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惑。”
关琼惊了一下,随即问道:“怜儿,你是不是觉得跟几年前那件事有关系?”
沈如月点了点头,但沈清广似乎是不想谈论这个,说是乏了,便走了,走之前还说:“怜儿啊,有些事情还是不要知道的太多比较好,父亲和母亲都是为了你好。”
关琼吐出一口气,把手抚在沈如月紧握着的双手上,这双手又冰又凉,指尖上带着透骨的寒冷。
“母亲,您也知道几年前那次对我伤害很大……”她有些哽咽,“我实在是没办法不去怀疑。”
关琼轻声安抚着她:“乖,别想那么多,他可能只是碰上了劫匪而已。”
沈如月突然冷静了下来,她道:“可什么样的劫匪才能把人伤成那样?”
这回到关琼哑口无言了,的确没有劫匪能把一个暗卫伤成那样,关琼叹了口气,沈如月又开口道:“母亲,您把知道的都告诉女儿吧。”她带着些哀求的口吻。
关琼不忍,依旧安抚着她,又轻轻叹了口气,她道:“想知道些什么?”
沈如月保持着冷静,她慢悠悠的吐出几个字:“旭王,江柏舟,母亲您认识吗?把关于他的事情都和我说一遍。”
关琼庆幸她没问当年的细节,而是问了这个无关紧要的事,但心中仍提着一口气。
关岁道:“他是圣上亲封的异姓王,这个你知道吧。”
虽然是疑问的口吻,但却并没有疑问的意思,是陈述句。沈如月点了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关琼道:“据我所知,江柏舟这个名字是这几年才听到的,跟你去江南的时间差不多,他一出来就干了番大事业,锋芒毕露。”
沈如月握着茶杯,手指慢慢收紧,等着关琼继续往下说,关琼也没卖关子,接着道:“他带着一支队伍把北上的叛军和狄国边境的狄军全灭了,一个没留。”
狄军是对狄国战士的一个简称,那是一个在北边的国家,一直叛乱不定,皇帝一直为这件事头疼,派遣了许多人去,都打了败仗,投入了大量的人力,物力,财力。
没想到他区区一支队伍就搞定了。
沈如月又接着问:“那之后呢,我总觉得他没那么简单。”
关琼道:“他确实不简单,回京后,皇上立马就给他下了封号,还赏赐了一堆好玩意,结果那些东西他一概没要,只是要了封号,看起来也不太高兴的模样,之后皇上觉得过意不去,就答应满足他一个条件,他提了个要求,皇上当场就发怒了要把他轰走,据宫里太监说,旭王提要求的时候他们没听见,但后来听见皇上说了一句“罢了,以后不许再提。”,太监们说,这大概是皇帝的禁忌。”
沈如月大概知道了些什么,点了点头,她又问:“那母亲知道,他的手下吗?”
关琼摇了摇头,随即又笑了笑,道:“母亲实在是不知道了,知道的都告诉你了,其他的就要靠你自己了。”说完就被婢女搀走去休息了。
不是关琼知道的少,而是这位爷,传闻中的他情绪阴晴不定,似乎下一秒就能杀/人,很少有人敢去打听他的事情,更别说他的手下了,就是身边连个鸟都没有。当然这是沈如月后来自己打听到的,不知道是真的假的。
沈如月没再说什么,进了自己的房间,愿竹把门轻轻阖上,悄声说:“小姐,你的脸色看上去不太好,要休息一下吗?”
沈如月的确是感觉头很痛,仿佛下一秒就能裂开,她扶着额,带着倦意的嗓音在房里响起:“是有些累了,你先出去吧,我想歇息了。”
愿竹慢慢退了出去,沈如月歪头倒在床上,她望着帘幕,轻轻叹了口气,随即闭上眼,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梦里,她又梦见了那个她四年前常做的那个噩梦,她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个梦了,那个场景一幕幕浮现在她脑海里,那是一场肆虐的大火,足足烧了三天,在皇家的百花宴上,准备的酒水尽数被人打翻,那人留下了一点火星,整个花园便烧了起来,当时她年纪尚小,父母也没在身边,皇室成员和世家子弟小姐全都撤走了,只有她一个人蜷缩在角落里,明明那么大的火,她却感到彻骨的寒冷。
她嘴里不停的呢喃着“救救我”“救救我”,但却并没看见一个人,在她被大火熏的快晕过去时,看见一个蓝衣公子冲进火场,却不知是不是来救她的,她却已经撑不住了,只对那个模糊的身影笑了笑,便晕了过去,再后来,她捡回一条命,身上几乎没有一块好肉,只有脸上是完好的。
沈如月从噩梦中惊醒,她撑着床猛的坐起来,她看了看四周,不是那个火场,是自己的房间,是一场梦。
她头上冒着冷汗,手里死死的攥着被子的一角,她看了看窗外,天色已经暗了,自己也睡了很久,可能是太累了吧,沈如月这么想。
推开门走出去,看见愿竹和小欢子在长廊里聊天,沈如月叫了声愿竹,愿竹端了碗东西跑了过来,“小姐,您醒啦?这是夫人托小厨房给您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