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荥:还是周博昌做的,对吗?】
【小助理:不然还是低下头吧,这样不就等同于彻底封杀,没有资金汇入新项目就是个死局,不仅如此,找人那件事也就更难做了。】
被人再次提起,却发现她仍旧放不下。
她自七零穿越而来,做旅行博主踏遍山河万里都是为了找到他,叶漠。
许荥垂目敛息,对话框里的字写了又删,犹豫到最后索性关闭了手机,与大山外的事情暂且隔绝开来。
“终点站:松明站到了,祝愿旅客们旅途愉快!”
人群有些拥挤,许荥提着大包行李箱有些吃力地抬上台阶,拉车的师傅们一如既往地热情招揽着乘客。
“姑娘去哪儿,要不要拉你过去?”
“不用了,谢谢。”许荥摆摆手,只瞥了一眼又低头看导航。
眼前的家乡相对东部城市变化不多,但也日新月异有些认不出从先的路了。
“外地来的?一个小姑娘来多不安全,是来旅游的?没个投奔处实在不方便。眼见着到了快吃饭的点,这穷县里也没个吃饭的饭店,不然我带你去个地方先吃个饭再做打算?”
许荥再看眼前的中年大叔愈发觉得熟悉,慈祥的面容搭配上质朴热络的招呼,她眼神一瞥不免狐疑发问:“怎么去?坐敞篷电三轮?”
周根生大喜:“哎呦,小姑娘不怕生啊,看不出我是谁啦?松明盲校校长,你资助过的学校嘞。听说你来,我这不一大早就来这等人呢么。”
许荥仔细回想着校长的音容相貌,她的确也曾多次资助这所盲人学校,来之前正好和校长聊着不巧将这几天的行程说了出去。
周根生拍拍车兜示意她,“可莫要嫌弃,车子来时都收拾干净的了。”
终于对上号的许荥缓过神来,用跨上车的行动表示不嫌弃,开玩笑道:“校长都这么低调的吗?大驾光临亲自来接。”
“学校今天上午就我一个闲人,别的老师都有课。我调了一星期的课才能来接,你不嫌弃就好,”只听他继续说道,“我这忙里偷闲还真有点不太适应,学校老师少,搭上我就六个,一带课就差不多一天,也是没办法。”
“老师还是这么少吗?”许荥回忆起曾经,也是一样的师资匮乏。
周根生有些局促地笑笑:“其实也不少了,前两年来了个支教老师留下了,教的还好呢,别看老师少 ,教出来的学生个顶个的优秀。”
许荥听着倔强老校长拼命找补护犊子般的言辞,很难忍住不笑却仍在强撑,把自己这辈子难过的事都想了一遍。
“”
晚了些,还是晚了些……
在无边无尽的黑夜中,寂静天际边突然划过一记火光,随后转瞬即逝。
裴云昭遥望火光落下的一处街角府宅,他此刻身子抖得恰似筛糠,额间豆大的汗珠滑落衣襟,体内毒药的毒性发作无法抑制,眼前努力寻着一丝清明却不得,远处疾驰而来的马队身影渐渐模糊,身子却再支撑不住颓然倒下。
他重生而来,却还是难以改变她被灭门的惨剧。
终究来晚一步。
——
恰逢中秋佳节,夜里的长安城灯火通明,才子佳人猜谜放灯,好一副祥和喜乐的景象,可灾难也在应运着悄然发生。
“闲杂人等立即退避!”往昔戌时一刻城门早已关闭,唯独今日因是中秋佳节特赦,却不知从城外何处来了一队人马,大摇大摆从集市大街呼啸而过。
自小养在深闺的楚怀夕,哪里见过这样大的阵仗,才与家仆走散孤身一人,连忙躲在小巷里。却见大路中央不知何时倒下一少年。
远处马蹄声渐渐逼近,由不得她多想,鼓足了气奔上前去,赶在马蹄踏上前,将那昏死的少年从阎王殿里抢了过来。
她伸手上前探了探他的鼻息,总算还活着,心里的这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楚怀夕又为他搭上了脉,眉头紧皱只见脉象复杂沉浮,不知中了何毒,这毒却是狠厉强横,只怕再晚上些,怕是毒便侵入五脏六腑。
先回侯府煮上味祛毒汤将毒性抑制住,再请父亲诊疗做他说。
待巷子外声音再次平静了下来,她才敢探头出来,待确保了外面安全,才又折返回去将人背在背上。
远处街角一处宅院火光冲天,明如白昼,再仔细看去,却觉心惊胆战,只愿不是自家安乐侯府。
可待走近了,被熊熊大火映得金光闪闪的御赐牌匾“安乐侯府”呈现在眼前时,一切已成定局。
“母亲!”楚怀夕再也控制不住,猛然跪倒在地,猩红了眼大声嘶喊,却得不到一声来自家人的回应。
火光中一个女子纤瘦的身影匍匐着,艰难地越过大门门槛,却被火光再次包围。
“母亲!女儿这就去救你,与那些贼人同归于尽!”她这才先知后觉意识到那群自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