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横死,周边还有一些土匪的尸身,一片狼藉。
常乐听见后眼泪就啪啪往下掉,怎么会?她心里已经后悔莫及,如月刚回长没多久,自己就带她出来玩,这下好了吧,出事了。她哭的越来越凶,眼泪都快流干了,太子只能看见有些笨拙地安慰她道:“乐乐,没关系的。活要见人死要见尸,这附近都没有他们俩的尸身,说明他们有很大几率还活着,你别担心。”
常乐越想越不对劲,没有尸身?那如月长的那么漂亮,不会是被土匪抢回去当压寨夫人了吧?
常乐表示一点也没有被太子安慰到,哭了更厉害了,便流鼻涕便说:“呜呜呜呜呜呜……都怪我……我不该让月月陪我出来玩的……呜呜呜呜……都怪我。”
太子一直陪着她,给她擦眼泪,后面常乐哭的精疲力尽,昏睡了过去。
皇后也是糟心得很,这怎么和沈家交代啊,先不说这个,江柏舟是他亲侄子啊,江家正统的独苗,两人要出什么事,她估计这辈子都带着愧疚。
她立马让随从写了封书信送回长安给皇帝,让他务必安抚好沈家,皇后扶额,这糟心事可真多啊。
一边的雷炎一行人已经到了村子里,几人都有些疲惫了,所幸这村子还不错,不算很破败。他们进了村里唯一家客栈,客栈有些破,屋檐会漏雨的那种。
但他们顾不上那么多了,能住人就行。雷炎在和掌柜交涉,一会他面色有些尴尬的回来了,他对江柏舟道:“王爷……哦,阿谦,掌柜的说只有两间房能住人,剩下的太破了,怕我们承受不起。”
江柏舟挑了挑眉,他自己不讲究,对雷炎道:“破不破看看就知道了,你让掌柜的带我去看看吧,你留在这看着沈千金。”
雷炎点头,过了一会掌柜的就来把江柏舟带走了,雷炎顶着窗外发呆。片刻,江柏舟面色如灰的回来了,仔细看的话,比平时还冷了几分,雷炎还没开口,江柏舟就和他说:“掌柜的说两间就两间吧,其他房间的确是住不了人。”
雷炎看着江柏舟那一副“什么鸟地方”的表情,强忍住了笑意,但说话的时候笑意还是蔓延了出来:“啊,好的。”说完就溜走了。
江柏舟正想拿茶杯扔他,那掌柜的还真是实话实说,那其他房间,的确住不了人。脱瓦的脱瓦,长蘑菇的长蘑菇,残破的残破,甚至有一间,落脚的地方都没有——那地上长满了青苔,顶上还有个大洞,就像是火星撞地球撞出来的。
江柏舟扶额,忍忍熬过今晚吧,他揉了揉眉心,然后看了看还在生病的沈如月,问了一句掌柜的:“你们这有郎中吗?”
掌柜的很热情,立马道:“哟,那二位客官就问对人了,我和我们村的郎中特熟。二位要请他过来吗?”
江柏舟朝雷炎使了个眼色,雷炎立马从钱袋里掏出一枚金元宝,放在了掌柜的手里:“麻烦掌柜。”
那掌柜的都快笑开花了,几乎是边笑边跑了出去。
江柏舟把小姑娘背上客房,挺干净的。他把沈如月放在床上,盖上被子,起身把窗户关上,让雷炎去找找有没有热水。
不久,掌柜的就来敲门了,掌柜的声音很细,有些像女人:“贵人,郎中给您请来啦。”
江柏舟起身开门,一开门便对上了一双淡泊幽深的眸子,那眼熟的面孔,温柔似水的面貌,一身熟悉的白衣素袍,让他瞳孔一震,那人看见他也是一愣,似乎没想到会在这碰见他,随即温柔的笑了笑,说:“好久不见了阿谦,你还是老样子,一点没变。”
江柏舟有些不自在地扯出一个笑,“觉寒兄。”
柳觉寒依旧挂着淡淡的笑容,关切道:“是你生病了么?还是他?”
掌柜的看两人认识,更高兴了,便捧着那金元宝就兴高采烈地走了。话里的“他”是谁,二人都心知肚明,没提名字也足够让人浮想联翩。
江柏舟淡淡道:“都不是。先进来吧,看看再说。”
柳觉寒有些期待的进去了,两眼放光,但看向床铺上的人,目光明显又黯淡了下来,看见是个女人,他皱了皱眉,疑惑道:“这是?”
江柏舟拉出椅子,顺着他的目光看去,依旧是有些冷冰冰的回答:“你不必知道。”
柳觉寒倒也不恼,轻轻点了点头,上去给沈如月把了脉,把完之后拿出纸笔写了些什么,然后递给江柏舟:“没什么大碍,按我写的做,三个时差之内就会有好转。”
江柏舟接过,正打算再敷衍两句然后把人送走,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江柏舟脸色突变,不等他反应,敲门声响起,雷炎在门外道:“阿谦,热水端来了,你给我开个门。”
柳觉寒的脸色也变换了几轮,二人都不太对劲,门外的雷炎以为江柏舟不在,不然怎么那么久不开门,抬脚一踹,门就开了。
他看着屋子里的两人,呆滞了几秒,江柏舟怕雷炎一冲动就把热水泼人身上了,于是便立马起身把热水接了过来放在桌上,连忙安抚道:“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