衙已经凑合吃过了。”
沈如月放下筷子擦嘴,站起身道:“雷公子,殿下呢?”
雷炎心里疯狂调侃,嘴上却道:“王爷在府衙,刚刚还使唤我来看看沈小姐醒了没,昨日睡得可还好?身子可有不适?”
沈如月默默揉了揉自己的大杏核眼,可怜巴巴道:“公子觉得呢?”
其实雷炎已经很委婉的问了,江柏舟的原话是:“去看看怜儿醒了没,随便再观察看看她的神情状态,回来一一汇报。”
雷炎抱拳,“沈小姐慢用,在下先走了。”
沈如月很郁闷,自己昨日是不是真的说错了话,搞得江柏舟今天都不来见她了,居然就打发了个雷炎来。
愿竹换了叉烧包和奶黄包来,连忙打开蒸笼递过去,“小姐快尝尝这奶黄包,听说是落霞县才有的呢!”
沈如月眼神迷离的扒开一个就往嘴里送,愿竹的“烫”字还没说出口,沈如月就已经惊呼一声把包子丢了回去。
愿竹抹了把汗,特别无奈:“小姐,您小心烫。”
沈如月摸着被烫红的上唇,欲哭无泪,一脸委屈又无辜:“这个江柏舟!怎么这么烦啊!”
府衙,牢房内。
“审了一晚,就招了这些废话?”江柏舟拿着一沓厚纸。
皇甫站在牢房前,眼下两片乌青,回答道:“这些漠北人就是平时帮娜达公主跑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