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见5(1 / 2)

“我晓得了。”

孟翡一挑眉,微微弯腰与她对视,毫不掩饰眼中的戏谑:“公主瞧着一副衣衫整洁端庄模样,私底下想法蔫坏,居然认为我做那种坏事?”

系统兴奋极了:[对对对就这样玩情·趣,玉哥对你的好感飙到十了,请宿主速速表演娇羞,半推半就脸红一下。]

孟翡捏住李桃姜脸颊软肉,一脸不怀好意,似乎专在等她的动作。

李桃姜脸颊发红,指着门:“你出去。”

孟翡已经将帕子放进匣里扣好锁扣,他也不走,继续吃剩下的半碗粥,将三碟小菜吃的一干二净:“公主为何吝啬得连一碗肉也不给我吃?公主府年俸不是三千两么,你们陛下说其中一千两专门给我的。”

他也不害臊,当真伸手问她要钱:“我出去可以,但银票呢?”

李桃姜捂住脸,滚烫的温度吓她一跳,竭尽全力稳住情绪:“……好。”

孟翡却惊讶她如此好说话,又问了一遍:“公主不怕我出去喝花酒,给你染一身病回来?”

李桃姜:“那再好不过了,我去取钱。”

他把他自己折腾得提前死了也很好,免得折腾她。

她说到做到当真便走,裙衫翩然,被风吹过的海棠般摇曳。

门外透进来一股冷风,晴朗日头被西边卷来的乌云遮了大半,隐约洒下几滴雨水。

这一世的公主还没种海棠,窗外空荡荡的,连草木的色彩都暗沉不少。

……

孟翡其实在要钱那一刻就觉得自己冲动了。

他看得出公主不愿意和他亲近,系统的话她一句都没听进去,生分得很。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实在滑稽,像为了讨食丑态百出的犬。

他缺什么都不缺钱,公主问他要五十万两他都能拿出来,他原是想逗她,嬉笑怒骂前两个不占,怒骂他两声也正常,可李桃姜给他的感觉却像早习惯了他的无耻,要钱也是意料之中的不要脸行径,根本没对她产生分毫波澜。

他记忆中的李桃姜虽然新婚夜反抗的厉害,但同房后她似乎认命了,上辈子的今日她唯恐他不愿意配合,还小心翼翼征求他的一员,要不要一起回王府见她娘。

他那时答应得不情不愿,之后好几夜公主都任他胡来。

可这辈子李桃姜根本拿他当仇人,今日得回高义王府,她似乎完全不考虑若是一个人回娘家会叫外人如何多嘴。

他对公主的想法很复杂,上辈子最恨的时候也不想看着李桃姜死,最好让她死遁,关在永远逃不出去的地方狠狠蹂·躏。

大抵爱过,但爱得不深,只是要她履行做妻子的责任,他自己却毫不作为,任她沉沦。

恨也是真恨她戴绿帽,可他眼睁睁看着李桃姜当着他面自刎后,他跌入她的梦境,走马灯般与她重历一遍委屈,得知绿帽的真相全是六王宋至的强迫和要挟,所有的爱恨都化成了愧疚。

孟翡冷静了几瞬,宽慰自己不急,他是质子,没有自由,没有官位,连下一顿吃什么都没法自己做主,其余的他做不了,但只让公主觉得他是好人,不会再让她重蹈覆辙是他唯一能做的。

能做公主的大丈夫,也很好。

这时小昙来请他去书房,小脸满是冷淡,见了孟翡和她主子一模一样的不高兴:“公主让我给您传话:她在书房等您好久了,怎么会有人连一千两银子都得请着收?”

隔壁厢房做成了小书房,按公主闺中的式样布置,孟翡路过书房得窗户,就见公主一直昂头看外边,彷佛专门在等他。

孟翡心里一暖,心情不错地进去。

李桃姜神色未变,将一封刚写好的纸帖给他:“你签名按印。”

孟翡疑惑接过,脸上的表情凝固了。

和离书。

这一刹那孟翡眼前一片模糊,今早还为她割血造假的手臂痛得厉害,只看得清最后一行——

自此一别两宽,另娶另嫁,不复相见。

李桃姜第一次请他坐下,主动递过笔:“殿下,请签。”

孟翡一言不发地接过笔,笔尖停在男方签字的空处,在李桃姜惊愕的目光中乱涂一顿。

李桃姜:“你干什么!”

这还不够,孟翡吸饱砚台的墨汁,一滴都不给她留,将整张雪白宣纸都涂成黑黢黢一片。

李桃姜气得另铺了一张宣纸重写,孟翡夺过她手中的纸撕成碎片,将剩下的几张也全撕了扔进砚台,墨汁撒了一地,将好好的书桌弄得乌漆嘛黑。

李桃姜大声质问:“孟翡,你到底想干什么?”

孟翡:“不离。”

李桃姜按着额头,太阳穴痛得得说不出话。

孟翡抓住她手臂,力道之大前所未有,李桃姜压根没法反抗地被他扯进怀里,少年高挺的鼻尖近在咫尺,漆黑瞳孔引出她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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