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所想。”
“可您又实在想念吧,”沈如玉道,“我不知你们上一辈有何等的恩怨,使你们变成这样。”
黑袍人心中一动,便想与他坦白,也真的这么做了:“如玉,你听舅舅说。你可能会很震惊,也可能会很厌恶我,但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得先答应我,不许告诉其他人,包括你的父亲母亲,以及如月。”
沈如玉没多想,信服的点了点头。
黑袍人开始缓缓说出一件事情的起因,经过,与结果分析,和其中每个人物对事情的作用。
“如月的马车是我让人做的手脚,你别惊讶,我是有苦衷的...!我也不想这样,土匪那件事我也知情,他们请的郎中我也知道,但我不能对任何人说,如玉,舅舅是有苦衷的。”
沈如玉听完后,沉默了很久,过了一会,他很平淡的开了口:“我之前并不知你借我之手给母亲那封信,然后又借我之口告诉母亲那些事是什么用意,但我始终愿意相信你,并且照着做了。”
“因为你是最疼如月和最疼我的舅舅,我认为你是为我们好的,可是,你怎么能,你怎么能这么做啊。”
关之筠眼里泪光泛滥,心里五味杂陈,又重复着那句话:“如玉,舅舅是有苦衷的。”
沈如玉眼眶也悄然红了,他忍着眼泪:“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变成这样,是什么样的苦衷让你对如月下此毒手,就算你知道旭王殿下武艺高强,他们可以万无一失的逃脱又怎样?你已经不是那个江南水乡里温柔和蔼的舅舅了。”
关之筠早就已经不是那温润可亲的江南公子了,在世俗的随波逐流里,在生活的磨砺下,如今的他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惜一切代价。
沈如玉又道:“舅舅,您不该告诉我实话的,如果您没告诉我事情的真相,那您就还是我印象中那个温润和蔼的舅舅,可现在,您不是了。”
关之筠狠下心来,昧着良心说了他这辈子最后悔的一句话:“你和如月,就当没我这个舅舅吧!”
说完,跃上墙头,消失在了夜色里,只留沈如玉一人在风中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